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拜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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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畫得非常好,栩栩如生,但是美麗的地方美麗,詭異的地方也詭異。
這個畫像沒有畫眼睛,原本的眼睛處蒼白一片,仿佛在冷漠的注視著整個寢室。
嘴角雖然是上揚著,但是卻是抿出來一個詭異的弧度。
看起來不由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這個畫是我們寢室同學畫的,我給你打電話就是因為她的事。”
沈夢走到我身邊:“這兩天我們寢室就她自己在,今天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她不對勁。”
“怎麽不對勁?因為這個畫?”我問道。
沈夢將放在下鋪的簾子掀開,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
下鋪的床上擺放著好多貢品,貢品的前麵擺放著一個黃色盆子。
那盆子黃得發暗,盆子上有凹下去的花紋。
沈夢把簾子全部拉開,我這才看清楚盆子上的凹槽竟然是一個手的圖案,那盆子是分為上下部分的,上部分開口更廣,看起來像是個敞口的盤子,下半部分就深一點,盆子的底部是平整的,但是盆子內部好像有什麽東西凝結了似的,我俯身一看,是血!
怪不得剛剛一拉開簾子有股血的味道。
“這盆子裏不會是人血吧!”我起身問著沈夢。
沈夢點了點頭:“我們回來的時候就看她在這裏割腕呢,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整個人像瘋了似的。”
“而且而且我感覺她眼神很不對勁,看起來像是另一個人似的。”
我看著牆上的畫,跟床上擺放的祭品忽然發現祭品的盤子裏擺放著一捆線,我拿起來想看看,結果卻摸了一手粘膩的液體。
沈夢趕緊把紙巾遞給我道:“這個線上是血,我們回來的時候,這個線就放在這個盆子裏,這個盆子裏都是她的血,我剛才沒去赴你的約,就是因為送她去醫院的。”
“這是她的床鋪嗎?”我問沈夢。
沈夢點了點頭,我正要翻一下床鋪裏麵有什麽,忽然寢室門被大力踹開,我跟沈夢朝著門口一看,從門口大搖大擺進來幾個女生。
她們穿著睡衣,表情囂張,我認出為首的兩個正是那兩個說我壞話的女生。
想到剛才她們的威脅,看來是去搖人要來收拾我的。
進來的幾個女生也看到了牆上的畫,之前跟我對線的女生訕笑道:“這是那個神經病畫的吧。”
我一聽她這是話裏有話,她聽起來是認識這個女生啊。
“學姐,你們來幹嘛?”沈夢警惕地問道。
我看了看沈夢的表情,看起來這些人來找麻煩不是第一次了。
“來怎麽了?你們的寢室不能來嗎?那個神經病跟我搶男朋友,你們全寢室就跟她受罪!”說話的女生囂張的走過來手比比劃劃的想要動手,我一把打掉她的手。
那女生吃痛的捂著手,也被我的動作激怒。
她衝著我罵了一聲髒話然後就讓那幾個跟她一起進來的人對我動手。
我心裏一陣覺得幼稚,這都大學了,還搞小太妹那種嗎?
我正想著,忽然燈滅了。
走廊裏一陣騷動,有人洗頭洗到一半開始抱怨。
正要動手的幾個人也停住了。
忽然一陣陰冷的風穿過寢室。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那幾個女生好像並沒有發現,回過神來還想對我們倆動手。
忽然一陣陰笑響起,方向正是牆上的畫。
我轉頭一看牆上畫的仙女原本空白的眼睛此時竟然閃動著幽蘭的光,那畫上的人好像活了過來似的。
一陣黑氣從那畫上彌漫出來,忽然畫上的人竟然一點點蔓延放大,那畫的輪廓竟然從牆上蔓延到了我們站著的地麵。
原本來找事的幾個女生看到這幅畫麵,也嚇得夠嗆,轉身就要跑出去,結果寢室的門忽然關上。
那幾個女生哪裏見過這種情況,叫喊著想要往門外衝。
那畫已經完全移動到地上,此時此刻它不像衣袂飄飄的仙女,反而像陰氣森森的女鬼。
那個影子漸漸向門口逼近,緊接著一雙枯骨一般的手伸出來抓住距離最近那個女生的腳。
那女“嗷”的一聲衝我跑過來。
那影子緊接著又要去拽別人,我趕緊咬破舌頭尖,緊接著噴出一口血,在這些人麵前我不想使用黑氣。
我的舌尖血把影子逼退,正在這時,來電了,寢室的小屋子被照亮,牆上的畫卻一如之前的正常。
那幾個站在門口的女生盯著畫久久沒有出聲。
我也看著那畫,心想得盡快處理了這些東西。
寢室門開了,那幾個女生逃似的跑了出去。
“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看著床上的那些東西跟牆上的畫,想起來歸鴻的話。
“看來你的同學是在跟織女許願。”我說道。
“跟織女許願?”沈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看著牆上的畫,再加上床上的法陣:“不過,看起來她許的不是我們說的那個織女巧娘娘。”
沈夢的同學很有可能是走了偏門。
“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了,我拿著扔出去,你怎麽辦?自己在這裏住嗎?”我問沈夢。
“應該沒事吧,我也不害怕。”沈夢說著從桌子
我邊幫她收拾床上的東西邊道:“我不是說你會害怕,我是怕那些人再來騷擾你。”
沈夢笑了笑:“那些人啊,就跟野狗似的,你躲是不行的,我倒是不怕她們,我學了這麽多年的跆拳道又這麽壯,弄她們還是很輕鬆的,我這個同學就慘了。”
“他們到底有什麽矛盾?”我問她。
提起這個沈夢一臉無語:“那個學姐的男朋友都已經分手了,那個男的就追我這個同學,他們在一起很正常啊,結果那個學姐就非說是我同學跟她男朋友怎麽怎麽的了,其實說白了,就是看我這個同學是新生好欺負,那個學姐寢室的有個姓黃的學姐,之前也自殺了,她們就是這樣欺軟怕硬,但是大家都在宿舍裏住,也沒辦法,我那個同學家庭條件也一般,她也不好跟家裏說,隻能自己忍著,昨天我們都沒在寢室,估計晚上那個學姐又來找她的事了。”
“我真是不知道那些人怎麽想的,這麽霸道想欺負誰就欺負誰!”沈夢說得憤恨,我們倆收拾著東西,我似乎能感受到睡在這個床鋪同學的無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