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以後...要不要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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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淺歌頓了頓,失落的點了點頭,如實回答,“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我的腦袋好疼,裏麵都是空的,一點記憶都沒有。”她說著說著就委屈起來,“腦袋是不是真的壞掉了?”
    宋梟寒一頓,現在的她,和他認識的她完全不一樣,難道失憶連性格都會變化如此之大嗎?
    看著她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他連忙哄她,“沒有,沒有壞掉。”
    他抬手抹去她眼角晶瑩剔透的淚珠,她有些錯愣的看著他,他的指腹輕輕拂過她的臉頰,是真實的,他的眸色是那樣的溫柔...
    宋梟寒的眼睛盯著她,說出了自己深思熟慮過後內心那個瘋狂的想法,問她,“以後...要不要跟著我?”
    既然她已經失憶了,又再一次的來到他的身邊,那他將絕對不會放手!
    他的語氣很輕,但是白淺歌聽的很清楚,甚至內心覺得他這句話是認真的,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來自哪裏又要去到哪裏,但是她知道並且肯定的是自己是一個孤兒,她也不知道在她昏睡後被他救回來之前發生了什麽。
    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這個問題,太沉重了,他把她帶回來了還找了醫生給自己處理傷口,自己應該要感謝他的,可他說的那句話的意思是以身相許嗎?
    可是他們都還不熟悉,而且她有一點害怕他,她試圖討價還價,“先生,謝謝你救了我,能不能換個方式報答你。”
    宋梟寒嘴角微微勾起,有意逗她,“什麽方式。”
    白淺歌瞬間腦子短路,好像自己現在除了一個人什麽都沒有,而且她現在還是赤裸!
    他瞧著她呆愣的模樣,嘴角笑意更深,抬手摸了下她的臉頰,湊近她耳邊,“我不接受其他方式,你好好考慮一下。”
    隨著他的突然靠近,她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鼻際聞到一股清冽的男性氣息,環繞在她身邊將她緊緊包圍,心口頓時急速跳躍。
    有些不真切到她想捂住心口去感受一番。
    他慢慢直起身,端起一旁的餛飩,舀起一個輕輕的吹了吹後遞到她的唇邊,她呆滯的看著他又看了眼餛飩,竟然慢慢的張開嘴吃下了那一個餛飩,嚐到鮮美無比的餛飩後,她的眼眸瞬間亮起,還是鮮蝦餛飩。
    她期待著他喂給他下一個,他卻未有動作而是一臉探究的看著她,白淺歌心裏一咯噔,她是不是過分了,居然還等著他喂著她吃。
    她暗暗垂下眼眸,他瞧著她,眉眼展開笑意,又舀起一勺餛飩送至她唇邊,可這次白淺歌沒有吃,而是傻傻的問了一句,“這個吃完你還會喂我下一個嗎?”她看著眼前的餛飩她還沒吃夠呢!肚子真的好餓。
    他道,“自然。”
    她一聽臉上露出笑容,宋梟寒微微輕愣,就在此刻她的笑容映在他的腦海裏,和腦海中那個一模一樣,現在的她和他尋找了五年的影子如出一轍,她們的身影重疊了....
    就連他內心的感受都莫名的強烈...
    他回過神,緊接著喂著她吃完了著一碗餛飩,“飽了嗎?”看她的胃口還不錯他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白淺歌滿足的點了點頭,她想起自己現在的情況,鼓起勇氣小聲問他,“能給我一件衣服嗎?”
    他並沒有回答她,而是起身將碗放在托盤上出了房間,白淺歌想叫住他又不敢開口,以為他覺得她很麻煩,她像是個無家的孩子,鼻尖一酸,瀲灩的眼眸蘊著晶瑩。
    宋梟寒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一幕就是小姑娘眼睛微紅,縮在床上看起來委屈又弱小。
    聽見動靜,她微微抬眸看向他,他走過來將手上的襯衫扔給她,“穿這個。”
    她心裏酸澀少了些,原來他是去給自己拿衣服了,她不是個麻煩的人是不是。
    楠園有她的衣物,即使是她走了宋梟寒也沒有讓人清掉,但是現在她身上還有很多的傷,還是穿件寬鬆的襯衫,免得弄到傷口。
    她從被子裏緩緩伸出手將那件衣服拿到被子裏,見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看著自己,她內心羞恥,“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宋梟寒微微挑眉,嗓音又輕啞又好聽,“你讓我出去?”
    白淺歌手上緊緊抓著那件襯衫,想著這是人家地盤好像確實是沒她提要求的分,赤裸著她非常不適應,垂了垂眸,心一橫打算在被子裏換了,頂多就是不方便傷口痛一下。
    她說服自己就當他不在場,在她下定決心的那一刻他轉身背對她,她微愣一下後反應過來快速將衣服穿上,他的襯衫很大,完全是她可以當睡裙的程度。
    她換好後宋梟寒才轉身,走過去,“我看看身上的傷。”
    白淺歌一驚,連忙搖頭,臉色因他這句話微微泛紅,“不...用,不用。”
    宋梟寒沒有再逗她,知道她整個人還很拘謹和緊張,和之前完全不是一個樣子了,但是這樣乖巧膽怯的她竟然讓他覺得還挺好,至少不會和之前一樣,身上帶滿了刺...
    她失憶了或許是老天在給他機會...
    現在的她不認識他,還是不要過多的說些什麽,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離開了,寂靜寬大的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她拉著被子蓋在身上,盡顯孤寂落寞,她沒有家也不知道何處是家,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而他是救了自己性命的人,她暗暗發誓,等她傷好了一定會報答他的,可以留在這裏幫他做事情不要工錢的,就當報答他了。
    她的精神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抵擋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過了一晚的下午了,昨天的那個女醫生來了,檢查她的傷口並且換藥,她痛的直鄒眉,有人端了一碗黑漆漆的中藥到她麵前來,她立馬搖頭拒絕喝藥,這一定特別苦,她不要喝。
    傭人跟她僵持不下,便在宋梟寒傍晚回來時稟報了他,隨後某人便端著黑漆漆的中藥上樓,白淺歌一瞧他那來勢洶洶的氣勢,整個人立馬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