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撩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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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染走到了半路,紙活大廠的明叔打來了電話:“老板,大事不好了,市裏的牛老板過來訂貨,他沒事撩大帝,結果被大帝咬住了褲腿,硬是啃下一塊肉來!”
    “他有病吧?沒事撩大帝幹啥,腦殘的玩意兒!”林染氣得罵了一句。
    “咋整啊?”
    “我這就過去,你先給他送醫院去,看看那塊肉能從大帝嘴裏弄出來不!”媽的,牛老板這個鱉孫竟給我添亂,活該挨咬,傻了吧唧的!
    林染調轉方向盤朝大紙廠奔去,他也顧不得隱瞞身份了,牛老板那人啥樣他心裏清楚,如果不把這件事情處理妥當,他肯定會在大廠裏死磕不走了!
    來到了紙活廠,林染並未急著見明叔,而是去見了關在大鐵籠子裏的藏獒大帝!
    藏獒的腿邊有一塊肉,大約五厘米,厚度也就五毫米。
    林染看得直咧嘴,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出牛老板得疼成啥樣。..
    “大帝,都說藏獒咬人不能養活,可你也沒吃,我估計沒啥大問題。”林染特意看向了藏獒的眼睛,都說見血腥的藏獒眼睛會變成紅色,這樣隻能弄死不能留了。
    說真的,要真有這麽一天,林染盡管再不舍,也得弄死它。
    藏獒緊盯著林染,湊到了籠子前,朝著他輕輕吼了幾聲。
    林染伸手摸了摸它的頭:“你呀!”
    明叔扶著包紮好傷口的牛老板回來了:“老板!”
    林染回頭望向一瘸一拐的牛老板,剛要出言安慰幾句,未想牛老板先開了口:“臥槽,林染你真牛逼啊!紙活廠居然是你開的,整個t市不管誰死,用的都是你的啊!”
    “沒那麽誇張,會做紙活的又不止我一個。”林染走上了前,趁著牛老板開口咬人之前,先發製人地說道:“你說你沒事撩我家藏獒幹啥?它就是一個看家護院的,它沒啥腦子,你腦子丟大河溝裏了?”
    牛老板剛從震驚中緩過來,又被林染的話給氣得噎住了,說實在的,就衝林染的話,他覺得自己完全有理由衝上去給林染一拳解解恨!
    “醫療費我負責了,狂犬疫苗啥的我也給你安排上了,一會兒我開車帶你去打針。”林染說道。
    牛老板深吸一口氣:“別,我一個月前打過,不用再打了!”
    “行家啊!”這才叫純純的欠兒登呢!
    “……”牛老板。
    明叔望向了籠子裏的那塊肉,用筷子挑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老板,咱們大帝沒吃,就不會有問題,以後多給它點大骨頭就行了。”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牛老板咯吱咯吱磨牙,林染聽到了回頭望著他:“你還想咬它一口?”
    “林染,你別太過分了,是你家狗咬的我,哪怕是我先撩閑的,那也是它咬了我!”牛老板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特別是林染嘴損,一點麵子沒給他留。
    “首先這裏是我家,而你私自來到了籠子前撩閑大帝,我養它可是合法的。”
    於情於理,這事都不怪藏獒,它也沒想有人會不要命地往跟前湊。
    “行,那你賠我醫藥費,沒有五萬我不幹!”牛老板獅子大開口。
    林染琢磨了一下,這錢吧指定得花出去,要不然平不了事,但是給五萬,那肯定不行:“五千吧,你的傷口能愈合,我的錢給出去不能回來,你覺得呢?”
    “五千?”牛老板氣急敗壞地掐著腰:“得了,你也別用五千塊錢埋汰我了,這事兒算我倒黴,我特麽的犯賤!”
    “不然呢?”林染想像不出得閑成什麽樣的人敢撩藏獒,世上誰不知道這種獒犬見陌生人往死了咬?這不是純純的冤種嘛!
    牛老板說不過林染,一瘸一拐地便要往出走。
    明叔見狀,小聲地跟林染說道:“老板,他這樣開車回去要是撞死了,會不會怪咱們?”
    “我聽到了!”牛老板停下來憤怒地望著明叔:“你放心,我前年被咬得比這重,照樣喝酒開車,你們大可以放心,我肯定活得好好的!”
    “喝酒開車?”
    “把我氣糊塗了,懶得理你們!”牛老板憋屈地往出走,那速度慢得跟蝸牛似的。
    林染有些不忍心,快走幾步扶住了他:“你也別自己開車了,我送你回去,你這樣最好是掛幾瓶消炎針,省得發炎作病。”
    “我可真謝謝你了!”牛老板確實也是在吹牛,別說開車了,他每走一步傷口都疼得鑽心。
    林染扶著牛老板坐上了自己的車,至於他開來的車,牛老板回家找人過來取吧!
    “你小子不到三十吧?”牛老板說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林染遞給他一根煙:“你先送你去輸液,然後再回去,咱們這邊有說道,白事兒受傷的不能參加,容易衝著傷口,你小心一點。”
    “我吧就是喜歡狗,隻要一見到狗就想逗逗。”
    “我養活的不是狗,是獒!”林染一再強調。
    “……”牛老板。
    林染先帶著他去了市裏的醫院,為了防止出意外,又跟大夫谘詢了一下,強行給牛老板又打了一個針狂犬疫苗:“再打一針放心。”
    “紮這針老疼了!”
    “忍著吧。”林染可怕牛老板突然發狂咬別人。
    牛老板也真是剛強,死死地咬著牙關,硬是沒吭一聲。
    針紮完了,護士過來給他紮消炎針:“得掛兩瓶。”
    “成成。”牛老板躺到了病床了,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後悔莫及地說道:“出門之前吧,我右眼皮猛跳,沒想到真出事了。”
    “……”林染。
    牛老板又歎了口氣,想到了自個兒的生意,雖說事事得由他打點,但也有工作人員在,要不然的話,生意做不成,還得白白便宜眼前的死小子!
    “你有三十沒?”
    “過年正好虛歲三十。”林染說道。
    “而立之年到了,你啥時候結婚?”
    “咋地,你老打聽,你要隨個萬八千的?”林染沒好氣地問。
    牛老板斜楞了他一眼:“說得好像你能請我似的,你小子厲害,農村和市裏都有一條龍,還有紙活廠,要是咱市的紙廠也是你的,那你可真叫把死人活給整明白了。”
    林染鬱悶地望著牛老板,都這樣了還有心情說這些沒用的,賤嘻嘻的人都煩,更別說狗了!
    為了不刺激牛老板,林染也沒說紙廠是他的,人還是低調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