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婚約我何時應了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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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和陸墨軒已經在客廳等著了,宋梟寒從房內走出,看了他們一眼,眼底染了幾分寒意,與方才的柔情判若兩人,走到沙發上坐下,點了隻雪茄。
陸墨軒走過去,撓了撓頭,“大哥,她怎麽樣了?”
一整瓶烈性洋酒就這樣喝了下去,那感覺陸墨軒想想都打顫,顧北說那女人和大哥認識,讓自己保她毫發無損的出來,陸墨軒想應該是傳聞中的的那個女人,他就想著試試這女人什麽路數,任由商禹折騰,就是想先摸摸她是個什麽性子的人,誰知道她真的敢那樣直接灌進嘴裏。
而且剛才他目睹了大哥居然主動抱她,還抱進了自己屋內,傳聞不假,陸墨軒突然意識到千年孤僻冷淡對女人毫無興趣的大哥這是要開始談感情了。
偏偏他還撞在槍口上了,看大哥那眼底的寒冷,周身的戾氣,陸墨軒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又帶著埋怨掃了顧北一眼,叫他不交代的更清楚一點。
顧北回他一記,心裏想著,陸少你幹的好事連帶著我跟著受罪。
宋梟寒不緊不慢吸了一口雪茄,隨後吐出茫茫煙霧,擰著眉,語氣冷淡又陰沉,“陸墨軒,你就是這樣把人給我帶出來的?”
“是我平時太放縱你了,是嗎?”
陸墨軒連忙解釋:“不是不是,大哥,今天是場意外,我本意不是這樣的。”
他冷著眸問了句,“誰讓她喝的?”
顧北應道,“商禹。”
宋梟寒掀了掀眼皮,雙眸透著犀利,瞧了他一眼,“陸墨軒,你知道該怎麽做,做不好,就給我滾。”他聲音不大,但卻讓陸墨軒高大的身子顫了顫。
站在角落的許惠寧也被嚇了一跳,低著頭顫抖。
陸墨軒連忙點頭應下。
回想起大哥上次對他這麽凶是什麽時候呢?好像是很遙遠的事了,哦,因為他把依心小丫頭弄哭了,那小丫頭跑去和大哥告狀,大哥狠狠警告自己別欺負她。
宋梟寒撇到那一旁的許惠寧,給了顧北一個眼神,顧北便派人將許惠寧先帶下去了。
陸墨軒又突然想到什麽,硬著頭皮開口詢問,“大哥,你對那女人有意思?”
宋梟寒聽到他的話臉色明顯不悅,“她有名字。”
什麽叫那女人,聽到陸墨軒這麽稱呼她,心裏莫名一股燥氣。
陸墨軒瞧了顧北一眼,使勁眨眼色,倒是救救他呀,那姑娘叫什麽!怎麽說句話還踩到大哥雷點上了,以前也不見得大哥對哪個女人如此,禁欲了那麽多年開竅了,偏偏自己還屢屢冒犯到了!
顧北:“………”
“林晚,林小姐。”
陸墨軒眼波一轉,重新說道,“大哥,那你對林姑娘有意?”
宋梟寒背靠沙發,抬眼看了他一眼,並未回答,倒是反問,“想說什麽?”
“大哥,莫怪我多嘴,你有婚約在身,而且依心馬上就回來了。”
宋梟寒吸了口煙,不以為意,“婚約?我何時應了那約?”
陸墨軒頓時噤聲,雖說是大人之間的約定但到底也是圈子裏人盡皆知的事。
…
白淺歌側躺在床上弓著身子睡了一會,腦袋沒那麽暈了,就是這胃裏越發翻江倒滾,喉嚨燥的火燒一樣,合著這酒後勁十足,她手扶著床撐起身子,迷迷糊糊摸到房內衛生間,站在洗漱台前,彎著腰想吐卻吐不出來,最後打開水龍頭將冷水反複潑在緋紅的臉頰上。
隨後她雙臂撐在冰涼的大理石台麵上,背脊塌下,腦袋低著,就這樣緩了好一會。
她緩緩抬頭,鏡子前的自己臉紅潤,額頭的碎發被剛才的水打濕,她抬手將額前碎發往後捋,露出整張麵容
拿起紙巾將臉上脖子的水珠擦拭幹淨,丟到垃圾桶裏,鏡前站了許久,轉身出了衛生間,正麵迎上了從門外進來的宋梟寒。
兩人就這樣站著相視,他穿著黑襯衫西裝褲,矜貴冷傲,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沒扣,領口敞開結實肌肉若隱若現,袖口被隨意彎起。
白淺歌指尖捏著裙子,開口叫他,“宋先生。”聲音輕嬌,臉頰緋紅,眉目媚態盡顯。
醉酒佳人桃紅麵,不忘嫣語嬌態羞溫柔。
用來形容此刻的她倒是合適。
燈光是橘黃色的,與曖昧最是相宜,彌漫著整間臥室,讓人缺氧。
他沒說話,呼吸沉沉,眸子裏墨色翻湧,他的喉結明顯一滾,壓抑著自己滾燙的欲望。
目光注意到她的腳,眉頭一皺,快步走過去將她抱起,腳與地麵分離,白淺歌下意識摟上他。
溫熱的氣息嗬在她臉頰,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麽不穿鞋。”
將她抱到床上坐好,白淺歌低垂著眸,細長手臂還摟著他,他灼熱氣息縈繞在鼻尖,耳根有些發麻。
宋梟寒微微彎了下嘴角,摟著她腰身的手臂收緊,朝她傾了傾身子,額頭抵上她的額頭。
白淺歌征征的看著他,俊朗麵容在麵前放大,心跳不自覺的加速。
他說話的聲音有點低啞,溫柔,又帶著說不出魅惑,“好燙!”
“嗯……”
“剛才吐過了?還難受嗎?”
她乖乖的回答:“還好,不是很難受了。”
他看向她的眼神仿佛燃燒著一層火團,聲音沙啞,吐露的氣息急促又滾燙,壓住眼底衝斥著的狂熱的欲望,問她,“林老師,這麽能喝,那洋酒味道如何?”
她倒是膽子真不小,敢就那麽一瓶直直灌下去。
白淺歌眨了眨眼,抬手撩撥著她的領帶,“宋先生,你嚐嚐不就知道了。”
說完,粉嫩紅唇主動吻上他,隻是輕輕一點便收回,隨後又是一臉無辜的凝望他。
宋梟寒的大腦瞬間如同炸開了一般,怔怔的凝視她,目光漸深,羽翼般的眼睫因隱忍而微微發顫,嗓音暗啞,“林老師,你醉的厲害?”
白淺歌抿了抿唇,她倒是希望自己真是醉了,可她現在卻意外的清醒,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吻了他,她怎麽了,肯定是因為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經。
白淺歌將摟著他脖頸的手抽回,低著頭,輕聲說:“宋先生,你就當我是醉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直到敲門聲響起,摟在她腰間的手鬆開,他站直身體朝房門走去。
宋梟寒再回到她麵前時將手中的杯子遞了過去,“醒酒茶,林老師你需要好好清醒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