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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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的一旁站著保鏢,氣勢洶洶,顧北站在勞斯萊斯的後座車門口明顯等候多時了,見到白淺歌,沒有打招呼,嚴肅的打開車門,示意她進去。
許鬆明親眼見到白淺歌彎腰上了一輛清一色“六”的車牌的勞斯萊斯,一旁還一堆保鏢守著,許鬆明清楚的知道那是宋梟寒的座駕,他們認識?
白淺歌上車後,顧北將車門關住,白淺歌不禁打了個寒噤,車內雪茄的味道濃鬱還沒有消散,他是抽了多少!
他麵色很平靜,保持著靜默,但是周身的氣場降到最低,白淺歌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她瞧見了車內散落的紙張,上麵密密麻麻的字全是她身份的介紹以及為數不多的照片,她不敢拾起,果然,他查她了。
她終究閉了閉眼,低頭,沒有言語。
許久,還是他先問,語氣冷冽又無情,“你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
白淺歌抬頭,看向他,不知道該從哪說起,從她謊報名字開始還是為了拿到名單打電話給他故意接近,還是細數在藍山莊園的親密,“帝皇”那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腦而情不自禁的吻又或者是對他說不能和你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在嚴公館,他是否知道她和嚴熙霖早就相識。
宋梟寒猛地撲過來掐住她的脖頸,將她狠壓在靠背上,麵容凶殘沒了冷靜,怒火在胸中翻騰,他的臉孔一下變得通紅,眼神如同火焰一般要將她燃燒,又遠比火焰還要深沉,他緊緊都咬著牙關,掐著他脖子的手腕不斷縮緊,厲聲質問,“秦秉琛的未婚妻,他讓你來了接近我?那他可真夠舍得,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白淺歌被他奪了呼吸,雙手下意識抓上他掐自己的手腕,艱難的搖搖頭,說話也有氣無力,“不,不是。”
白淺歌知道他生氣到了極點,憤怒的臉如同暴怒的狂獅,她見識到了他凶殘的一麵,他對她不再是柔語,他不在撫摸她的腦袋,他更加不會將她抱入懷中。
他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氣一鼓一張,他的眼裏迸發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大聲的嗬斥道,“你和嚴熙霖早就認識,我那天匆匆為你而來,是不是特別像一場笑話。”
白淺歌眼眸一震,所以他已經知道嚴公館與北府來往密切,否則怎麽能說出你和嚴熙霖早就認識這句話,所以他其實一直有在暗中關注著嚴熙霖與秉琛的一舉一動。
或許他聽過白淺歌的名字,但卻沒見過也不認識她,一個身處後宅的女人不值得他去調查。
她被掐的難受極了,麵色慘白,他的手臂因用力迸起一根一根顯目的青筋,他真的沒有手下留情,他真的氣自己,她眼眶通紅,淚珠在打轉,說不出話來。
他的語氣悲涼又沉重,“看我為你動情,玩弄於鼓掌,是不是特別爽,我對你竟然如此沒有防備,你卻從一開始就欺騙我。”
“我今天因你才會來,你卻送了我一份大禮。”
白淺歌抓著他的手漸漸失了力氣,隻覺得自己的呼吸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宋梟寒麵目猙獰一把將她摔在座椅上,沒有手下留情,整個人處於暴怒狀態,白淺歌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最後無力的跌坐在座椅上不斷咳嗽,差一點,她真的會斷了氣,他終究沒將自己置於死地,還是鬆手了。
他坐在座椅上大口喘氣,疲憊的靠在後背上,仰頭閉上了雙眼。
白淺歌在此刻體會到了那種絕望感,謊言被揭開,身份被揭開,這個後果太沉重了,她徹底傷了宋梟寒,她該怎麽告訴他,她不是,她沒有,她怎麽能說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動心了,她不能說,她從不是林晚,而白淺歌有未婚夫。
她的一念之差造就了如今的結果,更將北府與嚴公館陷入兩難的境地,秦秉琛與嚴熙霖的私下來往被揭開在了台麵上,她被認定成了奸細,她對他的接觸都是有謀可圖。
他們僵持著,四周一片死寂,他們互不出聲,一直到顧北出聲打破這份寂靜。
剛才的一幕幕顧北都瞧在眼裏,先生暴怒也是情有可原,但先生終究還是沒有置她於死地。
“先生,陸少來電話了,“帝皇”的局還去嗎?”
白淺歌緩緩抬眸注視他,他沒有理會顧北,又過了一會,他輕輕睜開眼,肉眼可見的滿臉的疲憊,他的神情回歸平緩,語氣沙啞,叫她,“阿晚。”
白淺歌的心掠過一陣尖銳的疼痛,心痛啊,竟然是這種感覺,他還叫她“阿晚”多麽親密的稱呼啊,可是卻提醒著她的謊言,林晚從來都不存在。
白淺歌想應他,卻怎麽也發不出聲來。
“我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沒有防備,我讓她闖入我的世界,走進我的心口,最終她和那些要接近我的女人有何區別,都是帶著目的而來。”
他說的特別輕鬆,但白淺歌能感受到他的失意和不甘。
白淺歌甚至說不出一句“我沒有目的”這樣的回答,她是有目的,隻不過和嚴公館北府都沒有幹係。
他側頭看她,似乎覺得這兩三個月的相處像極了一場笑話,嘴角扯笑但笑意不達眼底,諷刺居多。
白淺歌脖頸多了一道道深紅的手印,那是他的傑作,她的發絲淩亂,低垂眼眸。
宋梟寒冷聲吩咐,“回楠園。”
顧北瞧了一眼白淺歌,她也一起帶回去?
白淺歌直起身轉身要開門離開,一股力量抓住她將她扯入一個堅硬的懷中,她終於掙紮了,拍打他的胸膛,“放開,放我走。”她不能跟他回那個“楠園”她要馬上離開,在事態還沒有發生到最嚴重的時候。
他將她狠狠按入懷中,動彈不得,一字一句宣誓著主權,“你說你是林晚,我就當你是林晚。”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想讓你選了,這場遊戲已經開始我沒說結束你就沒資格離開。”
白淺歌被他壓的動不了,隻能說些話震懾他,“你放開我,他要是聯係不到我會把整個a國掀翻。”
宋梟寒按著她的腦袋貼近胸膛,她的話他聽進去了又沒聽進去了,毫不在乎道,“好啊,他盡管來,我留在身邊的是林晚,他就算是找上門來我又有何懼。”
他不再和她廢話,厲聲吩咐,“開車,回去。”
顧北點頭,手一揮保鏢各自上了車,車隊緩緩行駛離開,許鬆明站在遠處的樹下什麽也看不清車內發生了什麽,直到車隊離開白淺歌都沒有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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