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翻山越嶺,隻為家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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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
    許建國笑哈哈敷衍,“閨女,時間不早了,你快點去學校吧。”
    許淑瑤才不信。
    她疾步上前,趁許父不注意,搶出口袋裏的東西。
    竟然是一封信。
    打開一看,信是寫給顧一燁的。
    她突然想起付蘭,還有送來的縫紉機彩禮。
    原來源頭在這兒啊。
    “爸,你怎麽回事?我不是說過嗎?我和顧一燁的事你別管,你怎麽還假冒我去給他寫信啊!”
    許淑瑤氣得不輕。
    許父頓時心虛辯解:“爸也是為了你好,多寫寫信能增進兩人感情。”
    “行了爸,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說著,許淑瑤把信沒收了,轉頭騎上自行車。
    “就這一次,你下次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好好好。”
    許父那敢說個不字,點頭如搗蒜一般。
    ……
    來到了學校。
    許淑瑤跟往常一樣,去帶早讀課。
    她一眼看出教室裏少人,好看的眉目擰成一團。
    “袁國慶怎麽沒來?”
    其他同學聽此,紛紛相視搖頭。
    許淑瑤皺眉,決定先等一等,別是上學遲到了。
    結果,這一等就是一整天。
    下午放學時,她不放心袁國慶。
    推著車,追上其中一個跟袁國慶玩得要好的同
    學,喊住他:
    “劉河,你知道袁國慶家住哪裏不?”
    “知道。”劉河點點頭。
    “在哪裏呢?”
    “他家住在袁家村,是下頭寨的,你進村找人問一下就知道了。”
    看著他指的兩個山包,許淑瑤怔住。
    她沒想到,竟然要翻山。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家吧。”
    許淑瑤說著,便跟劉河分開。
    ……
    爬山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還要一邊推車,一邊爬坡。
    半響,許淑瑤走在坡上,累的氣喘籲籲,汗流浹背,還自我安慰。
    “呼,這減肥效果肯定好。”
    她走走歇歇,一小時後終於走到袁家村的村口。
    許淑瑤找人打聽了袁國慶家。
    沒想到,村裏人熱情很,聽說她是老師,直接帶著自己找上袁家的門。
    “袁大伯,老師來家訪了。”
    老鄉走在小路上,扯著嗓子朝對麵那修起紅磚綠瓦的房子喊著。
    很快,兩人走到房子門前。
    老鄉樂嗬嗬說,“許老師,咱們到了。”
    “哎,謝謝你啊老鄉。”許淑瑤趕緊道謝。
    老鄉揮揮手,豪爽道:“我家孩子也上中學了,在學校還得麻煩你們老師多費心。”
    聽此,許淑瑤笑笑,直點頭答應‘好’。
    反正,也不知道對
    方的孩子是誰。
    “寧家小子,進來坐一坐。”
    兩人正談話,屋裏傳來老者的聲音,但是沒見著人。
    “袁大伯,我屋裏頭還有活沒幹完,就不坐了。”
    被稱呼寧家小子的老鄉,一邊婉拒,一邊朝家的方向走去。
    等人走後,許淑瑤走到袁家院子裏靜待裏頭的人出來。
    沒一會,她就見一個老頭子佝僂著背,杵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出來。
    老頭子渾身沒多少肉,幹瘦得像老了的魚鷹。
    可是,那嗮得幹黑的臉,短短的花白胡子卻特別精神。那一對深陷的眼睛特別渾濁。
    見他走路不是很穩當,卻還要下樓梯。
    許淑瑤擔心他摔倒,疾步上去攙扶住人老人,緩緩開口:
    “老人家,我是袁國慶的老師,姓許,他在家裏嗎?”
    “唉,在床上躺著。”
    袁老伯心疼的歎氣,熱情的邀請道:
    “許老師,快到屋裏去坐。”
    說著,許淑瑤跟著他進到屋裏。
    一進去,就看到屋子中間,擺放著兩張床。
    其中一張上麵,正躺著袁國慶。
    他爬在床上,看到許淑瑤時,像個刺蝟一樣,不滿的問:
    “你來我家幹什麽?”
    “瓜娃子,怎麽跟你老師講話的!”
    袁老伯聽他說話
    不敬,上去就敲了一下袁國慶的腦袋。
    袁國慶是屁股也疼,頭也疼,卻不想反駁。
    他撇撇嘴,“爺,我爸昨天打得重,身上還疼呢,你又打我。”
    “誰教你這孩子去偷酒!”
    袁老伯氣得吹胡子瞪眼,盯著自己大孫子,既心疼又無奈。
    他吐出一口濁氣,跟許淑瑤訴苦:
    “許老師,國慶這孩子,生下來沒多久,他媽就死了,他爸以前還挺疼他,後來娶了個城裏後媽,國慶調皮很,他後媽又生了個兒子,因為計劃生育國慶就跟著我這個老頭子過。”
    “爺,你跟她說這個幹什麽,嘶!”
    袁國慶一急,身體一動,傷口扯著疼。
    他臉上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
    袁老伯心疼壞了,讓他趕緊躺下來別亂動。
    許淑瑤坐在一旁,看的滿臉擔憂之色,“老伯,國慶身上的傷是怎麽弄的?”
    “他爸拿去城裏賣的酒,他偷拿出去往裏麵泡蟲子,他爸氣得把他綁凳子上,打了一頓。”
    說到傷心處,袁老伯眼眶裏的淚水在打轉。
    如果不是一個漢子的話,他估計都想掉眼淚了。
    聽完緣由,許淑瑤總算明白,為什麽那天袁國慶會說自己要偷他酒了。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
    ,袁國慶這個小刺頭,還會有這麽淒慘的身世。
    果然,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
    但是,自己好像是個列外。
    因為許建國很愛她,王小翠和許大寶也很寵自己。
    許淑瑤對袁國慶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她靠近床邊,掀開被子。
    “你幹嘛?女流氓啊!”袁國慶嚇得想要藏起來。
    奈何,他身上被打得太狠,動一下傷口,眼淚差點掉下來。
    許淑瑤看到傷口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傷口從屁股到大腿,都被打腫了,有些地方皮肉都被打開了。
    就這樣,袁國慶竟然連哭都沒哭,還隻是躺在床上休息。
    許淑瑤柳葉眉緊緊皺在一塊,心情難以言喻。
    她想不通,到底是什麽樣的父親,會下這麽重的狠手。
    難道就不怕把孩子打殘疾嗎?
    “別亂動,你傷口都發炎了,不能捂著。”
    見袁國慶還在動,許淑瑤怒氣衝衝吼了一嗓子。
    袁國慶被吼懵逼,還真沒在亂動。
    許淑瑤麻煩袁老伯去打來一盆涼水,再去燒一些熱水,拿布進去燙一燙消消毒。
    她到袁家後頭的田埂上,許淑瑤找了一些化淤血止疼的草藥,搗碎了敷在傷口上。
    幫袁國慶處理傷口時,許淑瑤忍不住好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