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囂張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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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顏汐驟然一痛,低呼一聲,隨即感到一陣輕鬆,她反應過來千羽做了什麽,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你罵本宮人渣?”鈞擎宇橫眉立目質問道。
千羽直直盯著鈞擎宇那張因為生氣更加扭曲的臉,“嘖嘖”兩聲,搖頭歎了口氣。
鈞擎宇被她盯得頭皮發麻,沒好氣問道:“看什麽看?你什麽意思?”
千羽一本正經道:“有些人的臉,醜得真像是一樁冤案。”
鈞擎宇怒目一瞪,沒等他回嘴,千羽立馬道:“啊,抱歉抱歉,瞧我這眼神,差點把你當成人了!”
鈞九戰原本繃著一張俊臉,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幸川連忙低頭揉了揉鼻子。
“臭小子,別以為你是三尊徒弟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鈞擎宇大步上前。
鈞九戰長腿一跨,擋在千羽麵前:“幹什麽?想在我軼王府鬧事?”
千羽皺著眉,狀似懊惱歎息一聲:“唉,我可真是太膚淺了!”
她拍了拍鈞九戰的肩膀,湊過去對他說道:“認識他之間,我真沒發現原來我有以貌取人這毛病。”
“你敢辱罵皇族?”鈞擎宇抬手一指,怒目而視。
千羽雙眼眯起:“我指名道姓了?你上趕著湊上來找罵?”
“你!”鈞擎宇氣結。
“你什麽你?”千羽得意道,“你也知道我是三尊徒弟啊,他們三位同時收我為徒,可見有多喜愛我,你能奈我何?”
鈞九戰有些奇怪地看了千羽一眼,總覺得這話不像是她能說出來的。
再看她這副趾高氣昂、得意揚揚的樣子,怎麽看怎麽怪異。
鈞擎宇臉色一變,手指緩緩收了回來,千羽說的沒錯,他還真不敢拿她怎麽樣。
三尊地位崇高,就連他父皇都要恭敬相待,更何況鈞嶽還是他二爺爺,論起來千羽還要高他一輩。
“啊,對了!”千羽也仿佛剛想起來這一茬。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父皇乃是我二師兄,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叔吧?身為皇族,你的禮儀教養都讓狗吃了?誰教你這麽跟長輩說話的?”
鈞擎宇一張臉漲得通紅,敢怒不敢言,一雙三角眼惡狠狠瞪著千羽。
“怎麽?不服氣啊?”千羽嗤笑道,“作為長輩,教訓你幾句理所應當,在我麵前不要擺什麽皇子架子,否則讓我三位師尊知道,哼。”
她冷笑一聲,那神態語氣都讓鈞九戰覺得十分反常。
此時,那位金袍老者旁觀許久,終於走上前來開口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不愧是三尊選中的弟子。”
他說這話時,雙眼中分明有一絲嘲諷。
千羽自然看得分明,斜了他一眼,問道:“你又是哪位?”
鈞擎宇突然又來了精神:“這位是臨淵挽空樓簡長老。”他說話時微微對那金袍老者躬著身,態度十分恭敬。
“老夫簡博遠,腆居執權堂長老一職,今日是特地來賀三尊喜獲愛徒。”他直視千羽,臉上帶著點微笑。
“方才還與擎宇殿下提起,老夫正好想見一見閣下,沒想到這就遇上了。”
“臨淵挽空樓長老?”千羽神情輕謾,態度倨傲,“找我何事?”
簡長老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態度,聽到臨淵挽空樓之名居然也不買賬,一時間臉色很是微妙。
“我家樓主一向愛才惜才,多年來一直致力於培養人才,對大陸各方年輕英傑也是十分禮遇,我臨淵挽空樓……”
千羽皺起眉頭,不耐煩插話道:“說重點。”
簡長老驟然被打斷,有些不悅,頓了頓才道:“不知閣下可有興趣加入我樓?我家樓主說了,若是閣下願意,將以執戒堂副堂主之位相授。”
“沒興趣。”千羽直接拒絕。
簡長老還沒說話,鈞擎宇先按捺不住了,叫嚷道:“你別不識好歹,那可是臨淵挽空樓啊,招攬你是看得起你!”
