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渺明白了，不過不理解。
    “那你究竟是喜歡南晚音願意和她在一起，還是看上了南氏珠寶的勢力，才和她訂婚？”
    她是個直接的人，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
    時聿南笑得更開，“你又越界了。”
    “行，算我多管閑事，”薑渺也想開了，“你和南晚音從高中時候就是人人羨慕天造地設的一對，現在更是門當戶對，訂婚結婚都很正常，好好在一起吧。”
    說著，她走過去，站在時聿南身後，以相反的角度彎腰看他，“不過，我也是不會放棄的，做不了學長的正妻，做一個讓你朝思暮想惦記著的情人，好像也是件不錯的事，我喜歡。”
    時聿南輕輕磨了磨牙，沒說話。
    薑渺臉上的笑意更濃，“我要學長和南晚音纏綿悱惻的時候，心裏想的是我的樣子，學長，咱們走著瞧。”
    說完，她扭頭就走。
    瀟灑無比。
    時聿南伸手，隻拉到了一片空氣。
    ……
    把手邊的一整瓶酒喝完後，時聿南才上樓。
    今晚還有工作要忙，隻是剛剛沒什麽心情，需要喝酒消解。
    現在喝完了，總算能靜心忙一會兒工作。
    他回到書房，剛坐下來，聞到手邊一陣熟悉的味道。
    扭頭看到書桌上的檀香被人點燃了，小小的火苗燃得緩慢，味道卻很明顯。
    最能寧心靜氣。
    他扭頭朝門外看了一眼，明明知道薑渺不在那裏，卻像是能看到她似的。
    仿佛能想象到剛剛發生的畫麵。
    她在去洗澡休息前，先到了書房，幫時聿南點燃了檀香。
    提前讓這間書房充滿他熟悉且喜歡的味道，陪伴著他快速進入加班狀態。
    時聿南勾了一下唇，把檀香的位置擺正，開始加班。
    直到深夜。
    電腦裏跳出一條消息提醒，是一封匿名郵件。
    時聿南點開，裏邊一張張照片緩衝著跳出來，像一塊塊火球，砸在他的心上。
    這些照片的主角全是薑渺！
    背景燈光昏暗，她穿著極其性感的服裝，有站著的坐著的甚至躺著的。
    眼神迷離動作嬌媚。
    “不愧是夜店頭牌，這狐媚模樣，和妖精有什麽區別？這種髒女人，時總也要？”
    一條新的郵件跳出來，這次是這一句話。
    時聿南將其中一張照片放大，看到背景裏有個很小的霓虹燈招牌，玲瓏酒吧，那是龍城有名的夜店，有特殊服務的夜店。
    前幾年風生水起，圈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去年出了點事被取締了，一棟大樓被夷為平地。
    所以……薑渺是玲瓏酒吧的人？
    難道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她白天是芭蕾舞演員，晚上就去夜店勾搭知名富商？
    時聿南揉了揉太陽穴，刪掉了這封郵件，合上了電腦。
    又是漫長的一夜。
    第二天薑渺起了個大早。
    這段時間都沒有演出，她得主動去劇團看看，為自己爭取爭取。
    再這麽坐以待斃下去，劇團是保住了，她也得失業窮死。
    還沒出門，就被時聿南叫住。
    “去哪？今天有什麽安排？”他問。
    “我還能去哪，要麽聽你的，要麽就是去劇團，”薑渺心煩意亂，“仲冬有刪減了好幾場演出，好幾個演員都想辭職，我還得去安撫安撫她們。”
    這些話和時聿南說了也沒用，他不關心。
    沒有心的人，隻考慮他自己。
    “別去了，”時聿南說，“收拾一下，中午跟我走。”
    “去哪？”
    “周末有個活動，你和我一起去。”
    沒頭沒腦的，什麽情況。
    薑渺皺眉，“什麽活動？那麽著急今天就要走？”
    “岐山度假村考察，”時聿南站起來，雙手插兜，“這是個名聲在外的度假村，去看看別人怎麽做的，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聽起來倒是挺有意思，放在周末，豈不是和郊遊差不多。
    也許是好久沒有出去玩過了，薑渺竟然有些期盼，高興起來，“還有別的活動嗎？我需要準備點什麽？”
    “有，”時聿南點頭，“岐山度假村最有名的項目是——”
    他看向薑渺，輕輕勾了下唇。
    但卻看不出興奮的樣子，更像是意味深長，帶著點特別的目的性。
    “泳裝派對。”
    四個字一出，薑渺驚了，“泳裝？我沒參加過這種活動，也沒有泳裝，我不會遊泳，是每個人都要參加嗎？”
    話音剛落，門鈴響了。
    時聿南開門後，帶進來一個人。
    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滿臉堆笑，“薑小姐，這是時總親自為您選的衣服，一共十二套，麻煩您查收，試一試，如果有什麽不滿意的，聯係我們，我們會盡力改到讓您滿意為止。”
    他的身後跟著兩排衣架，上邊掛滿了整整十二套泳衣。
    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看起來很有設計感，但……每一件都暴露得無比誇張。
    “去試試？”時聿南問。
    西裝導購一直笑眯眯看著薑渺，似乎很期待她上身試衣服是什麽效果。
    可這是泳裝啊，就算要試，也不可能讓他看到。
    薑渺表情尷尬，“我覺得都挺好的，不用改了，都留下吧。”
    這句話可把西裝導購樂壞了，扭頭問時聿南，“時總，如果十二套都要的話，我可以給您打個八八折，加上您是我們的貴賓客戶，總的可以……八折！”
    雖然薑渺不懂泳裝，但知道這個牌子，是個小眾設計師品牌，價格非常嚇人。
    十二套，著實不是個小數目。
    時聿南答應得爽快，“記在我賬上，和之前那幾套衣服一起，月末打款。”
    “好嘞！”西裝導購樂得合不攏嘴，“那我就先不打擾了，時總有需要隨時召喚我。”
    一天就完成了好幾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