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略微沉吟了一下，“是四皇子，但是沒有證據。我之所以得知，是使用了一些修仙者的小手段。”
    皇帝麵上露出一絲惱怒。
    四皇子雖然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但是很得皇帝的疼愛。
    畢竟，皇帝對姚貴妃是很恩寵的。
    連帶的，對四皇子也多加寵愛。
    誰想，這個自己如此寵愛的皇子，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還有姚貴妃這個寵妃，兒子做下這樣的事情，皇帝不相信姚貴妃不知道。
    畢竟，沒有姚府的支持，四皇子不可能做的如此隱秘，如此圓滿。
    皇帝還要說什麽，方凡就說道，“皇帝，樊二爺還跪著呢？”
    皇帝連忙回神，“樊愛卿，趕快起來吧。”
    樊二爺起身了，“謝皇上。”
    皇帝接著說道，“你家的宅子，朕已經著人修繕，打理了。以前抄家的東西，能歸還的已經歸還了，金銀珠寶，古董字畫，書籍等等，都有。愛卿先回去休息休息，下來朕會給上仙一個禦賜令牌，讓大理寺配合上仙查當年構陷你們樊家的人。”
    樊二爺又是深深躬身，“草民謝過皇上。”
    皇帝擺了擺手，“常公公，準備一輛馬車，送耀之回去樊府。耀之，你先下去吧，回去樊府看看。”
    “是，草民告退。”
    樊二爺知道，皇帝想要和方凡單獨談談，估計談的就是四皇子的事情。
    樊二爺走了，皇帝就走下了龍椅，拉著方凡的手，問道，“上仙，可以確定是老四麽？”
    方凡點了點頭。
    傾聽了公孫行好多次心聲，才獲得這個消息，而且和自己當時猜測的一樣。
    皇帝瞬間就頹廢了，目光也有些呆滯，看來，四皇子想要屯兵十萬的消息，真的讓皇帝心痛。
    方凡沒有說話，靜靜看著皇帝。
    良久，皇帝回神過來，“上仙，多謝你又為了我們公孫家的江山奔波。這個是禦賜令牌，上麵刻著‘如朕親臨’，上仙拿著這個令牌，誰都可以調動。可以讓大理寺配合上仙查當年構陷樊家的人。”
    皇帝又沉吟了一會兒，“朕估計，要取得那個公孫行，公孫福的口供有些難。朕希望上仙能夠幫忙，暗地裏查查老四。”
    皇帝的猜測果然沒有錯，方凡離開了青州州府以後，當溫潤則開始審訊那些山匪，公孫行，公孫福莫名就死了。
    也不知道怎麽死的。
    府衙的府醫都沒有診斷出來怎麽死的，仵作也是沒有弄明白怎麽死的。
    方凡若能親眼看看，也許能看出來怎麽死的。
    但是，方凡根本不耐煩為了兩個奴仆跑一趟。
    溫潤則上奏折，詳細敘說了那些金銀珠寶，糧食，兵器，鎧甲，等等的數量，修建的房屋的規模，真的是讓皇帝心驚了。
    果然是衝著屯兵十萬而去的。
    這些金銀珠寶，糧食，兵器，鎧甲，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在皇帝的旨意下，青州府留下很少的一部分，來擴充府兵。
    剩下的都要押送到京城來。
    溫潤則，薛牧山這次都立功了。
    皇帝直接下了聖旨，封了溫潤則為州牧，州牧比知府大上一級，青州本來沒有州牧，就是為了溫潤則，設置了這個官位。
    州牧是三品大員。
    而薛牧山則是從四品升到了三品，封為彪騎大將軍。
    府兵人數提升到了五千人。
    ……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現在的皇帝，滿心滿眼都是傷痛，這個四兒子，是要自己的命啊。
    幸好上仙前去宣旨，平定了流放之地，樊家封王了，自然就被安撫好了，不會起兵了。
    如果沒有按照方凡說的來，樊家起兵，黑風寨沒有機會被方凡清剿，自己這個四兒子再起兵，四兒子的親舅舅是鎮南大將軍，到時候也起兵……
    真的是處處戰火，這個公孫家的江山，可能就岌岌可危了。
    皇帝傷痛過，就是滿目的恨意。
    皇帝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
    就是當年，為了爭奪皇位，和自己的那些兄弟明爭暗鬥，也沒有這樣恨過那些給自己下絆子的兄弟。
    方凡稍稍傾聽，就聽到了皇帝的心聲。
    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皇帝。
    他自己的兒子，自己這個外人說什麽都不好。
    良久，皇帝說話了，“上仙出去了十多日，一路奔波，應該也累了。不如先去燕來宮和桓兒，燕貴妃，還有朕，一起吃頓飯。然後，朕讓人送上仙回去。”
    方凡想了想，拒絕了，沈青娘，嚶嚶還等著自己呢，方凡就說道，“改日，我來看桓兒，回到京城還沒有回家呢。我養的那些鬼呀，狗呀，樹呀，肯定都不知道怎麽著急了。”
    皇帝笑了，方凡養了鬼，養了狗，養了樹，他自然是知道的，這些事情方凡也沒有避著桓兒，所以，桓兒都知道。
    桓兒知道，燕貴妃就知道，皇帝就知道了。
    皇帝說話了，“行，上仙就先回家去吧。改日請上仙品嚐禦膳。”
    方凡點了點頭，出了養心殿，丟出飛劍，直接飛往了梧桐巷。
    到了家裏，沒有敲門，直接落在了院子裏。
    剛落下，就被嚶嚶撲了滿懷，“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哥哥哥哥啊，怎麽才回來，都幾天了？）”
    方凡笑了，摸了摸嚶嚶的狗頭，還敲了敲嚶嚶的角。
    沈青娘看著方凡，也笑了，“上仙，飯菜很快就好了，你先坐下喝杯茶。今天依舊是冰茶。”
    方凡手中一閃，出現了一個缸，“這個裏麵裝的是一種叫做小青柑的茶，味道很不錯，是流放之地的特產，以後隔三岔五給我泡泡這個茶。”
    “是，上仙。”
    方凡回去了屋子裏麵，發現嚶嚶又胖了一圈，身形又大了一圈，就是額頭上的角也大了一圈。
    看來嚶嚶被沈青娘投喂的很好。
    方凡喝了一口冰涼的茶，讚歎了一聲，“還是家裏的茶好喝。”
    過了一會兒，飯菜就上來了。
    吃習慣了沈青娘做的飯菜，吃其他的飯菜，都是有些食不知味。
    方凡吃飯，沈青娘，嚶嚶在旁邊看著。
    看著方凡吃完了飯，沈青娘就說話了，“上仙，酒樓的掌櫃來找過你幾次，一直問，你什麽時候能回來。”
    方凡一拍腦袋，這次出去忘記和掌櫃的請假了。
    而且，下來要查樊家的案子，還要有幾天不能去酒樓上工。
    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