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破防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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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語棠說這話已經是很不留情麵了,不過說到你二人之間也沒什麽情麵可言。
    王佳敏聽的是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到最後看她毫不猶豫地離開,也知道她是鐵了心了不會幫自己,於是咬了咬下唇,到底是沒有再說出什麽討人厭的話來。
    其實王佳敏是知道的,她收留自己這幾日已經是仁至義盡,若想要再多的幫助,就必定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個有用之人才行。
    然而自己身上還有什麽是可以幫到她的呢?
    王佳敏一時半刻的也想不清楚。
    同樣想不明白的還有晚濃。
    “娘娘這圖把話套出來了,怎麽還把人留在咱們府上?要奴婢說,就跟立刻打發了她出去,也省得到最後給府裏添麻煩。”
    在晚濃看來,王佳敏的存在就是一個麻煩,旁的都不必多說。
    江語棠則是輕歎了一聲,“我留下她,一來是不願意李侍郎那個負心薄幸的禽獸得逞,二來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範圍之內,不希望有人明明可以活著,卻要被人害死。”
    說到這兒的時候,晚濃撇了撇嘴,顯然是非常不讚同自家主子這一番堪稱聖母
    的話。
    可江語棠接下來卻說道:“但這第三點,才是最要緊的。”
    晚濃的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娘娘這是什麽意思?您快別賣關子了,跟奴婢說說吧。”
    江語棠好笑地點了點晚濃的眉心,隨後才解釋說道:“人在絕境時,總會想起點之前沒有注意過的事情,隻要我把她的命放在前頭,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地琢磨自己對我有何用處。”
    晚濃聽著卻又有些不理解了,“可是以她那種性子,若知道什麽內情恐怕早就瞞不住了,還能憋到現在?娘娘對她抱有的希望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明麵上或許不知道,但背地裏未必沒有她聽過,卻當時沒放在心上的內幕消息。我這賭的也是她或許會知道,倘若真的什麽內幕都沒挖出來,大不了再回歸前兩點,總歸我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思行事。”
    晚濃想了想,自家主子一向都是最有主意的,也就收起了那份好奇心,沒有再問。
    當時江語棠輕輕搖了搖手中的團扇,想到了旁的事情。
    “不過她倒是提醒我了,有件事情我當時應了,到現在都還沒做呢。”
    江語棠邊說邊往
    屋子行去,晚濃追問也沒個所以然,索性也就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安心做點心去了。
    你是江語棠就帶著張裕出了門,跑到了書坊去。
    因為前段時間有從書坊請人幫忙,她與宋濟豐也就理所當然地“重歸於好”,所以江語棠也不怕帶張裕光明正大地跟他見麵。
    隻不過談事情的時候,卻沒讓他在旁邊聽。
    “娘娘當真要發表這篇文章?”
    與以往不同,這次宋濟豐看見江語棠寫的東西,就隻剩下了一臉愁容。
    反倒是江語棠十分淡定,“我可不光是發表這一篇,我是打算單獨開辟一個版麵,就做這個故事,大概就是連載的意思。”
    “連載”這個詞有些新穎,但是結合語境來看,卻也不是不能明白過來。
    宋濟豐是個腦子好使的,想了想,琢磨過味兒來以後,眉心就突突跳了起來。
    “我說東家,這皇都之中著實沒什麽能給你寫的了,你不妨動用自己私底下的關係,去打聽打聽外頭的是事情,也能混個新鮮。寫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那有何用?”
    “誰說這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了?”江語棠十分不服,“先
    前得知定南侯夫婦的事情,我還是在你這兒得的第一手消息,你作為一個知曉內情之人,卻能說出這種話來,我對你實在是很失望。”
    對於一個勤勤懇懇想要混一輩子的打工人來說,老板對你很失望,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
    宋濟豐就跟被踩了尾巴一般,趕緊表起了自己的忠心,“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東家寫的這些,知曉內情的人一看就知道說的是定南侯夫婦。且不說外頭有沒有人相信,就單單是定南侯那邊,瞧見了肯定是要計較的。咱們雖然不怕事兒,卻也沒必要主動攬事在身上吧。”
    “那我要是說,定南侯本人都不會在意呢?”
    宋濟豐像是聽見了什麽笑話,頗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東家就別誆我了,在咱們大淵朝但凡是個男子,誰能忍受這種惡名冠在自己頭上?甭管是不是事實,丟了麵子的事情,他們是從來不願意輕饒的。”
    “你還別不信,這當真是定南侯自個兒跟我說的。所以你隻管發,他隻有高興的份兒,絕對不會為難。”
    聽了這番話,宋濟豐直接就卡了殼。
    最後似乎是更加為難
    了。
    “這真不能發。”他說道。
    被這麽幾次三番地拒絕,江語棠也有些惱了,手裏的扇子直接扔在了桌上,十分不耐煩地對他說道:“到底為了什麽,你倒是給我一個理由。”
    宋濟豐張開手指,當即就與她掰扯起來,“東家你想啊,定南侯到底是個將軍,從某一方麵來說,他代表的就是男子這個群體。倘若讓人知曉他的夫人竟然還淩駕於他身上,廣大男子豈能願意?就算外頭那些人猜不到這說的是定南侯,那你這故事裏頭的人也是個赫赫威風的人物吧,這種人屈居於女子之下,怎能讓人樂意?”
    這原是常態,宋濟豐也以為這麽說,就能夠說服她。
    誰知偏偏就是這一番話捅了螞蜂窩兒,讓江語棠更加氣惱起來。
    “倘若真是你說的這般,那是廣大男子也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江語棠嗤笑一聲,“定南侯掌管一方疆土,哪怕是在朝堂之上,那也是站得住腳的,他們何德何能與其類比?一群屁用沒有就知道破防的懦夫,這種人的意見不聽也罷,咱們不缺那兩個報錢,大不了你虧本了,我私下裏補給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