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心頭升騰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
    似乎這塊石頭本來就是自己的，似乎這塊石頭就是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當方凡手握緊了這塊石頭，石頭化作耀眼的金光，“出溜”一下，進入了方凡的身體。
    直接到了識海，和莫永石融合了。
    方凡驚呆了，從這塊石頭上，他也得到了一些信息，莫永石是殘缺的，莫永石空間還能再升級，隻要找到莫永石的碎片，融入進去。
    對，這塊石頭就是莫永石殘缺的碎片。
    方凡不禁猜想，是這塊石頭的吸引，自己才能來到這塊保留地。
    方凡沒有進入莫永石空間，就是稍稍探查了一下莫永石空間。
    莫永石空間，怎麽說呢，沒有大，也沒有什麽具體的改變，但是空間給方凡的感覺就是不同了。
    最主要的是，莫永石空間開始飄起了細雨，感覺空間更加……更加靈動，或者說更加靈性了。
    方凡在那裏發呆，小鹿看著方凡發呆。
    小鹿在那塊石頭融入莫永石空間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了莫永石空間的存在。
    小鹿歎息了一聲，“唉，當年，你在這裏留下了這塊石頭，本來以為就這樣了，沒有想到，今天你自己來取了……”
    方凡聽的莫名其妙，正準備細細問問小鹿，一股撕扯之力出現，方凡的神魂回歸了。
    睜開了眼睛，方凡也是一臉迷茫，不知道小鹿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看看天色，已經麻麻亮了。
    沈青娘在廚房忙碌，準備方凡，嚶嚶的早飯。
    方凡去了院子裏洗漱，洗漱完了，想了想，拿出一把新牙刷，要給嚶嚶刷牙。
    嚶嚶乖乖的，聽方凡指揮，讓呲牙就呲牙，讓漱口就漱口。
    很快，一人一獸就洗漱完了。
    沈青娘端了方凡的飯菜進入了方凡的屋子，放下，又去端了嚶嚶的飯菜。
    一人一獸就開始大塊朵頤。
    沈青娘看著一人一獸吃的開心，麵上也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吃完早飯，沈青娘又給方凡準備了熱茶。
    喝了兩杯熱茶，方凡就準備出去了。
    方凡準備先去四海商行，然後去樊家，帶上樊二爺，一起去大理寺。
    誰想，打開院門，就看見一輛馬車，樊二爺站在馬車旁邊，徘徊。
    看到方凡，樊二爺就笑了，“方公子，沒有想到你這麽早就出來了。本來還以為還要多等一會兒呢。”
    方凡連忙說道，“樊二爺，你吃早飯了麽？如果沒有吃，我讓奴仆給你準備點，吃了我們再去大理寺。”
    樊二爺擺了擺手，“自然是吃了。皇上寬厚，還給我了一些奴仆。”
    方凡點頭，“那，我們去大理寺吧。”
    樊二爺點了點頭，率先爬上了車子，方凡也上了馬車。
    在馬車裏，樊二爺就細細說起來了當年的事情經過。
    當年樊家大爺樊永安是戶部尚書，手裏掌握著整個大夏朝的錢糧事務。
    每年運送往北地，南方，鎮守邊疆的守軍那裏銀兩高達六百萬兩。
    這其中有買衣服，鎧甲，兵器的銀錢，還有給守軍兵士發的軍餉。
    但是，多次，守軍將領上了奏折，說發的銀錢根本不夠。
    而且，經過調查，發到守軍將領手裏的銀錢，的確連六百萬的一半都不到。
    這件事情上達天聽，皇上多次斥責戶部，讓嚴格調查此事。
    但是，樊永安調查了很多，就是查不出來銀兩是怎麽不見了的。
    戶部發出的銀兩，是足夠的，六百萬兩，沒有問題，但是出了戶部，送到邊軍手中，就是少了大部分。
    樊永安細細調查，最後還真的發現了一些端倪。
    比如運送銀兩的人，車子，都是禁軍，而這些禁軍的首領，是姚家大爺。
    也就是姚貴妃的嫡親哥哥。
    當時姚貴妃的哥哥姚家大爺還沒有鎮守南方，是禁軍首領。
    於是，樊永安就開始調查姚家，調查姚家大爺。
    誰想突然出現了一本賬本，就是姚家貪墨軍餉的賬本。
    但是，上麵每一筆銀錢去向，
    樊永安就被抓了起來，羈押在大理寺。
    樊二爺去看過樊永安，樊永安說他是被誣陷的，至於私章怎麽會出現在賬本裏，樊永安也說不上來。
    賬本自然不是姚家交上去的，姚家沒有這麽傻。
    是戶部的一個小吏交上去的。
    這個小吏說是自己無意發現的，交上了賬本第二天，就自縊了。
    線索又斷了。
    後來，依舊沒有找到貪墨的銀兩，但是自皇帝上下，都認為是樊永安貪墨了這些銀錢，皇帝就下令樊家抄家，樊家人流放五千裏，去了流放之地。
    方凡皺起了眉頭，“在那前後，樊家大爺有沒有說，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
    樊二爺點了點頭，“當時，有一次，也就是我大哥剛剛發現丟失的銀錢和姚家有關的時候，有人給了我大哥一個字條，說，想要知道銀錢的去向，就去百花樓，在天字第一號的包廂等著，他會給我大哥有關姚家貪墨銀錢的證據。”
    “結果，我大哥去了，還在那裏睡了一覺，等了一天一夜，都沒有等到那個寫字條的人。我大哥就回家了。”
    “回到家裏，大哥覺得，身上帶的私印似乎有被人動過的痕跡，但是也沒有在乎這個事情，然後幾天後，那個蓋著我大哥私印的賬本就出現了……”
    方凡點了點頭，“先去大理寺，看看卷宗，下來再去百花樓。”
    樊二爺麵上都是傷感，“都過去十幾年了，說真的，我都對找到確實證據不報什麽希望了。十幾年前，四皇子還沒有出生，姚家就開始謀劃了，過了十幾年了，證據就算有應該也被摧毀了……”
    方凡說話了，“隻要人還在，就能找到證據，修仙者有的是手段，讓凡人說出真相。”
    樊二爺想想，也是這樣，就點了點頭。
    和樊二爺一起，自然是沒有辦法去四海商行的，就直接去了大理寺。
    到了大理石門口，出示了那個“如朕親臨”的牌子，大理寺卿就匆匆出來接待了。
    方凡一拍腦袋，這個大理寺卿不就是房愛愛的公公麽？
    姓邵的。
    二兒子邵林奇是房愛愛的夫君。
    方凡，樊二爺被大理寺卿接待著進入了大理寺卿辦公的房間，開口就問了，“二位想要做什麽呢？一應要求，大理寺上下必定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