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真實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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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佳敏這幾天也是想了頗多,幾乎每天都在給自己做著新的建設,可就算她想的再多,也不敢料想到李侍郎竟然敢有這麽大的膽子,把自己全家都給屠了。
    對此她自然是惱火非常,可激烈恨意在胸中洶湧,卻也無法想到報複的方法,再加上聽了江語棠那番話,很快就想清楚了。
    “我如今已經是孤身一人,也沒必要替誰遮著掩著,反正豁出去一條性命,就看你能做到什麽地步了。”
    王佳敏苦笑了一聲,目光之中滿是怨毒,像一隻陰冷的毒蛇一般駭人。
    “咱們李家就是給鎮北將軍做狗腿子的,可生意上的事情父親並不與我說太多,我隻知道咱們家時常來往的,是正北將軍身邊一位姓從的管事。這個姓氏並不多,我當初就是因為過於稀少,才記在了心裏,你們查起來應當也好查。”
    江語棠聞言稍稍沉默,又問道:“那李侍郎那兒的線人,你又知道多少?”
    “這可就多了去了。”王佳敏諷刺一笑,如今她已經是孤注一擲,倒也無所謂再瞞著什麽。
    “皇後宮裏有一位要叫鶯兒的蘭英,平日裏與他來往頗多,我早就知道他們之間不幹淨,卻也沒有往別的關係上想。可仔細一琢磨,皇後身邊的人怎麽就偏偏看上他那個畜生?又為何平日裏根本沒有相處,他們卻混在了一起。”
    “還有吏部的郭侍郎,他常常漏夜來李府,兩人一坐便是一夜,像是在秉燭長談。可他們一個出自於世家,一個不過小門小戶的破落子弟,有什麽好聊的?也不知道暗中有什麽勾結,才把這兩人給綁在了一起。”
    王佳敏越是說,越是咬牙切齒。
    長這麽大,她的腦子似乎都沒有像此時這般靈活過,竟然一下子說出了十幾個人。
    到了末了,她才抬頭看向江語棠,“是真是假你們自己判斷,我可不知那些頗多,你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了。”
    她此時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不必多想,都知道有關於李侍郎和王家,她應該是沒什麽保留了。
    於是起身就要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她卻突然又開了口,“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對你無用,但說給你聽也無妨。”
    她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滿目皆是堅定之色,“他們最近備了不少火藥,都是私下裏找人運送的,我估計偌大一個皇都,沒有一個人知曉。”
    說到這兒,就遠遠不是兩家的恩怨這麽簡單了。
    江語棠緊緊蹙著眉心,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然而王佳敏卻哈哈大笑起來,什麽都不願說了。
    幾番追問之下也沒有個結果,江語棠也知道估計是問不出什麽了,於是回去將此事告訴了秦恪。
    而對於王佳敏說的這些,她其實也有幾分猜測。
    “鎮北將軍弄了那麽多的火藥過來,並不可能是因為想要造反,畢竟現在一切時機都還不成熟,他貿貿然行事,反倒是蠢了。”
    她會這麽說,有很大一個原因,是曆史之上根本就沒有這麽早就發生造反的事情。
    就算之前她了解到的曆史有所漏缺,也不可能漏掉這麽重要的事情。
    秦恪顯然也是這麽想的,“鎮北將軍現在還沒有任何動向,甚至最近都沒有回皇都的打算,他會讓人運送這麽多的火藥,極有可能是在囤積物資。”
    “可一時半會兒的他他也不準備動作,為何不是讓人囤積煙花,而是單獨把火藥給拆出來了呢?這若是讓人知道了,不是明晃晃在告訴皇帝,有人起了造反的心思?”
    這話說的其實也在理,如果不是為了囤積物資的話,那他又有什麽理由現在用這些火藥呢?
    兩人一時之間陷入了思索之中,隨後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西番使臣來朝也說了那麽久了,怎麽到現在也沒有消息?我記得這是年前的事兒了吧。”江語棠搶先問道。
    秦恪也是了解內情的,於是回她:“起初是說他們的皇子身體不適,要在路上耽擱幾日,恐怕趕不上在皇都過年,後麵又說遇到了山賊需要整頓,這又耽擱了一段時間。不過我這兒確實能聯係上他們的,他們一直都在皇都周圍徘徊,卻沒有進來。”
    “那他們這是在等什麽呢?”江語棠不解。
    隨後又忽然想起了什麽,“你說會不會是與鎮北將軍有所勾結?不然他們怎麽一個比一個奇怪?”
    秦恪聽到此處,卻十分肯定地搖了搖頭,“應當不會,鎮北將軍與西番一向是沒什麽來往的,不過兩方接壤之地,卻時常有戰爭發生。他們之間就算有什麽關係,想必也是兵戎相見的仇恨。”
    “但有的時候,仇恨,應當也是一種關係吧。”
    江語棠心中有了些許猜想,卻並沒有一個定數,所以也無法得出什麽結論來。
    然而正在此時,外頭卻傳來一個慌亂的聲音。
    “娘娘不好了!偏院那邊出事了!”
    是晚濃的聲音。
    江語棠當即也顧不得其他,趕緊就迎了上去,然後就看見晚濃跑了過來,帶著一臉的驚慌之色。
    “出了什麽事?你先別著急,跟我細細說來。”
    晚濃總算是能喘上兩口氣,然後趕緊斷斷續續地說道:“李夫人非要出府,爬院牆的時候險些摔斷了腿,現在正鬧著要自殺呢!”
    瞧見晚濃這般神色與緊張的語氣,就知道這次王佳敏不是故意在找存在感,而是在鬧真格的。
    她提著裙擺疾步往那邊走,邊趕路邊問道:“臨走的時候我不是讓人去看守了嗎?怎麽會還讓她得逞了?”
    “守門的人自然不敢懈怠,卻同樣也不敢動手傷了她。可李夫人這次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在偷跑不成之後竟然歇斯底裏地要往外跑,那些人去攔的時候,還被她搶了武器,險些就拿脖子撞了上去。他們實在是沒得辦法,才過來求娘娘想想法子,否則人肯定是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