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立儲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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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語棠回去的時候,剛好見到秦恪回來,兩人於是一起去吃了飯,期間還不忘聊了今日的事情。
    “經此一次,五殿下和貴妃娘娘那邊應該也有所懷疑了,恐怕背地裏也會仔細調查。隻是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查到那林夢音的真實身份。”
    江語棠不過隻是在就事論事的閑聊,事實上林夢音究竟是誰的人,她也不大關心。
    秦恪自然也不太在意,將自己手中剃好的一塊魚肉放到她碗中,一邊繼續撥弄一邊淡淡說道:“無非就是皇後身邊的人,畢竟現在最有力的爭權者,也就是貴妃和皇後兩個黨派。”
    江語棠想想也是,一邊吃魚一邊點頭。
    “那你覺得,最後誰的可能性大一些?”
    江語棠自己心中當然有了答案,隻是想知道秦恪是怎麽想的。
    而後者沒有絲毫猶豫,便說道:“秦禮最後繼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估計現在就算是皇帝,也起了立儲的心思。”
    這下江語棠就有些好奇了,“皇後的勢力比貴妃大,她的兒子也名正言順,當今天子也正值壯年,怎麽突然就起了立儲的心思?”
    “皇後黨派早有謀反之心,就算瞞的再嚴實,皇帝也總有懷疑之處。何況她那兒子難當大用,皇帝已經給了他機會,他自己卻把握不住。”
    江語棠眼巴巴看著他,眼裏寫滿了好奇,秦恪看著隻覺無奈,又給她剝了一隻大蝦,還不忘和她解釋起來。
    “學業不精,品性不端,即便朝堂之上有再多的勢力,即位之後必定也隻是一個空殼傀儡,皇帝怎會由這樣一個人繼位?至於立儲,大概也是想著兒子們廝殺,坐看誰能熬到最後。”
    果然是心狠手辣的高位之人,竟連自己的兒子都能設計。
    “他也不怕真打起來,再把他也給卷了進去。”
    江語棠撇了撇嘴,對於皇帝此舉十分不看好。
    秦恪自也是覺得她這話有幾分道理,不曾多說什麽,隻是又把蝦放在她的碗裏。
    江語棠最近也是被伺候慣了,完全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純屬喂多少吃多少。
    “那咱們是不是也得謹慎一些?畢竟你也說了皇帝就想要兒子們鬥起來,你不也是他的兒子?”
    此言一出,江語棠自己都緊張了起來,要知道秦恪在曆史上並沒有太多記載,她連他的生卒年都不清楚,誰知道會不會被卷入這場紛爭之中?
    但秦恪似乎已經料到了前路坎坷。
    “所以秦禮身邊的人才會使離間計,與你說那些話。”
    什麽甘當綠葉,什麽花也怕葉子吸取到它的養分,這種言論挑撥離間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江語棠當時就看出來了,卻沒有聯想到這一層。
    此時一琢磨起來,反倒是覺得奇怪,“她憑什麽覺得說兩句話,咱們就能被她離間了?又不是傻子,說什麽都信。”
    “她不還對你動手了?倘若不是你機靈,把她也給拉下水去,最後你罵人平分了罪責,我怕是會直接殺了她。那時候我與秦禮之間,恐怕會生出嫌隙來。”
    江語棠一聽他喊打喊殺的,就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若真是我落了水,你真的會殺她?”
    “我會。任何傷害到你的人,我都不會讓她留太久。”
    仔細想想,從秦恪開始重視她之後,也確實做到了他說的這些。
    江語棠隻覺得自己是個紅顏禍水,竟然讓這麽一位冷麵王爺為自己如此不顧一切。
    不過他也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倒也不必自己過多勸慰。
    “那就算死一個她,也隻會讓你們之間生出嫌隙,又動搖不了本心,她會不會得不償失?”
    秦恪聽得此言,卻隻是嗤笑一聲,“她不過隻是一個棋子,如她這般的墊腳石前仆後繼,總能將小小的裂痕撕扯成空穀。”
    “合著還是打的車輪戰。我瞧著林夢音也不像個傻子,竟然能被利用到這個地步。”
    江語棠不由嘖嘖感歎一聲。
    可她卻是知道的,若林夢音身後真是皇後、甚至哪怕隻是皇後手下的一個人物,也都能輕輕鬆鬆置她於死地,更何況是利用她至此。
    “不說她了,秦禮那邊想必也有自己的主意。他不是個蠢人,不會被一個女子左右至此。”
    “說的也是。”江語棠也不大擔心,“畢竟以後是能當儲君的人,若是在這個年紀輕輕鬆鬆就被女子給絆住了腳步,那以後也沒什麽發展的空間了。”
    聽她這一番話說的,秦恪微微挑起了眉梢,“你的意思是,我以後也沒什麽發展空間了?”
    江語棠聽見這話還微微一愣,等明白過來他是什麽意思,也不由得臉上一紅。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她捂了捂自己的臉頰。
    難得見她會不好意思,秦恪倒也不至於一直逗弄她,隻是看她吃的差不多了,才吩咐下人撤了盤子,而後聊起了別的話題。
    “之前你讓我替你查的那個柳家村的屠戶,你可還記得?”
    江語棠還真好好想了想,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麽一個人物。
    “怎麽樣了?可查出來別的什麽?”
    之前她聽說此人十分警覺,完全不像是個簡簡單單的屠夫,著實是懷疑了好一番。
    隻是回來之後每天都有許多事情,她才給忘了。
    “此人確實有些奇怪,身手不像個屠戶,卻一直本本分分不曾做過什麽逾矩的事情。我的人跟了他好幾天,看見他不是上山打獵就是拆解獵物做生意,他家中也沒什麽能夠證明那女子身份的東西,估計是早就處理好了。”
    種種離奇都串在了一起,說他是清清白白的誰會相信?江語棠隻覺得有些怪異。
    “那村子裏頭的人都是怎麽說他的?”她問。
    “村裏人對他了解的不多,平日裏就算是從他那兒買肉,也幾乎是稱完就走,不敢多做逗留。”
    江語棠拖著下巴若有所思,還是準備帶著人親自走一趟,看看這屠戶究竟有什麽奇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