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喬惜早就熬好了中藥，給霍行舟備著。
    她收拾妥當，穿了一身碎花裙，外麵罩著一件白色外套。看上去更加嬌豔動人。
    “霍先生，我先出門了。”她對著正在客廳看電視的男人說道。
    霍行舟不經意地問道：“這麽早出門？”
    “要先去看看奶奶。”醫生說奶奶的身體有所好轉，她很高興。
    “哦。”
    霍行舟看著她離開時裙角擺動都是歡快的模樣，拿起手機就給周煜打了個電話，“晚上的秘密會議，改在山海宴。”
    ……
    晚六點。
    山海宴酒店門口停滿了車。幾十個學生模樣的人聚集在一起，中醫藥專業的班長拿著名單點人數。
    “喬惜還沒來嗎？從寒假到開學後，有四五個月沒見到她了吧。你們說那傳言是不是真的？”幾個女同學站在一邊竊竊私語。
    “估計在哪個金主的床上沒下來呢。”學校裏有人親眼看到喬惜坐上豪車，和老頭在一起。
    “葉曼曼，你是她的室友，應該知道什麽吧。”她們好奇地問道，“喬惜真的被包養了？”
    那個叫葉曼曼的女孩，化著精致的妝容，背著一個兩萬出頭的名牌包，小聲說道：“你們別那麽說喬惜。她做那種事，也是有苦衷的。家裏窮，奶奶又病了……”
    “她真的和老頭在一起，好惡心呀！曼曼，你還替她說話呢！”
    “我們曼曼是白富美，人美心善又大方，和喬惜可不一樣。聽說你和霍家千金還是朋友啊……”
    葉曼曼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此時，一輛藍色的保時捷疾馳而來，停在了她們麵前。引起眾人一陣歡呼，“是陳旭到了！”
    長得小帥的年輕男人下了車，穿著一身白色襯衫。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勾著車鑰匙，轉了幾圈。
    “陳旭，你這車得上百萬吧？”
    陳旭聽後，笑了笑：“我家還有好幾輛呢。”
    “哇，真有錢呀。”
    “陳旭，我們就等你來開包廂了。沒到的就在群裏告訴他們包廂號。”班長提醒道。
    陳旭的舅舅是山海宴的後勤部經理，插隊搞來了一個大包廂，他們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機會出入這樣的大酒店，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都跟我來。”陳旭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今晚我們是一萬八一桌的規格，你們盡情吃喝。”
    人群裏都驚呼一聲，一個勁兒地恭維他。
    也有人悄悄說著酸話：“真是便宜喬惜了，聽說今晚陳旭要和她表白。”
    一行人順著服務員的指引，進了201包廂，裏麵奢華有品位的裝潢，讓他們看得目不暇接，連果盤都是最豐盛的。
    “你們先吃著，我去找我舅舅。”
    說完，陳旭衝著葉曼曼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提著包就跟在了身後。
    昏暗的長廊裏。
    陳旭冷著臉開口：“你確定喬惜會來？”
    葉曼曼靠著牆壁：“她說很快就到了。我提前做了準備，你答應給我的十萬塊別忘了。”
    陳旭冷哼了一聲：“事成後少不了你的好處。隻是……她被包養的事，是真的嗎？”
    “是真是假，你睡一睡就知道了。”葉曼曼輕蔑地說道，“她是不是第一次，你還感覺不出來？”
    陳旭笑了一聲，左右都不虧。
    “呐，她來了。”葉曼曼揚了揚下巴。
    長廊盡頭，皎皎如月光的女孩在昏黃柔和的燈光下走過來，更顯得穠豔明麗。連影子都是漂亮靈動的。
    陳旭眼底閃過癡迷，殷勤地迎了上去：“喬惜。”
    葉曼曼換上了無害的麵孔，挽住喬惜的手親熱地說道：“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了。你不來，陳旭都不開席。”
    喬惜轉頭問道：“不是說六點半集合嗎？”她也沒遲到。
    “我們喬惜最守時了，趕緊進去吧。”陳旭紳士地打開包廂門，“你的座位我都留好了。”
    喬惜被安排在葉曼曼和陳旭的中間，坐下。
    裏麵的人見到她，神色各異。
    膽小的竊竊私語，膽大的直接開口：“喬惜，你這身衣服是今年的春季新款，要不少錢吧。誰給你買的呀？”
    喬惜的嗓音輕柔緩慢：“家裏長輩買的。”杜鵑後來又給她買了很多。
    那人嗤笑了一聲，什麽長輩，金主老頭一把年紀也算長輩哦。
    “你鄉下奶奶能有錢給……”
    “別顧著聊天，我們先上菜。”陳旭警告地瞪了一眼，那些想八卦的人隻能作罷，畢竟不能得罪陳旭。
    菜上了後。
    他們忙著拍照發朋友圈，和朋友吹噓，也沒時間關注喬惜了。
    葉曼曼給喬惜倒了一杯飲料，“她們就是嫉妒你拿到了市醫院的實習名額。”
    “謝謝。”喬惜端著杯子說道。
    “你奶奶生病了，需要錢嗎？我手裏還有積蓄，可以先借給你。”
    葉曼曼在喬惜麵前，總是裝老好人。她們兩人關係看著還不錯。
    “不用，我還能應付。”她安安靜靜地吃著菜，又喝了一口飲料。葉曼曼一邊找話題，一邊給她倒飲料。
    喬惜沒留心，這飲料裏麵的酒精味很淡，也沒加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喝起來口感還挺好的。
    隻是喝了兩杯後，她臉頰發燙，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喬惜晃了晃腦袋和葉曼曼說了一聲：“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洗手間就在隔壁。”葉曼曼嘴角勾起了一個得逞的笑容。她知道喬惜嗅覺靈敏又聰明，所以她不會用下藥這種手段。
    喬惜腳步踉蹌地走了出去，腳軟得厲害，她隻能靠在長廊牆邊休息。放在毛衣口袋裏的手機嗡嗡震動。
    她一看備注“老公”，腦袋遲鈍地接了起來：“喂，老公？”
    聲音軟乎乎的，像是可以被隨便蹂躪的小貓兒。
    電話那頭的男人呼吸一窒，身邊還有哄笑聲。
    “你聚會怎麽樣了？”霍行舟淡淡地問道。
    “我……我要回家，走不動啦。”她用手揉了揉臉頰，舌頭都在打卷。全身輕飄飄的，說話也不像平時那麽拘謹。
    她知道自己喝醉了，隻想離開，說去洗手間都是騙人的。
    “喬惜，你喝醉了？”
    “那飲料……很醉人。”她努力保持清醒。
    “等著，我來接你。”
    喬惜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捏著手機蹲在牆角可憐又可愛。霍行舟將要掛斷電話，卻聽到對麵傳來男人的聲音。
    “喬惜，你怎麽在這裏呀？”
    身後傳來陳旭熱情的聲音，他強硬地拉住了喬惜的手臂，“去休息吧，我在隔壁開了房。”
    “不要。”喬惜甩開他的手。
    陳旭直接將她抱在懷裏，“聽話，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想要什麽都會有。”
    “陳旭！這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