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再說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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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棠撲過去的時候太過焦急,以至於沒顧得上那礙事的裙角,竟然給絆了一下,就這麽正好摔在了秦恪懷中。
秦恪本來就是一臉的擔憂之色,見她如此,更是驚慌趕緊將人攬住。
“怎麽樣?有沒有受傷?”他語氣急切,全然不複平日裏的冷靜。
江語棠此時淚眼婆娑,也顧不上編撰這一路上的不容易,慌忙說道:“王爺快去前麵看看,張裕為了護著我還在善後呢,他就一個人,對上對方一夥兒,肯定打不過!”
看見她平安無事,秦恪其實就鬆了一口氣,可畢竟是自己手下的人,不能不管,他立刻就叫紹和帶人過去。
“今日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遇到了這些人?”秦恪蹙眉問道。
江語棠麵上一副委屈之色,“我哪知道?最近聽說外頭有不少我的傳言,我就好奇,出去聽了聽,誰知會遇到這些不要命的,竟然大街上就敢跟著我。”
秦恪眸色一沉,“沒事就好,最近這段時間盡量少出去,免得再被那些瘋子盯上。”
江語棠乖順的點了點頭,卻也忍不住抱怨,“再這樣下去,門都快出不了了,你說他們非盯著我做甚?我不就做
了這點兒小事,難道這樣他們也容不下我嗎?”
“他們容不下的不是你,而是我。”秦恪語氣中多少帶了幾分愧疚,似乎覺得是因為自己,她才會遇到這麽多麻煩
且不說今日這些人追殺她,完全是因為新淵報以及她最近所作所為的緣故,就算她真的是被遷怒,江語棠也不忍心秦恪說這樣的話。
“也是怪我最近太過高調,才會被他們算計上。而且我剛才聽他們說,是上頭有人要他們過來拿我。”
到底是假裝沒被他們抓到,江語棠也不好暴露過多,隻說了這麽一句。
但秦恪已經有所猜測,把江語棠安置在馬背上,吩咐剩下的人保護好她,就親自去了一趟。
江語棠也不敢動,隻是坐在馬背上朝前張望,隱約之間隻看到一場亂戰,刀光劍影簡直壯烈。
“你說他們不會把我給供出去吧。”江語棠並不擔心秦恪,畢竟他的武藝高強。
相比來說,她更擔心王虎等人把已經抓到自己的事情給抖露出去,那剛才她那一番謊話就都白說了。
十三原本想說,她竟然到現在才考慮會暴露的事情,可剛才才得罪過江語棠,她說不定還在氣頭上,
也隻能憋住了那些吐槽。
“宿主放心,他們說不出來的。”
江語棠本以為十三是良心發現了,還會給自己查缺補漏,誰知沒過一會兒秦恪就麵色陰沉地回來。
他今日穿的雖是深色,卻並不是純黑,所以沾染鮮血也能瞧的很明顯。此時難免一身的戾氣,讓人恨不能退避三舍。
但江語棠是不怕的,從馬背上翻身下去,就要靠近他,卻被他擋住。
“我身上髒,別靠過來。”
江語棠也不在意,抓著他的袖子先看了看手心,然後再檢查其他地方有沒有傷口。
等確定他並沒有受傷之後,才問道:“怎麽這副表情?被他們跑了?”
秦恪搖了搖頭,語氣卻是有些沉重,“都服毒自盡了,就剩幾個攔的及時,還留了口氣,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聽得此言,江語棠也是大吃一驚,可仔細想想那些人做的勾當,活著還不知會扯出多少醃臢事兒,也是注定了不可能輕易伏法。
“那咱們先回去吧。就算沒抓到活口,估計幕後之人的損失也不會小,以後再慢慢查便是。”
聽江語棠這麽說,秦恪略略點頭,這就翻身上馬親自帶她回去。
江語
棠見他情緒不高,也知道他對現在的結果不滿,仔細一想自己也覺得有些憋屈。
於是想了一路,等快到錦王府的時候,還真讓她想到個點子。
“我們就從大道走吧,也讓人瞧瞧我今日有多倒黴。”
她說完,秦恪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卻不大讚同。
“這般狼狽模樣,何必給外人看?”
“就是得讓他們看看,我為了做好事受了多少欺負啊。不然我今兒個不是白遭罪了?”
秦恪似乎還想再勸,可看她態度十分堅決,也就輕歎了一聲,縱馬直接從大道過去。
這個點兒街上人多,縱馬難行,等快到錦王府的時候,秦恪直接下了馬,隨後將她抱著大步走去。
江語棠也不矯情,在他懷裏一副小鳥依人,再看那灰頭土臉的可憐樣,不用猜都知道才經曆過什麽。
這一路上眾人自然是猜測雲雲,但誰也不敢上前來問,直到了錦王府門口,在哪兒幫忙的蘭英和晚濃才迎了上來,慌忙問道:“娘娘這是怎麽了?”
秦恪沒有理睬二人,江語棠則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然而秦恪在進去之前,卻往台子那邊看了一眼。
“忙完這一批就把台
子撤了,以後也不許再擺。”
此言一出,先是把江語棠給驚著了,“好端端的,非要撤它做甚?”
“若非這幾日得罪了人,你也不會遭遇危險,連自保之力都沒有,你憑什麽去幫旁人?”
江語棠聽了頗為不滿,“若天下人人都明哲保身,那誰還願意幫扶弱小?反正不許撤我的台子,不然我定要與你和離!”
秦恪的眉頭一下就蹙的更緊,顯現出了幾分不耐煩。
蘭英和晚濃都嚇得不輕,又不知從何勸說,隻能在旁邊幹瞪眼。
最後還是紹和站出來說道:“要不王爺和娘娘還是進去再說吧。”
秦恪於是沒再開口,抱著人大步流星往裏去。
門口眾人則是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要不要繼續。
而府中,秦恪則是將江語棠丟在了床上,然後欺身壓了上去。
“剛才你又說了和離。”他說道。
?江語棠還不知事情的嚴重性,竟然點了點頭,“我確實說了。可剛才王爺不是演戲嗎?既然演戲,咱們可不得往嚴重了說?”
她說的是理直氣壯,卻不料話音剛落,就被冰涼的指尖鉗住了下巴。
“我上回與你說了什麽,你是都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