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昨晚你們出去唱k，然後惹的這一屁股的事？”
    薛瑩春聽完，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林放說：“平常的唱k而已，誰知道，去的那家卡拉ok竟然就是歐兆明之前開的。現在那家場子是他外甥在打理，而他的外甥，江湖人稱趙公子，就是這家趙氏紙農集團的少爺。\"
    薛瑩春說道：“這麽說，他是來找我麻煩，想給他舅舅報仇的咯？”
    林放說道：“他舅舅是怎麽進去的，他就算不清楚實際情況，大概也能猜到個一二。道上傳說的事情，其實已經無限接近於真相。他如果聰明就應該知道，連臧天嗍這個京城排前10的道上大哥連反抗一下都做不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你對手。更何況，他家是外地來京城想要落地生根。”
    薛瑩春：“那為何他還要找我們做廣告代言。”
    林放：“我認為，他昨晚可能誤會了，以為是你查到他接手了歐兆明的場子，所以派人給他下馬威，今天來花錢買平安的。”
    薛瑩春疑惑：“真的是這樣？那為什麽他還想請我吃飯？”
    林放：“自然是希望當麵跟你說清楚，賠禮道歉也好，拜碼頭也罷，反正就是想與得罪你的歐兆明撇清關係，希望你不要弄他。”
    薛瑩春：“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那倒是可以接下他的廣告代言，正好給劉燁造勢，打造巨星鋪路。“
    林放說道：“千萬不要。這個趙公子，他家的房子都是靠吃人血饅頭發家的，所有的房子怕不是偷工減料，就是土地性質問題無法辦理商業房產證，房子買了，卻還不一定是你的。”
    薛瑩春：“什麽？你的意思是，他一邊侵吞村民的宅基地，或者工廠的土地，一邊還在坑買房的老百姓？”
    林放說道：“沒錯。我不是說了嘛，房地產這個行業，黑夜有多黑，它就有多黑。這個趙公子，能官商勾結建10個樓盤，你以為靠的是什麽？”
    薛瑩春臉有點沉了：“虧我剛剛還以為那個什麽趙公子是有心與我們和解，可能是個好人。結果，就是個人渣！不對，比人渣都可惡，豬狗都不如。”
    林放握住薛瑩春的手，說道：“別侮辱了豬和狗。好了，你繼續讓人跟他們洽談廣告代言，正常地去談，錢照樣收，有多高就收多高。但是嘛，廣告就先不給他代言。”
    薛瑩春問道：“什麽意思？你要玩黑吃黑這一套？”
    林放說道：“什麽黑吃黑，是收購，債務重組。”
    薛瑩春：“咱們公司可不是房地產行業的企業。再說了，我沒打算進軍房地產。”
    林放：“我打算啊。你忘記了嗎？我還有一家鏈家房地產有限公司。”
    薛瑩春笑了：“原來如此，明白了。你最好把這種人渣都懲之於法。”
    林放：“這個我是沒有打算的。我是打算，他們都人間蒸發。”
    這時候，有秘書敲門：“薛總，王萍女士來訪。”
    薛瑩春起身去開門，說道：“請進。”
    秘書推開門，請王萍進去，隨後再把門關上。
    林放對王萍說道：“看來情報有收獲了，坐吧，喝杯茶，慢慢說。”
    王萍坐到了林放的對麵，把資料逐一鋪開。
    薛瑩春親自沏茶，給王萍倒上。
    王萍拿起第一份資料，遞給林放，說道：“老板，大老板娘，這一份，是關於趙氏造紙廠的資料。老趙是娶了上一任廠長的女兒，並且賄賂了廠部的選舉人員，年紀輕輕就當上廠長。
    老趙上任以後，一係列的操作提高成本並增加大量的支出，導致造紙廠的收入一落千丈最後入不敷出短短兩三年就破產。然後老趙以50萬塊的價格，收購了造紙廠。這50萬還是20年的分期付款，直到前年才支付完。
    然後在老趙買下造紙廠後發生了一起車間失火的事故，據當時的調查結果，是電路老化導致失火。老廠長與她女兒當時在車間裏視察，因為是造紙廠，失火的火勢來得凶猛，兩父女當場死亡，死亡原因是吸入濃煙過多窒息。”
    林放說道：“這老趙是個狠人，靠著老丈人和原配上位，結果謀殺了他們。雖然很多富豪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但是，大火活活燒死，也太過了。現在這個小趙應該不是老廠長女兒生的吧？”
    王萍：“老廠長女兒無子女，現在這個趙公子是老趙當上廠長後在一次來京城出差後包養的女子生的，這個女子就是歐兆明的姐姐。”
    薛瑩春感覺一頓惡心：“真是一家子都是畜生！”
    王萍說道：“事情很明顯，隻是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加上老趙也花了些錢打點。”
    林放說：“說下他們的房地產是什麽情況。”
    王萍拿起另一份資料，這一份比較厚一點，很多都是臨時手寫的，並附有一大疊的照片。
    為免林放與薛瑩春看不清楚，王萍逐一給他兩人解釋。
    資料顯示，趙氏紙農房地產主要的資金來源於銀行貸款，他們進行房地產開發的過程大致如下：
    勾結村長廠長）侵吞土地；
    賄賂相關人員進行土地性質變更；
    拿到變更批條，不管是否變更成功，就把土地拿去銀行貸款；
    高達15的貸款回扣給相關人員，輕鬆獲得貸款；
    違規銷售，不簽訂合同，以內部登記獲得優惠的方式售賣樓花；
    拖延支付工程款，以房屋抵押給工程隊，以致工程隊與購買樓花的百姓產生糾紛；
    剩餘房子抵押給銀行抵消貸款。
    薛瑩春聽完，問道：“他們這樣子，豈不是根本就不用花錢？”
    林放說：“就是空手套白狼。10個樓盤，已經有3個完成了，在建的4個還未開始售賣，還有3個是申請貸款階段。好家夥，趁著現在監管不嚴，這麽給他弄下去，10年後怕是能上富豪排行了，還是世界級的排行。”
    薛瑩春：“看來別說300萬，3000千萬的代言費他都支付的起。”
    林放：“沒錯，你就收他3000萬，強勢點不用怕。用點手段也無所謂。”
    薛瑩春：“這是肯定。”
    林放對王萍說道：“去安排人，調查清楚他們全家，包括歐兆明的家人，還有他的那些合作方，一旦我開始吞並他們的資產，就立馬讓他們人間蒸發。”
    王萍：“是老板。這種人渣，人間蒸發已經便宜了他們。”
    林放對薛瑩春說道：“我去下老師那裏，然後還要去鏈家一趟，你安排好收錢。記得不要見他們，保持神秘很重要。”
    薛瑩春說道：“放心吧。”
    林放拿上王萍查到的名單，拿起電話打給了賀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