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挑釁林夢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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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濟豐聽了這話,隻覺得不靠譜。
“一人送了信進去,後頭的人自然免不了要看,這麽一來二去的也就沒了秘密,他們要探聽內情直接往密道裏頭看就是。更何況咱們的人要去收信,也未免不會因埋伏在暗處的人暴露行蹤,這法子也太不中用了些。”
江語棠卻似笑非笑,“你可別小看了咱們祖師爺,送進來的信,絕對沒有還能被拿出去的道理,咱們的人,也不是那麽輕鬆就能夠被抓到的。至於來傳信的人會不會被埋伏,就看這些人夠不夠幸運,又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宋濟豐半信半疑,奈何江語棠與他做過的打算,他不管再怎麽不讚同,也幾乎沒有出過什麽錯。
所以很快也就答應了下來。
而解決了這件事情,江語棠則是稍稍頓住,問起了自己想知道的話題。
“五殿下身邊的事情,你可有耳聞?”她問。
宋濟豐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東家想問什麽?”
“他身邊跟著的那位林姑娘,最近與他關係如何?”
宋濟豐還真知道,“瞧著應該挺好的,前些時日二人還一起出街遊玩,有不少人都在猜測,五殿下或
許會納她為妾。”
看來沒有實際的證據,秦禮還不準備輕易動林夢音。
他那樣一個謹慎的人,做決定之前必然是要三思而後行,江語棠也表示理解。
就又聽宋濟豐繼續說道:“對了,前些時候還有人說,五殿下帶他去了成衣館,替她定製入宮的華服,就是不知穿來有何用。”
聽得此言,江語棠便不由深思。
皇宮之中最近在戒嚴,這個時候如果沒有大事,必然不會讓外人來往。
而最近有可能發生的大事,便是太後的壽辰。
也就是在下月初三。
看來這場壽宴她不去也得去了。
於是江語棠讓宋濟豐把太後之前受傷的事情,又拿出來說了一說,主要是在引導幕後之人的心思叵測,雖說半點沒有牽扯到林夢音身上,卻其實也是在鋪墊。
等快到太後壽辰,安慈殿就有宮人過來,說是太後許久不見她分外想念,讓她也前往赴宴,進宮去說說話。
若是沒有林夢音這件事情,江語棠恐怕也不會進宮,畢竟她現在也處於風口浪尖,能不出麵就不出麵的好。
可林夢音的事情總要了結,她想了想也就答應下來,
給太後準備了一番厚禮。
等到初三那天,她換上了衣服素色端莊的衣裳,這就去了皇宮。
認識她的人不多,再加上江語棠這一次的裝束也十分樸素,並沒有幾人注意到她。
不過在去安慈殿的路上,她就看見了秦禮帶著林夢音,二人之間雖隔著一段,卻一直不遠不近,不難讓人看出是一路人。
江語棠特意放慢了腳步,墜在他們身後,隻不過利用了係統的便利,也算是能聽得一些。
“太後娘娘身份尊貴,恐怕不是妾身這種人能見的,殿下還是自己進去吧,妾身在外頭等著就好。”
林夢音語氣十分柔和,簡直是體現出了她那溫柔謙和善解人意的性子。
江語棠在後頭聽得直翻白眼,心想也沒人求著她來,真要是知道太後覺得她低賤不想見她,又何必進宮來這麽一遭?
而秦禮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就隻是點了點頭,答應她在外頭候著,就帶著自己的仆從走了。
林夢音目送她離開,隨即就等在了外院,似乎是在欣賞花草,隻是麵上難免顯露了幾分脆弱的愁緒。
這倒真是一朵好白蓮花,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演戲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累。
江語棠心中這麽想著,也就走上了前去。
因為是外院,二人相遇的地方也有些偏僻,所以江語棠一改剛才那副內斂的模樣,大搖大擺地從她身邊過去。
路過的時候,江語棠還像是並沒有看見對方一般,直接就撞了她的肩膀一下。
在這皇宮裏頭,來往的大多都是身份尊貴之人,林夢音自知或許自己一個都惹不起,趕緊往旁邊退了一步。
可她又不是那種能夠把委屈獨自咽下的人,所以雖說恭敬撤到旁邊去了,卻也忍不住抬頭望去。
這麽一看可就不得了了,前仇舊怨加在一起,讓林夢音的眼神一下子就幽暗起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王妃娘娘。”
林夢音說到此處,又似乎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誇張的掩了掩唇,“不對,現在可不能叫王妃娘娘了,那我該叫你什麽?”
得虧跟著江語棠一同進來的是蘭英,隻是冷颼颼的瞧了林夢音一眼,這要是晚濃,他是直接忍不住要跟人吵起來。
不過蘭英低調,江語棠今日拿的卻不是這個人設。
直徑她往旁邊撇了一眼,隨後嗤笑了一聲,“
你這種身份的,叫我一聲主子也不為過,有什麽好深思的?”
此言一出,林夢音心中雖然氣惱,更多的卻是疑惑。
在她的印象中,江語棠並不是這樣沉不住氣的人,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隻是她現在已經沒了靠山,林夢音就更不怕她了。
“你這話說的,就好似當時鬧和離的不是你一般。聽殿下說,你和錦王殿下之間,都是被皇室認定了的和離,你倒是還真敢腆著個臉,把自己當一盤菜了。”
江語棠似乎被氣的不輕,臉色都給憋紅了。
“你說誰腆著個臉?一日為奴,終生為奴,莫要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好歹也是臣子之女,你個下賤胚子怎麽跟我說話的?!”
這一口一個“奴才”“下賤”,已經是不留任何情麵,林夢音就算再沉得住氣,也忍不了如此侮辱。
當下就靠近了江語棠兩步,“我勸你最好別與我作對,五殿下如今待我正好,我若吹些枕邊風,你信不信你隻有等死的份?”
江語棠還真就不信了,看著那張湊過來的臉,隻覺得欠打,也真就一巴掌給扇了上去,將她差點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