在他眼裏,千羽即使得三尊賞識,也不過是個草根,能被臨淵挽空樓看上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千羽白了他一眼,涼涼道:“你樂意你去啊!”
又對簡長老道:“我還要跟著三位師尊學藝,沒空做什麽副堂主,抱歉了。”
她這話說得毫不客氣,一丁點歉意也聽不出來,簡長老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閣下如此辜負我家樓主美意,恐怕不太好吧?”
千羽正要反唇相譏,背後傳來一道聲音:“你家樓主遣你來就是搶別人好徒弟的?”
千羽轉身,隻見白珩和武烈雙雙朝這邊走來。
“師尊!”千羽麵上一喜,連忙奔到兩人身旁告狀,“徒兒都已經拒絕了,這位簡長老還不依不饒,拿什麽樓主嚇唬徒兒!”
武烈聞言上下掃了千羽一遍,麵露怪異。
白珩挑眉看了看她,又打量了一遍簡長老,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臨淵挽空樓主確實威名遠播,但也不能不顧他人意願,強買強賣吧?”
簡長老有些尷尬,對著白珩和武烈微微一禮:“見過兩位尊上,我家樓主是看這位千羽閣下天賦過人,求賢若渴,這才……”
“求賢求到別人家徒弟頭上來了?”白珩可不買賬,“回去告訴你家主人,我徒兒忙得很,沒空去做什麽副堂主!”
說著一甩衣袖,一股氣勁強勢溢出,直衝簡長老一行人。
簡長老不過七星靈宗水平,哪裏抵得過巔峰武尊?他疾退幾步,險些跌倒,身後那幾個隨從就沒這麽幸運了,一個個栽倒在地,四仰八叉。
簡長老捏了把冷汗,穩住身形抱拳咬牙切齒道:“多謝尊上手下留情,在下這就回去回稟樓主。”
他態度看起來恭謹,語調卻陰冷不遜,可想而知,回去少不得要添油加醋編排白珩一番。
一行人急匆匆走了,鈞擎宇看沒戲唱,對著兩位武尊行了個禮,末了狠狠剜了千羽一眼,也跟著跑了。
顏汐公主深深望了鈞九戰一眼,緊隨而去。
待他們身影消失,千羽身上那股子詭異感才褪去,又變成那副清冽冷傲的模樣。
鈞九戰見她恢複正常,這才湊過來問道:“你這是咋了?”
千羽望著那簡長老消失的方向沒說話。
武烈卻道:“裝模作樣可不一定能騙過他們。”
千羽冷冷一笑:“至少在這位簡長老看來,中域三尊新徒桀驁不馴,目中無人,驕傲自大,不堪大用。”
鈞九戰依稀有些明白了:“你是故意的?”
千羽沒理他,衝著兩位武尊問道:“師尊怎麽會過來?”
白珩和武烈對視一眼,半開玩笑道:“我們也是聽說臨淵挽空樓來人了,這才出來找你,畢竟你現在風頭正盛,九玄大陸最年輕的天垣武士啊,我們這不是怕你被人家挖走嘛!”
說到這兒他微微一皺眉:“說起來,前段時間梚東國不是也出了個‘九玄大陸最年輕的天極靈師’嗎?怎麽現在的小朋友都這麽生猛的嗎?”
千羽咳了一聲,沒接話。
鈞九戰拍馬屁道:“白爺爺您很拽啊,不怕得罪了那什麽樓主,找你算賬啊?”
白珩冷笑一聲:“我都活了幾百年了,有什麽可怕的?況且。”
他話鋒一轉,眸底浮現一絲深意:“他也得能親自來找我才行啊。”
千羽聞言黑眸一凜,白珩這話很明顯話裏有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