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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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淵朝再怎麽民風淳樸,那也沒有開放到現代的地步。
    在知曉秦頌安與青鄔的事情之前,秦恪從未想過兩個女子也能相扶半生,所以此時瞧見江語棠的所為,就額角直抽。
    在門口猶豫了片刻,他幹脆眼不見為淨,就要離開。
    誰知江語棠卻看見了他。
    “王爺,您也進來吃酒啊。”
    她抬起手,露出一截白雪般的肌膚,慵懶的模樣怎一幅活色生香。
    秦恪莫名止住了離開的聯投,上前走去。
    青衣等人雖與江語棠熟絡了,但秦恪一來,她們還是萬般拘謹,歌舞停了,一個個眼神相交,不知該如何。
    還是蘭英行事周全,將幾人帶了下去。
    “怎麽不繼續了啊。”江語棠也未阻攔,隻是嘟著嘴,老大不樂意的模樣。
    晚濃趕緊扶住她,小聲勸道:“王爺都來了,您還要旁人作甚?多說兩句好話,將這禁足解了才是。”
    說著將她扶穩,便立即抽身而出。
    “怎麽連你也走了啊。”江語棠癟著嘴,嘟囔道:“王爺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隻是嘴巴刻薄了些,人也難相處了些......”
    說到這兒,她倒是把自己給弄委屈了,“又刻
    薄又難相處,我也不要與他一起。”
    她邊說,邊站起身來要走,身形搖搖晃晃,竟是直接俯麵摔了下來!
    好在秦恪眼疾手快,托住她的腰身將人帶了起來,才免於摔倒。
    “你對本王倒是有不少意見。”
    冷冷的聲音傳入耳中,讓江語棠下意識打了個激靈。
    若是在平時,求生的本能定會叫她說起好話來,但此時也是醉糊塗了,竟然忘記了保持人設。
    “王爺對我才是滿腹意見吧,我才來錦王府多久,你便關了我幾回了。便是養隻小寵,也總有撒歡的時候,我倒是連雪球都不如了。”
    秦恪隻覺她無理取鬧,倒也沒生氣,“雪球日日不出院子,夜裏更是被關進籠子睡覺,你倒是說說,你怎麽不如它了?”
    他自以為說的條理清晰,卻忘了眼前這位就是醉鬼,哪裏聽得進去話?
    當即就著這個姿勢,撲進了他的懷裏。
    “王爺還真將我跟雪球對比!”
    這算是說不通了。
    秦恪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對與她溝通不抱希望。
    但江語棠卻在他懷裏哭了起來,“網頁為何不能坦率一些?我又猜不透你的心思,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這日子誰過得下去?”
    秦恪一時啞然。
    與他相熟的人不算多,會與他說這種話的,也就隻有尚且年幼的秦禮。
    當年被問為何不能有話直說時,他的回複,就隻是讓秦禮管好自己,莫要猜測他的心思。
    可此時,他卻並未以沉默與冷淡相待。
    “貴妃跋扈,並非好相與之人,皇宮更是危險重重,你自以為能討到好處,卻不知不是每一次都能如此幸運,得以脫身。倘若一時失足,你很有可能便會喪命。”
    他難得說了這麽一通話,比起教訓,倒更像是在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江語棠那迷糊的眼神終於聚焦在了他的臉上,也不知聽沒聽進去,便湊了上去。
    “王爺在關心我?”她問。
    秦恪唇角微抿,無法回答。
    坦率於他而言確實是不曾研習過的短板,但這短板,確實對麵人的長處。
    “那我知道了,以後王爺隻要對我冷言冷語,就是關心。”
    秦恪好氣又好笑,“你倒會強詞奪理.......”
    話音未落,尾音便被唇瓣堵住。
    少女的肌膚嬌嫩,每每觸及,都會叫人覺得驚奇,這世上竟有如此柔軟。
    而那唇瓣,卻比肌膚更
    為細嫩,如細細研磨後的豆脂,輕輕一抿便會化開。
    秦恪一時愣住,半天也回不過神來。
    可很快,江語棠的動作便叫他哭笑不得。
    小巧的貝齒一下一下咬在他的薄唇上,像一隻牙都沒長齊的奶貓,不得章法地細細啃咬。
    不多時啃累了,就拿那柔軟的唇瓣蜻蜓點水般碰過來,再多的技法就沒有了。
    他隻能暫且將人推開,可還未開口,就看見她目光流連在自己的唇上,像是意猶未盡。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他心弦鬆動,忽而問道。
    江語棠抿了抿濕潤的嘴唇,毫不猶豫回道:“親你。”
    過於直白的回應一下便敲在秦恪的心上,他覺得自己一定是這段時間沒休息好,竟是壓不下心中的悸動。
    這樣陌生的情緒,讓他無法以理智支配自己的思考,手先一步有了動作,隨後便是那張薄唇。
    從細細的啄吻,到輕輕掃過牙齒,隨後攻城掠地,占據主導。
    明明是先一步試探的江語棠,在此時徹底淪為案板上的魚肉,被那雙大手托著後腦攬著腰,昏昏沉沉間感覺自己要被拆吃入腹,卻無法反抗。
    四周的靜謐催化了這份情愫,
    使曖昧滋生、慢慢漲潮。
    ……
    “娘娘,這已時了,您再不用些早點,都要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
    晚濃也不覺得自己是第幾次進來了,望著那一點沒動的周點,一張尚且稚嫩的小臉皺皺巴巴。
    若是放在往常,江語棠定會為了不讓其擔心,多少用一點,可此時她把額頭貼在桌子上,聞言也隻是往旁邊挪了一點點,尋了塊沒被她臉上溫度捂熱的地方。
    晚濃見她仍然不搭理自己,也隻能無奈地端著粥點出去。
    “娘娘還不吃嗎?”蘭英問道。
    晚濃搖了搖頭,不由得露出了滿臉愁緒,“一點都沒動,也不跟我說話。從起床到現在已經趴了將近一個時辰,也不知是不是病了。”
    “娘娘往日有什麽不舒服的都會直說,你也不必過於擔心。下午等她心情好些了,咱們再請許大夫過來給她切切脈。”
    蘭英跟著江語棠的時間雖不長,卻因為細心,知道她許多習慣,這麽提議也能說服晚濃。
    可後者不擔心她生病了,卻憂心起了別的。
    “你說昨天晚上王爺和娘娘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所以今兒個娘娘雖然身上不爽利,卻也不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