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可是，南山村坐落在群山懷抱中，又交通不方便，這些老百姓們賺點兒錢實在是太難太難了。當年陳陽讀書，就是在南山鎮住校，一個月回來一趟，生活非常艱苦。
    寧天挺好奇，問道：“陳叔叔，那你們是怎麽給陳陽，攢下來二十萬的呢？”
    “這個……”
    “現在都這樣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那都是因為老牛山！”
    老牛山在大山深處，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老牛橫臥在那兒似的。本來，南山村連吃水都成問題了，可是……就在前幾年，突然間電閃雷鳴的，風雨交加，看著就跟世界末日降臨了似的。
    轟隆隆！
    一聲巨響！
    老牛山的牛頭竟然被劈開了一道豁口，一股湍急的水流就從豁口中躥騰出來了，一年四季奔流不息。
    河水清澈。
    南山村的人都非常高興，就用這些河水來灌溉種田，洗衣做飯。
    據說，老牛山是大金國的一個王爺墓，但是沒有人能進去過。
    這一次河水流淌著，倒是衝出來了不少陶瓷、銅器之類的。有不少村民們都不種地了，紛紛去河灘淘東西。說來也是陳玉德運氣好，他和於秀英扛著鋤頭回家，就看到河渠中有一樣東西閃閃發光。
    這是一尊金佛，有半截深埋在了泥土中。
    二人當即給挖掘出來了，藏在了家中。
    那段時間，南山村非常熱鬧，有從城裏來的大老板就吃住在村子裏。誰要是淘到了什麽寶貝，他都是現金交易。
    陳玉德和於秀英也趁著沒人的時候，偷偷找到了大老板，賣了二十萬。要不然，單單隻是靠種地，或者是弄一些野生榛子、核桃、鬆子等等東西，又能賣幾個錢？隻不過誰都沒有想到會突發瘟疫。
    有人說，南山村的人壞事做盡，遭到了天譴。
    有人說，河水中帶了病毒，人喝下去之後就出事了。
    有人說，這是老牛山大金國王爺墓的王爺動怒了，想要殺死南山村的人。
    眾說紛紜。
    不過，南山村的人都害怕了，有的逃離了故土，有的去老牛山禱告了，有的去龍江市看病了，比如說陳玉德和於秀英就是這樣的。
    寧天皺著眉頭，問道：“這一條河，流經了多少村莊？”
    “恐怕得有五六個吧。”
    “那些村莊呢？”
    “也跟我們一樣，之前最先發病的就是最靠近老牛山的石牛村，要不然這些人也不能說老牛山是瘟疫的發源地了。”
    石牛村？
    就因為這個村子坐落在了老牛山的山腳下，牛頭正對村子，村中又有很多石頭雕像，就叫做石牛村了。傳說大金王爺兵敗經過此次，走投無路了，就將身邊的財寶藏在了老牛山中，還有這樣的一句話：石牛守石門，千年不開，萬年不開，隻待天逆來。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沒人知道！
    寧天倒是嚇了一跳，之前張天師老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天逆之子，難道說要應驗嗎？
    那也太扯淡了。
    不過，現在也顧不上去想那麽多了，一行人即刻出發前往老牛山。
    “什麽？還走？”
    蔣濤也有些害怕了，問道：“咱們……就這樣回去吧？老牛山太過於詭秘，咱們別再去了回不來。”
    黃奇哼道：“你和孫雅慧就在這兒等我們回來好了，要不你們回南山鎮的旅館也行。”
    “這個……”
    “我們去。”
    孫雅慧跳到了地上，高聲道：“你們等我一下，我也去換一身裝備。”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之前還是那麽害怕，不敢往前走呢，可現在是哪兒來的勇氣？這樣等了沒多久的工夫，孫雅慧終於是換了一身裝備出來，一樣是衝鋒衣和登山靴，叫道：“咱們走。”
    有陳玉德給帶路，這些人終於是再次出發了。
    孫雅慧也不喊累了，還不住地催促著快點兒走，爭取趕在天黑之前就能抵達了石牛村。
    嗬嗬！
    周雨純撇了撇孫雅慧，問道：“天哥，你說她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積極了？”
    “那還用說麽，她是聽說了老牛山的大金國王爺墓，就想著進去看看。”
    “我看也是。”
    周雨純哼了兩聲，更是看不慣孫雅慧了。
    不過有一點倒是不錯，這回每個人都非常積極，沒有拖後腿的了。
    這樣又連續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是抵達了石牛村。
    這裏的建築風格跟南山村一點兒也不一樣，地麵是青石板路，每一家的院牆都是石頭堆砌的，房子也是石頭建築，看著非常結實。在村子中，時不時就能看到一個個的石像，有的是牛馬羊等等動物，也有戰士，手中握著長矛和戰刀之類的，不過大多都已經殘缺不全了。
    站在村口抬頭往上望，就是老牛山了。
    那巨大的牛頭……仿佛是在俯視眾生，給人一種強有力的壓迫感。
    不過，牛頭好像是讓天神給劈開了似的，剛好是在正中間分開了，兩邊的牛犄角全都向外栽倒著，一股瀑布一樣的水流從上而下奔騰了下來，早就已經衝刷出來了一道水溝，不斷地往下流淌著。
    這兒就是源頭了！
    寧天和黃奇等人走進了村子中，一樣是沒有任何的氣息。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現在上山的話，恐怕他們爬到老牛山頂上，天就已經黢黑黢黑的了，還是等到明天早上天亮上山更好一些。
    晚上就在這兒駐紮。
    沒人敢進屋子去居住，他們都帶了帳篷，找了一處寬敞的地方，將帳篷給弄好了。
    寧天從小須彌戒指中拿出來了煤氣罐和煤氣灶，還有鍋等等東西，架在了煤氣灶上。
    水，就用礦泉水。
    很快就燒開了，什麽魚丸、羊肉卷、蔬菜等等，一股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