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當初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他該如何麵對柳芸？
    又如何麵對紫玉娘娘？
    不由得，秦文再次打量紫玉娘娘。
    她的柔弱、甜美、高貴，當真非常吸引人。
    “你身上沒有罪孽？”當秦文查看紫玉娘娘身上的罪孽之光時，發現紫玉娘娘身上的罪孽光芒非常暗。
    這說明，紫玉娘娘很少獵殺人族！
    金丹境後期的妖王被稱之為‘血霧妖王’，這是因為妖王瘋狂的獵殺人族，導致身上沾滿了業力，業力化作血霧，隻要是修仙者，一眼就能看出來。
    再到元嬰境後期的妖皇，其血霧之中更是帶有罪孽雷電，所以才稱之為雷血妖皇。
    這證明雷血妖皇誅殺的人族更多！
    業力更重！
    可這些竟然沒有出現在紫玉娘娘身上。
    “我很少動手殺人族，因為我父親也是人族。”紫玉娘娘掙紮的起身，但傷勢過重，用力一兩次都沒有站起來。
    秦文走過去扶起她。
    兩者肌膚接觸，都有著刹那間的顫抖。
    秦文遲疑片刻，然後一把將紫玉娘娘抱在懷裏。
    紫玉娘娘懵了。
    然後紫玉娘娘似乎想起了什麽，便連忙推開秦文，並急促說道：“你瘋了？你這種選擇隻會讓你萬劫不複。”
    秦文抓住她的手，篤定說道：“人有善惡，妖亦分好壞，你身上連罪孽都沒有，這還不算好妖嗎？”
    “我是南域明珠，你是人族新秀，如果我們都很普通，當然可以在一起，但我們不能。”紫玉娘娘抽出手，拒絕了秦文。
    秦文再次把她擁在懷裏，“那些你無需多管，風浪再大，你隻需站在我身後即可，前方的艱難，我自會去抵擋。”
    紫玉娘娘軀體顫動，美眸中泛起淚光。
    可如果她和秦文在一起，他們兩人都將迎接各自族群的唾罵甚至是追殺。
    “你剛說，你父親也是人族？”秦文擁著紫玉娘娘，嗅著她發絲上的芳香，那擁著的手，也是下意識的緊了緊。
    男人，終究要為做過的事負責。
    “嗯，我父親姓姚，也是人族，所以我的名字是姚紫玉。”紫玉娘娘抬頭，含情脈脈的看向秦文，然後踮起腳尖親吻秦文。
    吻別之後，紫玉娘娘後退兩步，眼中淚花更亮，“秦文，我知道你和其他的人族不一樣，但你有未來，我卻沒得選擇，所以我必須放棄一些東西。”
    “你在說什麽？”秦文沒聽懂。
    “嘩！”
    紫玉娘娘周身閃爍神光，元神之中更是投放出一縷更加璀璨的光華。
    這光華徑直射入秦文腦海。
    秦文沒有反抗，因為就算這是元神攻擊，也破不了他的聖皇之魂和天尊之念。
    可秦文錯了。
    這不是攻擊，而是靈魂烙印。
    也是契約。
    主仆契約！
    紫玉娘娘自願認秦文為主，成為秦文的仆人，自從生死與共。
    主在仆在，主死仆滅。
    “紫玉，你……”秦文震驚了，紫玉娘娘竟然用這種方式來讓秦文給人族一個交代。
    “我成為你的奴仆，這下人族就沒話說了。”紫玉娘娘信念堅定，目光卻有些暗淡。
    因為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就代表著她將遠離她的族群！
    “跟我走。”
    秦文握住紫玉娘娘潔白的玉手，臉龐之上湧出的同樣是堅定。
    “柳芸會介意嗎？”二人升空，紫玉娘娘突然問道。
    秦文詫異。
    她連柳芸都知道？
    “因為在青天赤書時，你寧死不從，最後我是變化成柳芸的樣子，才成功把你推倒……”紫玉娘娘忍著笑，靠在秦文肩膀說道。
    秦文無語了。
    可他腦海中自封的那段記憶當中，女主明明就是紫玉娘娘！
    “哎，這事怨我。”秦文一拍腦門，露出後悔之色，但低頭看向緊緊的靠在自己身上的紫玉娘娘，那剛剛湧上心頭的後悔，又隨之消散。
    ……
    南域戰場。
    金虎妖帝、鬼鳥妖帝、白雀妖帝這些妖帝，實力都在化神境中期。
    嚴格來說，它們已經不算是妖帝，而是大妖帝！
    它們與三位長老的戰鬥也格外的激烈。
    他們戰於九霄之上，蒼穹不斷轟響，驚雷陣陣，罡風呼嘯，一道道法則更是威力無窮，攝人心魄。
    而地麵上的戰鬥同樣慘烈。
    九千山的諸多元嬰境弟子，在柳芸等人的帶領下，瘋狂的和雷血妖皇血拚，東域、北域的元嬰境弟子同樣沉浸在斬妖之中，每一名弟子都在全力殺敵。
    可人族對戰妖族，無論是力量還是體型，都不占優勢。
    數量上也經不起消耗。
    妖族大軍數量太多，人族整體根本比不上。
    哪怕集結三域之力！
    “秦文還在和紫玉娘娘血戰，這邊士氣不能低落。”張天師認為，必須有一位年輕人在此鼓舞士氣，所以他召來了顧青勇。
    原本幽玄長老給顧青勇安排了其他任務，因為希望顧青勇善於隱藏，指不定到戰爭後期時，便會起到奇效。
    可秦文遲遲不歸，顧青勇隻能提前出戰。
    “青勇，你可算來了！”柳芸也支撐不住了，如果秦文不回來，顧青勇也不現身的話，他們人族說不定就敗了。
    “秦文那家夥也不知道幹嘛呢！被紫玉娘娘迷住了吧？”顧青勇渾身上下都在訴說著對秦文的不滿，你談情說愛也行，就不能在這邊談？
    非躲躲藏藏的，又把我給叫了出來！
    “去吧去吧，放手斬妖。”顧青勇一邊嘟囔，一邊扔出一套又一套紙人兵陣。
    有二十八頭大妖皇兵陣，還有十二頭雷血妖皇兵陣。
    更恐怖的是，秦文從東域給顧青勇送了許多雷血妖皇的屍體，所以顧青勇又瘋狂煉製了大量的兵陣！
    級別全部都是雷血妖皇！
    有一十九、三十六、四十九、七十二、八十一……
    全部都是雷血妖皇兵陣！
    這些兵陣一經加入戰場，便是大發神威，戰無不勝。
    柳芸、譚君言、荊雯清、臧雲川等各大天驕看到這些兵陣之後，無不露出震驚之色。
    太恐怖了！
    神擋殺神！
    妖族大軍完全不是顧青勇紙人兵陣的對手！
    “這家夥怕不是秦文之下第一人吧？”譚君言和臧雲川露出嫉妒之色。
    為什麽這種極其變態的天才都生在了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