第51章 丫鬟大膽開麥,主子受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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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簡簡單單的炸薯條,大概花費了江語棠半個時辰,等到成品出來的時候,望著那焦黑的顏色,她不又陷入了沉默。
    仔細回想起來,前世雖然很早就被送到了孤兒院,上了高中之後又勤工儉學,可她大部分都在吃食堂吃泡麵,偶爾自己做一次飯,也就是隨意下個麵條打個蛋。
    炸薯條對她來說確實有些不自量力,她在深刻的反省之後,還是將那一盤黑炭一樣的東西倒了,然後拍拍手,假裝剛才無事發生。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晚濃看在眼裏,忍不住憂心衝衝的告狀去。
    她到的時候,恰逢秦恪談事出來,秦禮領著一個頭被蒙住的中年女人,身上還在不斷往外滲著血,更是泛著一種難聞的腐臭味,讓她趕緊撤到了一邊,生怕自己會倒黴。
    然而現在離開已經來不及了,秦恪很快就看見了她,微微皺眉叫她過來。
    “王妃就隻有你一個侍女,你不在旁邊好好陪著,到處亂跑什麽?”
    懾人的氣魄直接壓了過來,再加上那明顯是質問的語氣,讓晚濃抖了抖,直接跪在了地上。
    “奴婢就是奴婢就是來說娘娘的事情,也就是過於緊急,才叨擾了
    王爺,還求王爺網開一麵!”
    秦恪一聽說是江語棠的事情,緊皺的眉頭才稍稍鬆開,“王妃如何了。”
    晚濃稍稍鬆了一口氣,才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娘娘醒來之後跟奴婢說了幾句話,還問了王爺,語氣都十分正常。她之後還說想親自給王爺做個點心,奴婢便以為她沒事了。可剛剛看來,娘娘似乎又發病了。”
    “她病著你就讓她好好休息,去什麽廚房?”秦恪明顯有些遷怒,加快腳步往前院走去。
    晚濃雖然知道是自己的疏忽,可也覺得有些委屈,“娘娘是想著王爺這幾日辛苦,所以才會想起下廚,也問過了許大夫的意思。她身體倒是沒什麽事,就是狀態有點不大對勁,就跟之前坐在院門口發呆一樣。”
    聽到這兒,秦恪腳步微微一頓,“什麽意思?”
    “娘娘削土豆皮的時候就心不在焉,之後將小心切好的土豆棍子扔進油鍋,竟是直接炸成了黑炭,然後將它們丟在了泔水桶裏。奴婢記得之前娘娘廚藝很好的,這麽糟蹋糧食,會不會是新中鬱結不舒,憋的有些過激了?”
    因為心理問題而變態的人,在這個時代也不少,秦恪自己
    都有些偏執,更能理解產生這種情況的可能性。
    可江語棠那樣看起來軟弱的人,究竟是激起了心中的暴戾,還是終於裝不下去了?
    秦恪不知道,但比起猜測,他還是大步流星的往前院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江語棠絲毫不知,隻不過是因對自己廚藝的過分自信而慘遭打臉,看在旁人眼中,竟是如此的離奇。
    二人趕來的時候她還在畫畫,隻不過那畫技確實不怎麽樣,和之前秦恪看過的那些大差不差,一樣的難以入眼。
    “你在畫什麽?”秦恪靠近問道。
    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的語氣過於小心,已經脫離了平日什麽都不在乎的範疇。
    江語棠也沒發覺,甚至因為有些心虛,下意識就露出了討好的演技。
    “妾身原本想畫王爺,隻是畫技不好,似乎並沒有畫出王爺的半分英姿。”
    她說話的時候也不擋,那畫就大喇喇地展示在其餘二人麵前,可見她口中雖這麽說,卻也是有幾分自信。
    秦恪都因她的坦率產生了幾分錯覺,又看了一眼畫上的內容。
    在確定那確實是一團四不像之後,他明顯沉默了些許,然後委婉問道:“你對本王是否有
    所不滿?”
    江語棠聽言微微一愣,“王爺這是何意?”
    秦恪又看了一眼畫,那態度明顯是在說,若對他沒有意見的話,為何能把他畫的如此潦草。
    “聽晚濃說,妾身在病中的時候,王爺一直陪伴在側。妾身聽聞心中十分感激,再也不敢奢求過多,哪裏還會對王爺有所不滿?”
    江語棠說的真摯,可因為在秦恪麵前,他就是個撒謊慣犯,所以秦恪也無法從話中確定她的真心。
    可在追問卻過於明顯,他隻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出來便問了晚濃。
    “以你對王妃的了解,她到底有什麽不滿意的?”
    晚濃也說不出來。
    從和秦恪成親之後,江語棠似乎就變了個樣子,讓她也有些捉摸不透。
    可仔細一想,這其中唯一沒變的,就是江語棠對秦恪的深情,她鬥膽一猜,也覺得自己屬實是機靈。
    “其實奴婢有一句話早就想說了,隻是不敢,王爺是否能準允奴婢進言?”
    “你但說無妨。”
    “那奴婢可就說了。”晚濃大膽開麥,“娘娘對王爺情根深種,王爺也是知道的。可打從您二人成親之後,先是那幾個藝妓,又是妙儀郡主,再加上王
    爺您的態度,娘娘肯定沒有安全感。”
    “本王是何態度?”
    晚濃縮了縮脖子,是真不敢說,可想想自古以來忠臣都是直言進諫、不畏生死,也就大膽起來。
    “你想啊,哪家恩愛的夫妻會貌合神離,連街都沒有一起逛過?成親次日,娘娘連想要衣裳首飾,都隻能小心翼翼地跟王爺要錢。她哪裏是缺錢啊?她分明是想要王爺陪她一起去,隻是不敢罷了!”
    她說的是一番頭頭是道,一直在軍營、甚至沒怎麽接觸過女子的秦恪卻一頭霧水,深覺外頭說女人心海底針不是作假。
    “所以以你之見,本王該如何?”
    見他好歹是“虛心求教”了,晚濃在心中暗自點了點頭,心想自己為主子的愛情簡直操碎了心。
    “奴婢覺得,王爺至少應該抽這個日子,陪娘娘出去逛逛。反正年關將至,買一身新衣裳也是個借口,娘娘一定會很高興的。”
    秦恪雖然很想給點銀子打發過去,可又想到江語棠最近的狀態,似乎就在失控的邊緣,也隻能妥協答應了下來。
    晚濃於是高高興興地去稟報,江語棠也期待起來。
    殊不知這第一次,她卻希望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