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洗清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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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楊老祖孫還有王旭陽來看她了。
    許淑瑤身後還跟著兩個看守的同誌,似乎是在防備她。
    楊老見此,朝王旭陽遞去一個眼神。
    王旭陽立馬領會,從手中的公文包裏拿出一張紙,遞給對方看。
    兩名同誌一看,是上頭人的親筆簽名,不帶猶豫的離開房間。
    “許同誌,牛金的死,確實跟你沒關係嗎?”
    楊老習慣性摸自己下巴,視線落在一旁的孫子身上。
    如果不是自己這個寶貝孫子開口,他不太想參合進這件事。
    “她沒殺人。”楊龍輝堅定開口。
    楊老和王旭陽雙雙對視一樣,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對,我沒殺人。”許淑瑤一臉從容,“楊老,我想請你幫我帶個人來這見我,我想單獨跟對方說幾句話。”
    “誰?”楊老來了興趣,蒼白的眉目緊皺。
    “牛金他媳婦。”她淡定開口。
    楊老還沒開口,反觀楊龍輝蹭的一下站起來,往外走著。
    “明天,我幫你把人帶來。”
    見孫子走了,楊老無奈歎氣,經過許淑瑤身邊時,他緩緩開口。
    “丫頭,這事我……身份特殊,不能幫你太多,僅此一次。”
    “老爺爺,我都明白。”許淑瑤
    點點頭。
    目送幾人離開後,她又被帶到關押的房間裏,中途還被審問了幾次話。
    不管如何辯解,證據都指向是她打了牛金一巴掌,才導致對方死亡。
    這一晚,許淑瑤睡得很不踏實。
    …
    事情經過八個小時後,遠在省城執行任務的顧一燁,收到了攔截顧母的電報。
    信上一共九個字,說的是:‘許淑瑤是殺人犯,悔婚。’
    他盯著信,好看的眉目擰成一團,臉色變得怪異。
    旁邊的高大尚優哉遊哉的吃著罐頭,見老大臉色不好,關切詢問。
    “老大,這次你家裏寄的是加急電報,是不是出事了,要不要我出麵處理?”
    “老六,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回家一趟,大概兩天後才能回來。”
    顧一燁沉著臉,把信紙燒了,轉身拿過自己的背包,簡單收拾幾件換洗衣服便出了門。
    “收到。”高大尚從凳子上跳下來,立馬去安排事情。
    顧一燁連夜坐火車回去。
    次日,局子裏。
    許淑瑤對麵坐的女人,正是牛金老婆,叫張翠華。
    張翠華低著腦袋,一副傷心欲絕樣,憤恨的看向許淑瑤。
    “你害死了我男人,又有什麽臉麵要見我!”
    “安靜!”旁
    邊看守的同誌,利索的敲了一下桌子,張翠華才情緒穩定。
    許淑瑤眉頭緊鎖,直接了當質問:“許小燕給了你什麽好處?”
    “呸,你當誰都跟你一樣髒呢,我男人就是你害死的,你別想好過。”
    張翠華一改往日裏的軟弱,發起狠來,婉如一個潑婦。
    許淑瑤冷靜說出自己的猜想:
    “你一個女人,沒那麽大力氣把一個壯漢推進池塘溺死吧?有人幫你了,對不對?”
    此話一出,對方顯然慌神,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張翠華知道,她就是胡亂猜測,想起許小燕交代,不屑一顧道。
    “你有證據嗎?”
    “她沒有,我有。”
    許淑瑤正欲辯駁勸解,顧一燁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顧一燁穿著一身中山裝,頭上帶著一頂鴨舌帽,俊俏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看到來人,她十分驚訝,奇怪的是原本緊張的心,此刻莫名安穩。
    他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張證件,遞給看守的同誌看。
    “我要跟她單獨聊聊。”說完,顧一燁指著張翠華。
    看守的人聽此,一刻都不敢怠慢,領著人到隔壁房間去了。
    許淑瑤看得一愣,見人要走,慌忙喊住:
    “喂,顧一燁我做
    為當事人,不能聽聽是什麽證據嗎?”
    “不能。”顧一燁冷漠拒絕。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進到房間裏。
    許淑瑤心裏好奇的緊,爬在牆上偷聽,可惜局子裏的牆體,隔音效果怪好。
    她坐在凳子上,心大的睡了一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邊驟然打開。
    看守的同誌,遞來一張出局子的文件。
    “許淑瑤同誌,簽完字,你可以走了。”
    “啊?”許淑瑤猛然驚醒,嘴角還帶了點口水。
    “你罪名洗清了,人不是你殺的。”看守同誌遞上筆,緩緩解釋。
    許淑瑤不明所以,不過自己洗清了嫌疑,是件高興的事。
    她歡喜的簽完字,換好衣服出門。
    結果,她剛出局子,因為不看路的緣故,撞到一個堅挺的後背上。
    “啊,我的鼻子。”許淑瑤捂住撞疼的鼻子,抬眸看向眼前人,“顧、顧一燁。”
    “走吧,我送你回家。”
    顧一燁負手身後,從容地朝停放自行車的地方走去。
    半響,許淑瑤坐在自行車後座上,小心翼翼開口詢問。
    “那啥……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這事到底咋處理的?”
    “張翠華和牛莽,合夥殺了牛金。”
    顧一燁一邊騎車,一邊毫無感情的回答。
    許淑瑤還是有點懵,追問道:“牛莽是誰?”
    “牛金弟弟。”顧一燁答。
    她又問:“他為什麽要殺自己哥哥?”
    “看上自己嫂子了。”他回。
    幾句話下來,許淑瑤了解全乎,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這麽荒唐的事,竟然會發現在自己身邊?
    “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許淑瑤問出這句話的同時,自行車陡了一下,她下意識抱住顧一燁腰肢,緊緊追問。
    “還有,你不是在隊裏嗎?你怎麽知道我的事?”
    “正巧回來辦點事,去村裏找你的時候聽說這事後,我稍微試探,兩人就露出馬腳了。”
    話畢,他低頭看一眼摟住自己腰肢的玉手,纖瘦且白皙,眉頭緊皺。
    許淑瑤狐疑,他話裏漏洞百出,不過既然對方不願多講,自己也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
    她心大的把這事翻篇了。
    因為路太陡的緣故,許淑瑤由一開始的疏離,到最後變成了整個身體,緊緊的貼著顧一燁後背。
    顧一燁感受到兩股‘蠻力’不斷的在自己身上揉蹭,腦海裏突然浮現,前不久的那一晚美妙場景。
    他腹部婉如一團烈火在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