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聽了，還沒有回神過來。
    就聽到其中一個女子說道，“掌櫃的，你打的好主意呢。前幾天，方公子的三幅畫作，都賣出了三萬兩銀子的價格，而且有價無市。而你就想出三千兩。嘖嘖……”
    掌櫃的麵上出現一絲紅暈，但是，掌櫃的做風雨樓掌櫃的這麽久了，臉皮自然是練出來了，而且為人也頗為圓滑，機智。
    掌櫃的笑了，“原來是方公子啊。恕老夫眼拙，沒有認出來方公子，失敬，失敬。”
    “風雨樓出三萬兩銀子，買下方公子的這幅筆墨，而且，以後方公子在風雨樓消費，永遠享受七折優惠。”
    那個一直沉默的女子說話了，“方公子，這幅畫作，我以五萬兩銀子的價格買下。公子看可以麽？如果嫌少，我還可以再加。”
    這個女子是承恩公府裏二房的夫人。
    出身商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二房也是承恩公的嫡子。
    承恩公府裏會和商戶聯姻，看重的也是商戶的銀子。
    想著二房不可能承爵，也沒有什麽本事，沒有出仕，就和商戶聯姻，想著二房以後，至少不愁銀子。
    承恩公為了自己的這個嫡子可謂是操碎了心。
    這個二房的夫人，也不是粗鄙之人，從小被教導琴棋書畫，比官宦人家的嫡出小姐還端莊風雅。
    前幾天，方凡的三幅畫掛在了書畫緣，掛上去當天，就賣出了。
    一幅被孫閣老三萬兩銀子給買下了，一幅被歐閣老以三萬兩銀子買下了。
    還有一個神秘人，不知道是誰，花了三萬兩銀子，買下了方凡的最後一幅畫。
    所以，方凡去燈籠村，失蹤的那兩天，書畫緣的掌櫃的，等了那麽久，就是為了問一聲，方凡有沒有新的畫作。
    甚至為了方凡，不惜重新開一次書畫會。
    這些事情，平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早就在官宦人家，勳貴人家裏傳遍了。
    還有什麽方凡的書畫自帶浩然正氣，掛在家裏可以鎮宅子，家裏有調皮的小輩，多看看方凡的書畫，就可以改邪歸正，走上正路，等等，等等……
    這個承恩公二房的夫人，對這些最是關注，而且，很忌諱別人說她商戶出身，認為她粗鄙，所以，收藏了不少名家字畫，絕版書籍。
    在方凡的字畫大賣以後，這位夫人就去過書畫緣了，想要重金購買方凡一幅字畫。
    老狐狸掌櫃的周福自然是打哈哈，一點也沒有透露方凡的身份。
    今天碰見了，內心狂喜，一直盤算著，怎麽讓方凡把這幅字畫賣給她，所以，開始一直在沉默。
    那個落拓的書生說話了，“你一個商戶女，也配買方公子的書畫麽？”
    頓時，二夫人脹紅了臉，她最忌諱的被人揭穿，而且毫不留情，但是，想要反駁，也不知道怎麽反駁。
    因為，她的確是商戶女，商戶地位低下，是人人都知道的。
    說著，這個書生對著方凡拱了拱手，“鄙人是禦史大夫王家六公子王明遠。見過方公子。”
    方凡看了一眼這個六公子，眼中都是算計，麵上恭敬，但是眼神透露出來，他對方凡有著算計，有著妒忌，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絲恨意。
    方凡是誰？他可是見了皇帝，皇帝都要恭敬敬給他行禮。
    見了城隍，城隍都要稱呼一聲“上仙。”
    怎麽會委屈自己，和這個什麽王公子虛與委蛇。
    方凡扭過頭去，不再看這個什麽王公子，對二夫人說道，“不用，夫人就給三萬兩吧，相見是緣分，而我剛剛心中有畫，就畫出來了。這幅畫，能夠被夫人看上，也是我方某人的榮幸。”
    二夫人聽了方凡的話，都要熱淚盈眶了。
    本來，她以為，被那個王家的公子哥揭穿了身份，方凡會不理會她，甚至出言嗬斥，羞辱，畢竟，這些有風骨的讀書人，書畫大家，最忌諱的就是和商戶人家有牽扯，怕被帶累了名聲。
    沒有想到……
    二夫人使勁點了點頭，從荷包裏拿出了一千兩一張，總共三十張的銀票，雙手捧著，遞給方凡。
    方凡伸出一隻手接了，看起來是放入了懷中，實際上是放入了儲物空間。
    而且，又一次感慨這個女子的豪橫，誰出來喝個茶，吃個點心，身上還帶著幾萬兩銀票？
    至於王六公子，見到方凡這樣，頓時惱羞了。
    的確，他是準備亮出自己清貴的身份，想著和方凡拉拉關係，吹吹牛，說說話，讓方凡把這幅畫送給他。
    別說方凡看穿了他算計的眼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