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幾經轉手的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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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晚上熬了個夜,第二天又不用起早去拜年,江語棠回去之後倒頭就睡,直睡到了次日天光大亮,日頭高懸。
    晚濃聽見動靜,打了水進來伺候她洗漱,還遞來一個紅封。
    “這是管事一早送來的,說是王爺授意,奴婢捏著薄薄一張,估計麵額不小呢。”
    江語棠接過紅封,打開來一看,果真是張一千兩的銀票。
    她還沒怎麽,沒太見過大錢的晚濃就興奮起來,“奴婢就知道,王爺心中是有娘娘的,這出手就是一千兩,真是大方。”
    一千兩確實不是什麽小數目了,晚濃說這是重視,倒也不算空穴來風。
    可這整整一千兩放在手上,卻怎麽也不對味,就好似自己的話並沒有被重視,或者被曲解了意思。
    但秦恪既然給了,她也不糾結過多,安心收下,才吃起了餃子。
    “早上給王爺的那份餃子,你可送去了?”她問。
    晚濃正在鋪被子,聞言應答道:“一早就送去了,王爺早上剛好沒用早膳,還問起娘娘有沒有起床呢。”
    “那他可說今日有沒有什麽安排了?”
    “王爺沒說,隻讓娘娘好好休息,估計也沒有拜年的需要。”
    聽到這兒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誰知裏頭的晚濃卻驚呼一聲。
    “娘娘,這紅封您是不是忘了給王爺?”
    說著小跑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個紅封。
    江語棠疑惑看去,見還真是自己昨晚送出去的,問道:“你在哪兒找著的?”
    “就在您的枕頭底下。”
    看來自己睡著之後,秦恪又來了一趟,將這紅封還給了她。
    江語棠心中就更不是滋味了,夾著餃子在醋碗裏翻了好幾番,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白花花的銀子倒是送不出去了,他清高了不起,我還樂得空手套白狼呢。你把這裏頭的銀子拿出來,鎖進我的錢箱裏。”
    晚濃知道她是生氣了,趕緊打開紅封,就要把銀子收起來。
    可能裏頭的銀票一入眼,立刻又給塞了進去,紅潤的嘴唇都有些哆嗦。
    “娘、娘!”
    這般反應讓江語棠覺得無語,忍不住吐槽,“才幾個錢就嚇得你叫娘了?拿來我來收。”
    她說著接過紅封,把裏頭的錢倒出來。
    可等看清楚麵額的那一刻,她眼睛倏然瞪大,跟見不得光一般將銀票塞回去。
    “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這裏頭是多少錢?”
    一向財迷、剛穿來就
    搞清楚銀票麵額以及換算比例的江語棠,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認知出現了偏差,忍不住自我懷疑。
    可晚濃作為一個當代土著,卻沒法與她一樣自欺欺人。
    “奴婢剛才好像看見了不止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此言一出,江語棠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晚濃也不遑多讓,主仆二人一其發懵。
    過了好半晌,她才把裏頭的銀錢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在桌上擺開。
    隻見裏頭八張一萬兩,八張一千兩,八張一百兩,八張十兩,八張一兩,還放了八個金瓜子。
    如此巨款兜頭砸了下來,江語棠這回是真的暈乎乎的,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還是晚濃先回過神,高興地原地蹦噠起來,“菩薩保佑,王爺終於看見了娘娘的真心。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江語棠被她臊的臉頰通紅,趕緊捂住臉,企圖消下那股熱度。
    “什麽修成正果?還差的遠呢!你少在那兒胡說八道!”
    晚濃捂嘴偷笑,也不戳穿她這明晃晃的心思。
    可高興之後,總是難免會麵對現實。這八萬多兩畢竟不是什麽小數目,縱然她現在已經是景王府的江語棠人,也不好心安理得地收下
    。
    “你說我這一個紅包要的,不會直接把王爺給要破產了吧。”她憂愁問道。
    晚濃顯然無法與她共情,甚至還覺得挺浪漫,“就得是把身家性命都交出來,才能讓人體會到重視啊。這些銀子娘娘不僅要收下,還要讓王爺給您花更多的銀子!”
    對於這樣的想法,江語棠表示不理解,但並不妨礙她大受震撼。
    眼看著晚濃這邊是得不到什麽有用建議了,她幹脆叫來了紹和詢問內情。
    而紹和在聽了她的擔憂之後,卻大方地表示是她想多了。
    “王妃娘娘且放心,這區區八萬兩銀子,還不至於拖垮了咱們王爺,您安心收下,當做零花便是。”
    這個“零花”,說的就很財大氣粗。
    江語棠原本是不準備打聽秦恪的事,可此時是真好奇了起來。
    “你家王爺是不是還有別的產業,沒報上去?”她小聲問。
    晚濃都給支出去了,眼下這二人閑聊至此,也不必避著旁人。
    可這秘密吧,是秦恪要瞞著江語棠的,紹和也無權抖露,是以在說與不說之間權衡了半晌,才隱晦地開了口。
    “王爺確實有別的生意掙錢,可莫說是旁人,就連與之親近如五
    殿下,也不知他有多少營生。王妃娘娘隻管花錢便是,多餘的您問屬下,屬下也不好說。”
    他說這話時,麵上確實帶著為難,似是不能說,也不想讓她生氣。
    但江語棠從來也不是個多事的人,聞言點了點頭,也隻問道:“那你家王爺做的這些生意,風險大嗎?”
    她都沒明知故問有沒有風險了,可紹和麵上仍是不見輕鬆,連句勸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般態度讓她心裏一涼,自知秦恪所為,怕是免不了在刀口舔血。
    “娘娘,王爺再不受寵,也是個皇子,身處紛爭之中,他沒得選。”紹和不由為自家主子說了一句。
    可不論是他、還是江語棠,都知道秦恪不是沒得選,而是堅定地走在他選擇的這條鋼絲上。
    “行了,我不多問,你去忙吧。”她擺了擺手,示意紹和離開。
    後者也鬆了口氣,拱手告退。
    等他走後,沉寂了幾天的十三才突然開口,“宿主,你想知道秦恪的事情嗎?”
    她想也沒想便拒絕,“知道這些對我有什麽好處?你少誆我花錢買內情。”
    十三吃癟,不情不願地說道:“宿主去一趟西巷吧,那兒發生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