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爭當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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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語棠現在正在興頭上,估計任憑誰人多說一句,都是聽不進去的,更何況秦恪身為當事人,更難以打消她的興趣。
    於是無奈之下,就隻能隨著她去了。
    然而饒是秦恪已經做好了準備,想看看她還能做出什麽事情來,也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帶自己來了南風館,甚至還當著他的麵,點了幾個男子過來。
    “帶自己的夫君出來尋花問柳,你還真是個大淵朝多少年來頭一遭。”秦恪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思。
    然而江語棠卻不慌不忙,甚至還勾了勾他的手指,頗有些玩味的說道:“你不過就是我養的一個小小麵首,哪裏算得上是我的正室?我勸你可不要肖想那麽多,若是不把我伺候好了,這裏頭的任何一個男子,都能夠代替你的位置。”
    那畫中多帶了幾分威脅的意思,竟然讓秦恪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江語棠明顯是玩上頭了,不讓她盡興,估計說什麽都很難聽得進去,秦恪到最後也隻能輕歎了一聲,任由她找的那些人侵犯自己的領地。
    南風館確實是這皇都之中數一數二的消遣之所,即使是今年才有了接女客的生意,這裏頭
    的男子也都是不俗之色。
    江語棠不過是讓他們隨便挑了幾個,便是個個都不同,竟然還有一個看起來就是習武之人,身板緊實臉龐硬朗,牢牢綁在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擋不住那鼓脹的力量感,讓江語棠一時之間有些看直了眼。
    直到身邊有人輕咳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不過很快,她卻又覺得沒什麽好心虛的,挺直了腰板,問道:“你們科有什麽拿手絕活?都拿出來給我看看。”
    在這南風館裏頭謀生的男子,一個個的可沒那麽矜持,那壯碩的男子先站了出來,在空曠的地界給江語棠打了一套拳。
    別說,那拳法虎虎生風的,還真有幾分感覺。
    江語棠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將目光轉到其他人。
    此後她算是見證了男子的多樣性,不說琴棋書畫,甚至連逗趣兒的都有,讓江語棠不得不想起剛才在樓下的時候,管事的和她說的那句話——
    “我這兒的男子個個盤亮條順,十八般武藝不說樣樣精通,那也是什麽類型都有,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咱們拿不出來的。”
    江語棠望著那些個男子,還
    真仔細思考著想要選擇,到最後過於壯碩的不要,過於柔美的也不要,就剩下一個翩翩佳公子,也確實是江語棠喜歡的那種類型。
    “我瞧娘子近日似乎沒休息好,可要為您換一柱安神的香藥來?”
    青衣男子也是個會來事兒的,態度不急不緩,從容不迫,卻顯現出了他的心細如發。
    江語棠微微挑眉,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秦恪,大概的意思就是讓他好好學學。
    隨後又看向那個青衣男子,“你這兒都有什麽安神香藥?”
    原本也隻是隨口一問,沒料那青衣男子還真能一個一個與她說明,從藥效甚至是到具體如何研製,都說的十分明白,讓江語棠驚訝不已。
    “我原以為你隻是知道個名字與功效,卻沒成想連怎麽做的都清楚,你以前是做藥師的?”
    “在下不是藥師,隻是對許多東西都一知半解,若娘子不問藥理,其餘的,我也是能答上一二的。”
    分明該是自傲的話,可從青衣男子口中說出來,卻偏偏顯得有幾分人淡如菊,甚至是理所應當的感覺。
    江語棠輕輕點了點桌案,又叫他當場做了兩首詩出來,才發覺眼前這人並
    不如同她想象的那般,隻是附庸風雅的半缸子水,而是真正有真才實學的。
    “你這麽有才學,怎麽不考個官當當?”她好奇問道。
    然而青衣男子垂著眸,為她倒了一杯茶,言語之間卻略帶了幾分諷刺之意。
    “娘子這意思,是瞧不上咱們這些人了?”
    被這麽一質問,江語棠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可仔細一想沒什麽好瞧不上的,也就從容說道:“不是瞧不上,隻是不理解罷了。”
    “世間之人總喜歡分三六九等,也將做的事情分為體麵與不體麵。可其實隻要是通過自己的本事掙錢,又有什麽高低貴賤之分呢?就像是娘子看起來如此不落俗套的人,不還是來了這南風館,想要聽人唱曲兒做伴嗎?”
    青衣男子說著,抬起眸來,朝著她淺淺含笑。
    “便是這副姿色,也是在下賴以為生的一項技能,若是能換娘子幾分垂憐,也是一樁幸事。隻是不知娘子覺得我如何?”
    他說著微微湊上前來,隻不過很快,就被秦恪給擋了回去。
    在青衣男子看來,秦恪就是個不速之客,阻擋了他與客人之間的對話。
    所以在看過去的時候,他
    的視線也是冷嗖嗖的。
    “都是做附庸的,選擇權自然是在娘子手中,你這般阻攔,可就有點壞了規矩了。”
    那話中頗帶幾分威脅之意。
    秦恪幾乎就沒見過在他麵前還敢如此橫行的人,一時之間眸色微微變深。
    還是江語棠怕青衣男子的挑釁讓秦恪失了分寸,也是怕秦恪生氣,趕緊上前打了個圓場。
    “你二人這麽劍拔弩張做什麽?又沒什麽打起來的必要。”
    話音剛落,男子就直接朝著她看了過來。
    這一路上鬧騰,秦恪也都由著她去了,好似不管她做什麽,他都看著她鬧,也不會計較頗多。
    可是現在,青衣男子的冒犯,明顯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讓他心中的占有欲叫囂著作祟,像是絕對不容許任何有攻擊性的獸類入侵自己的領地。
    這樣的情況無疑是危險的,也是在警示江語棠,如果她再不知收斂的,自己有可能會做出什麽強迫的舉動來。
    江語棠雖然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可還是咽了一下口水,表示有些發怵。
    偏偏就在此時,那青衣男子卻說道:“自然是有的爭的,若能給娘子做個外室,在下此生也算是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