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此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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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歌愣了三秒沒有接話,他們素昧平生,麻煩人家好像不太合適。
她選擇了拒絕,“不了,如果可以能借我一把傘嗎?”
宋梟寒沒有再問,而是借了一把傘給她,她接過撐起,退了一步,兩人對立而視,“方便給地址嗎?好還你。”
他似乎覺得有意思,輕笑一聲,“不必了,一把傘而已。”
他的目光默默的凝視她,眼神顯得專注又若有所思。
最後脫下外套輕輕披在她肩上,那張冰冷的臉龐居然會說出這樣有些溫度的話語,他說,“早些回去,著涼了就不好了。”
白淺歌頓了頓,木訥的點了點頭,許是沒想到他突然會有這樣的舉動,弄的不知如何回應。
她目視著他轉身離開,在這一刻她也轉身而行,兩人背道而馳,在他的車隊使過白淺歌身旁時顯然放慢了速度,不足以濺起水花。
第二日,她醒來覺得頭還是有些暈沉沉的,應該是昨晚淋了雨的緣故,男人的外套放在了沙發上,她眼眸久久凝視,想起了昨晚。
不知道衣服有沒有機會還給他。
待在房間處理了一天事務,在傍晚時分她去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件優雅的長款收腰藍裙到腳踝,妝容精致,氣質上佳,乘坐著電梯去了最頂層的空中餐廳,侍者迎了上來接待,在這裏她再次遇見了那人。
侍者帶著她進去,這裏處處都體現這奢華高雅,能到這裏用餐的都是酒店最上三層的客人以及總統套房的客人。
在餐廳的中間,有一個圓形舞台,長發及腰的紅裙女人站在中間,優雅陶醉的拉著小提琴,琴音動聽。
她一進去便瞧見了坐在靠邊位置的男人,萬眾矚目,引人窺探。
那位置不是最中間的但卻是視線最好的,他的周圍站著保鏢,他優雅自若的進餐,看起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曲子如何好不好聽似乎不重要。
在這裏看到他,白淺歌笑了,如此巧合?居然在同一家酒店。
她腳步輕緩的朝他走去,被氣勢淩人高大的保鏢攔下,顧北一眼看出白淺歌是昨晚雨夜的女人,他彎腰請示了宋梟寒。
他這才緩緩的抬頭,拿起一旁的毛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隨後轉頭直視她,白淺歌朝他微笑的點了點頭。
宋梟寒抬手示意保鏢放人,白淺歌走到他麵前,看著他麵前沒怎麽動的菜品,笑著說,“是飯菜不合胃口還是曲子不入心,吃的這樣少?”
宋梟寒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他很少回答別人的問題,何況是個僅僅兩麵甚至連叫什麽都不知道的女人,但這次他卻耐心的解釋,“胃裏常不舒服,所以食欲也不算好。”
白淺歌觀察他,臉色有些蒼白,想來胃裏是難受得很,應該是不按時吃飯導致的,她笑問,“我可以坐這裏嗎?”
他抬手,“隨意。”
她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下,服務員將菜單遞給她,她沒有接,而是直視對麵的男人,“有什麽推薦嗎?
他問,“有什麽忌口嗎?”
白淺歌搖了搖頭。
他點頭,向服務員招手,報了幾個菜名,服務員恭敬點頭,慢慢轉身離開。
白淺歌看著他,說道,“昨晚多謝了。”
宋梟寒背靠背椅,整個人處於放鬆狀態,漆黑眼眸上下打量著瞧她,語氣中帶著絲絲戲謔,“今天的你,和昨晚相比有些不一樣。”
白淺歌像是來了興趣,“哦,哪不一樣?”
“不似昨晚淋雨的狼狽。”
白淺歌沒有接話,眼神上挑,高傲的情緒顯露,又帶著不輕不重的威脅話語,“我昨晚那樣子,你不可以告訴別人。”
說著她又撇了一眼他身後的顧北及保鏢們,“還有他們也不可以說。”
宋梟寒好像被她逗笑了,他凝視著她,漫不經心的問,“有什麽報酬?”
白淺歌陷在了他的目光裏,那幽暗深沉的眼眸裏竟閃著細碎的暖光,落在她身上,就像太陽照射一般,有點暖。
他笑起來時白淺歌出奇覺得他好像也沒有看上去那麽難以相處,冷漠無情。
在此時小提琴聲在她耳邊回轉,沒一會這首曲子拉完了,白淺歌緩緩起身,瞄了一眼宋梟寒,“拉首曲子給你聽。”
說完踩著高跟鞋朝舞台走去。
和紅裙女子說了些什麽,她將小提琴遞給白淺歌隨後下台了。
白淺歌走到台上抬手將小提琴置於肩上,輕輕靠在小提琴上,微微閉上雙眼。
悠揚悅耳的琴聲響起,響徹餐廳,吸引人所有人的矚目,不禁感慨台上女人的容貌與氣質。
精致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動,琴弦微微顫動著,動作是那麽優雅與高貴。
聚光燈下,她的身影優雅挺拔,全神貫注的投入到琴聲中,嘴角微微上揚,周身成熟冷豔,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那處的宋梟寒在琴聲響起的那一刻,整個人先是一頓,他凝視著她,目光中隱含探詢之意,白淺歌緩緩睜開眼,與他相視。
宋梟寒有過片刻的恍惚,瞬間腦子閃現一個畫麵,女孩站在櫻花樹下,身上的白裙隨風飄揚,朝他招手,這個場景這些年一直出現在他的夢境中,他想看清那個女孩的臉卻無任如何都看不清。
而此時這個畫麵在他的腦海再次閃現,不是在夢中,腦海中的身影與麵前的人影重合。
她們之間是否會有聯係?
一首曲子結束,周圍響起掌聲,白淺歌鞠躬下了台將小提琴還回去,那紅裙女人還讚美她拉的好。
白淺歌回到座位,微微偏頭笑著看他,“一首曲子能讓先生替我保密嗎?”
他沒說話,輕抬下頜,示意她先吃飯。
剛剛點的菜品已經在白淺歌拉曲子時上了。
白淺歌見他沒有要再要進食的意思,她拿起公筷夾了菜到他盤子,她說,“賞個臉,就當陪我吃點。”
她的進餐姿態優雅,不見絲毫淩亂,精致修長的素手執著幹淨的餐具,不緊不慢的開始用餐。
宋梟寒凝視了她好一會,還是很給臉麵的拿起了筷子。
宋梟寒是大家出身,餐桌禮儀自是良好,連吃飯的姿勢都賞心悅目,一點聲音都沒有。
白淺歌吃完後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座位上已經沒了人,服務員告訴她,“宋總已經簽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