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把兩樣東西放在了燕妃手上，“《禦氣決》是後天到先天，武者的修煉功法。這玉瓶裏放的是十年丹。吃下去，可以增加一個人十年的功力，應該可以讓桓兒至少修煉到後天五層。”
    “到了後天五層，桓兒就不是誰都能隨便欺負的了。比如這兩個侍衛，不過都是後天二層的武者罷了……”
    燕妃愣神了，隨即狂喜。
    她是皇宮裏皇上的妃子，進冷宮前，聽說過的能人軼事還是不少的。
    也知道武者的修煉境界，也見過仙人，聽說過不少有關仙人的事情。
    但是，即使這些仙人神通廣大，也沒有聽說誰能拿出十年丹這樣的丹藥。
    這十年丹，不會是仙丹吧？
    竟然能瞬間讓一個人擁有十年的功力。
    燕妃看著方凡，眼淚又落了下來，哽咽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方凡見不得人落淚，尤其是小孩，女人落淚。
    方凡內心是有些軟了，但是麵上依舊平淡如水，“行了，我該走了。桓兒好生修煉。等到過陣子，我找些武技傳授給你。”
    說著，方凡一個起落，就出了冷宮，出了皇宮。
    桓兒依舊舉著冰糖葫蘆，糖人，跪在那裏。
    眼看著仙人師父走了，都沒有回神過來，不過仙人師父要自己好好修煉，自己一定會好好修煉的，修煉有成，就可以保護母妃了。
    燕妃手裏拿著《禦氣決》，拿著玉瓶，一把抱住了桓兒，“桓兒，桓兒，你以後一定要對仙人畢恭畢敬。有了仙人做靠山，以後，我們娘倆都不會受人欺負了……嗚嗚……母妃好開心……嗚嗚……我們家桓兒是有福氣的，能得到仙人的看重……嗚嗚……”
    看著桓兒吃掉了冰糖葫蘆，糖人，拿出了懷裏的炸糖糕，糖炒栗子，燕妃微微一笑：仙人還是很喜歡桓兒的，不然不會這麽細心，買了這些小孩子喜歡吃的東西。
    燕妃把炸糖糕，糖炒栗子放好，就開始拉著桓兒看《禦氣決》，有些桓兒不認識的字，都是燕妃教給他。
    桓兒很聰明，燕妃念了三遍《禦氣決》，解釋了一遍，桓兒就記下了。
    燕妃確信桓兒全部記下了，就拿出了十年丹，“桓兒，記得麽？吃下去了丹藥，就按照書裏說的方法來修煉。”
    桓兒點了點頭，“母妃，我知道的。”
    燕妃把十年丹放在了桓兒嘴邊，桓兒一口就吞下去了。
    頓時，胸腹之間升騰起了一股暖流。
    後天一層，後天二層，後天三層，後天四層，後天五層……後天六層……
    桓兒修煉到了後天六層，十年丹的藥力才吸收完了。
    桓兒歡喜了，“母妃，我修煉到了後天六層，我修煉到了後天六層……”
    燕妃含著淚，臉上掛著微笑，摸了摸桓兒的腦袋，“我的桓兒最聰明了，我的桓兒最厲害了……”
    不知道方凡知道了，會不會吐血。
    他吃下了十年丹，隻修煉到了後天五層，而桓兒這個小孩子，吃了十年丹，竟然修煉到了後天六層。
    四歲的後天六層……
    方凡不知道這些，方凡已經回家了。
    回到家，就吞下去了三十年丹。
    讓方凡鬱悶的是，依舊後天十層，沒有突破到先天。
    現在方凡有了一百年的功力，但境界依舊是後天十層。
    當然，同為後天十層，一百年功力的武者自然還是比七十年功力的武者厲害一些。
    方凡歎了口氣，“難道，我是後天的體質？根本無法踏足先天？”
    方凡頹廢了一陣子，搖了搖頭，手中一閃，出現了道士給的那些武技的書。
    有掌法，劍法，刀法，拳法。
    想了想，方凡拿出了拳法，這套拳法叫做螳螂拳。
    攻擊，防禦的時候，猶如螳螂，所以取了這樣的名字。
    方凡看了一遍，確信都記在了腦子裏，就開始練習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功力深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聰明，練習了一遍就掌握了螳螂拳的精髓。
    現在，方凡確定，以後自己殺人，或者和人比鬥，不用花費太大力氣。
    比如，當時對那個侍衛出手，灌注了七十年的功力，才能沒有用什麽武技，純粹內力就殺死了那個侍衛。
    而現在，有了螳螂拳的武技，隻要花費一成不到的內力，就能殺死那個侍衛。
    下來，方凡接著練習掌法，劍法，刀法。
    讓方凡驚喜的是，都是練習了一遍就掌握了精髓。
    果然，自己是個天才。
    方凡信心大漲，對於以後踏足先天也有了不少確定。
    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方凡回神過來，天已經蒙蒙亮了。
    打了井水洗漱，燒了一鍋開水，放涼了，灌了一瓢涼開水，方凡去上工去了。
    走在路上，就聽見了坊間的傳聞。
    一個叫做樊林芝的書生，兩口子都死了，隻剩下了一個八歲的女兒。
    據說死狀非常可怕，似乎是被嚇死的。
    而昨夜，打更人經過樊家的小院門口的時候，似乎看見了一個紅色的身影。
    那身影飄渺靈動，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巷子裏。
    打更人都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後來，又有熟悉樊林芝的人說話了，說早年樊林芝有一個相好的，是一個大家小姐，兩人帶著那個小姐的體己私奔了。
    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那個大家小姐失蹤了，不見了。
    樊林芝拿著那個大家小姐的體己，買了一院房子，娶了現在的妻子，也是樊林芝的青梅竹馬。
    事情足足過去了十年，已經很久遠了。
    據說那個大家小姐最喜歡穿正紅的衣服。
    聯係到樊林芝和他妻子的死，聯係到打更人看到的那個紅色衣裙的身影，聯係到十年前發生的事情，眾人都猜測，那個大家小姐死了，變成了鬼，收拾了負心薄幸的樊林芝，還有他的妻子。
    還都說，那個女鬼真的不錯，報仇就是報仇，並沒有牽連無辜的人，樊林芝那個八歲的女兒就好好的，沒有死。
    方凡沒有理會這些，聽聽就算了。
    他可不想再碰見鬼了。
    到了酒樓，收拾完了，眾人聚集起來一起吃早飯。
    錢強看著方凡說話了，“方凡，你昨天一個人回去，沒有碰見什麽不好的事情麽？”
    方凡說話了，“沒有，昨天晚上我早早回去修煉了，擁有了一百年功力，還修煉了掌法，拳法，劍法，刀法……都掌握精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