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別想了，許東亮他就是過過嘴癮，沒那個膽量。”
    以自己對許東亮的了解，對方就是個慫蛋。
    瞧她如此，顧一燁欲言又止。
    他是真的擔心許淑瑤，剛才打鬥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是許淑瑤的安危。
    那一刻，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心意，原來自己這麽在意她。
    不行，自己絕不會讓她受傷。
    見他不走，許淑瑤笑著揮揮手。
    “走啦。”
    “來啦。”
    顧一燁應聲跟上去。
    …
    衛生局的一番檢查，對工廠的發展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因此，訂單也越來越多。
    張永坐在辦公室裏，聽吳瀚匯報最近廠子裏的盈利。
    “張總，許姑娘，最近訂單太多了，恐怕得加班加點這一批訂單才出得來。”
    “訂單多是好事，這樣大家掙得也多。”
    許淑瑤點頭，坐到一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做生意的，誰不想生意好。
    更何況剛才她去車間看了，機器運作良好，工人們也激情滂湃，加班完全沒有問題。
    張永點了點頭，顧慮道：“大家能同意嗎？”
    她又喝了杯水，放了點白糖，小口抿著。
    “不會的，哪有把錢往外推的。”
    “什麽意思？”張永不解。
    她輕笑道：“張老板，您別揣
    著明白裝糊塗嘛，讓工人們加班肯定要漲加班費啊，不然誰會白幹。”
    “你的意思是漲工資？”
    張永笑容略顯僵硬，佯裝聽不明白。
    “可以這麽理解。”
    放下水杯後，她拿過紙張和筆，開始算數。
    “咱們合計合計，漲多少合適，我有個主意是，可以按小時算錢。”
    “不太合適。”
    張永濃眉緊皺，直接拒絕。
    許淑瑤好看的眉目擰成一團，那筆的手頓住，隨即微笑詢問。
    “您有更好的主意，可以說出來，我們一同商量商量，誰的主意好就用誰的。”
    “我們廠的工資已經比別廠工資高出一倍了，沒必要再漲工資。”
    他彈掉手裏煙灰，身體往椅子後輕靠悠哉樣。
    “訂單太多的話，需要兩班倒。”
    說著，她拿過桌上的訂單欲細看，再決定要不要兩班倒。
    張永眉頭微皺，吳瀚秒懂的想拿過訂單，關心道。
    “這個不著急，許姑娘，你現在要以考試為主，複習得怎麽樣了？”
    “萬事俱備，隻欠考試。”
    她說出八個字，見對方不放手，輕輕皺眉。
    “吳廠長，我想看看訂單。”
    吳瀚搶訂單的手一僵，笑容略顯尷尬。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訂單我都核對過沒問題。”
    “
    我主要是想看看，訂單有多少，在規定日期內，我們工人正常上下班能不能完成。”
    她淺笑解釋，從吳廠長手裏拿過訂單後，便認真的看了起來。
    吳瀚沒搶過她，麵色為難的瞄一眼張永。
    對方眼神示意算了，他才稍稍心安。
    看了一會，許淑瑤眉頭緊鎖。
    “這訂單怎麽回事？”
    “哪一張?”
    吳瀚想去接單子來看，再想個借口糊弄過去。
    誰知道，許淑瑤直接越過他，把訂單遞給張永看。
    “張老板，這幾張訂單，我在另一個賬本上怎麽沒見過？”
    她懷疑，吳廠長肯定有事隱瞞自己和張永。
    說不定，背後自己接單，自己吃利潤。
    看著訂單，張永毫不在意地放回去。
    “訂單是我讓吳瀚簽的，不記錄在我們的分賬上。”
    許淑瑤驚訝。
    “為什麽？訂單既然產生了，就有分賬的必要，為什麽不分？”
    張永掐滅煙頭，優雅起身，笑著雙手插兜。
    “許姑娘，你別生氣，這事我做的不對，這些人跟我都是老朋友了，價格方麵都是給的低價，沒什麽利潤分的。”
    聽此，許淑瑤眉頭鎖的更緊，好聲好氣說。
    “張老板，不管您給的價有多低，我們的賬麵必須得透明化，這是我們合作
    的基本信任，我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鬧得不愉快。”
    聽似在勸，實則有警告的成分。
    第一次有人敢這麽跟他說話。
    張永很不喜，卻又很好的隱藏起自己情緒。
    第一張有問題的單子，許淑瑤全當沒看見。
    但，她又細看了一些單子，發現有十多張單子，都是同樣的問題。
    過分的是，有幾張單子是上個月的。
    “張老板，這些都上月完成的訂單，為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您也沒記在總賬上麵。”
    這是一句陳述句。
    張永不辯駁，證明她的猜測都是對的。
    許淑瑤目露慍怒，兩人是合作關係，張永的行為她非常不理解。
    麵對她的質問，張永麵色平靜。
    “這些訂單都是我的老主顧。”
    “你的老主顧？”
    許淑瑤看向吳瀚，見對方眼神閃躲，顯然張永在說假話。
    她樂了，“張老板，我們是合作共贏，就算老主顧你也得說一聲，跟我商量價格，您這是完全把我當外人防著啊。”
    “他們跟我常年打交道慣了，這些小事我做決定就好了。”
    張永依然麵帶微笑，私吞的心思，被他三言兩語掩蓋。
    許淑瑤算是徹底明白，對方就是想瞞著自己。
    “張老板，我可以不計較這些，那這些訂單
    的分紅，你總該給我吧。”
    “什麽分紅，這些單子我們沒賺什麽錢，我都是原價給的。”
    張永裝傻充愣，在利益麵前，他從來不會有半點的忍讓。
    許淑瑤也不含糊，“你剛才說是低價，現在有是原價，我到底該信你那句話？”
    張永語塞。
    她自嘲一笑，拿出其他有問題的訂單，索性撕破臉。
    “張老板，我剛才粗略看了一下，這裏有好幾個訂單，你都沒有同我商量就貿然做了決定，難道他們也是你的老主顧？”
    此時此刻，她真切感受到，合夥買賣不好做，這話不假。
    隻是，許淑瑤沒想到，這句話這麽快就驗證到自己身上。
    “張老板，我出技術你出廠房，收益我倆37分賬，你現在來這麽一出，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們的合作時間，兩月未滿，真叫人寒心。
    “什麽意思都沒有。”
    張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