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屍體墓塚楊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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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瘷探知到楊家的方位所在後,書塵的身影消失在客棧,赫然已經來到了雲層之上。
    修行一道本就殘酷,書塵可以不去管,可他初踏仙途時,立的便是盡數肅清這仙路的混濁。
    不過幾息的功夫,書塵已經來到了楊家的地界,龐大的護族法陣翟翟生輝,不愧是大家族之名。
    “小塵子,看來你要空手而歸了,眼前法陣的防禦力可是能夠抵擋住天府境強者轟擊的程度。”叩天打趣道。
    “以我目前的實力要想扳倒楊家,無異於以卵擊石,我此行的目的隻是接觸罷了。”
    書塵將神識探入到一方柳巷之中,幾個鬼鬼祟祟的楊家下人正將一袋袋黑色麻袋塞進馬車之中,最後駕駛著馬車駛向遠方。
    並未感知到書塵的尾隨其後。
    良久,他們將馬車駛到了一處懸崖,熟練利落的將麻袋拋向懸崖之地。
    做完手中活後,他們席地而坐,趁著月光閑聊了起來。
    “這楊家我怕是再待不下去了,每天都要幫著他們拋屍,雖說不是人屍,可靈獸的屍體也讓我過意不去。”其中一人苦訴道。
    “你可別扯淡了,楊家能放你離開?怕是門都沒出就被楊家幹掉了,大家族豈是那般好侍奉的。”另一人回懟道。
    “就你這麽說,那我等豈不是隻能在楊家終身為奴?我好歹也是築基修士。”
    “往年說這話的家夥都被拋進崖底了。”
    最平淡的語氣說起了最恐怖的話語,爭執的那人頓時萎靡了下去,再不敢爭辯半分。
    在他們駕駛馬車離開後,書塵出現在了懸崖之邊,感受著源自崖底的衝天怨氣,“楊家到底是殺害了多少靈獸?”
    書塵落入崖底,無數大小麻袋中裝著的都是靈獸的屍骸,當然還有些許人骨,腐臭的氣息即使是用靈力封住鼻識,還是能夠聞到些許。
    “叩天,能看出楊家到底在做些什麽嗎?”
    “本神劍出手,隻需爾爾便曉真相。”
    說罷,叩天便雙手合十低吟了起來,無數金色梵字從它的口中脫出,在空中拚湊起一行訊息。
    【奪生靈血脈,行逆天之舉,魔道也】
    神奇的術法讓書塵不免心生歹念,但叩天卻是立刻掐斷了他的下一步說辭。
    “此術至少需要元嬰境方能入檻,你小子還差得遠呢。”
    書塵苦笑一聲,在借叩天法知曉到楊家目的後,飛出了崖底,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之內。
    青鸞之所以暴斃而亡,想來就是因為體內被強行融入了其他血脈直接鑄就的。
    可聯想魔道作風,青鸞定然隻是無辜的犧牲品而已,若是人,他楊家又在作甚?
    翌日一早,就在書塵和冉溪愜意地吃著早點的時候,大街上突然變得人潮湧動,茶館內的許多客人也湧出門去。
    這不禁讓書塵好奇了起來,“冉小姐……”
    “停,其他事我可以告訴你,至於此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冉溪抱起花花,傲嬌地走回了自己的房內,獨留下深感雲裏霧裏的書塵一人。
    旁桌的客人見到此情此景,爽朗地笑了起來。
    “這位纏目兄弟,今日可是楊家家主為自己閨女定親的大日子,盛邀八方豪傑,隻為尋得良婿。”
    “我看夫人大概是先於你知道,這不就生氣了。”
    書塵開口想解釋些什麽,但旁桌大叔卻是笑著走了出去。
    “唉,還是去看看這所謂的盛邀八方吧。”
    順著人群,書塵入了楊家大院,隨處坐落一席,倒也未有人爭搶。
    良久,被譽為一顧傾城、再顧傾國的楊家之女楊露托著紅色裙擺走了出來,惹得一眾修士目光久久不能移開,屬實太美。
    楊露走到書塵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眸子凝視了幾眼,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或許是感到瞎子亦赴宴的有趣,又或是對其它感到有趣。
    “不錯的苗子,小塵子,你就不打算爭一爭?畢竟修仙路上伴有多個紅顏知己也不為過。”
    書塵沒有回應它,隻是靜靜的感應著四周,進入到楊家內的機會可不多得。
    “感謝諸位能夠賞我陳某一個麵子,參加今日小女的宴席,若是能夠擇出良婿,那再好不過。”
    楊家家主看似憨厚,可書塵卻總能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氣息。
    隨著宴席開始,各大家族紛紛獻上了自己的誠意,奇異珍寶不枚勝舉,讓人眼花繚亂。
    “陳伯伯,我慕容淨代表我慕容家送了一枝扶蘇,還請陳伯伯笑納。”
    翟翟生輝的花束引得一眾嘩然,那可是能夠增加元嬰修士突破天府境修士一成勝算的天地至寶,無比罕見。
    慕容淨的笑容就和陳家家主一樣,不知皮囊的背後藏著顆什麽歪瓜裂棗。
    當然,雲霧城可不隻有慕容家一家有排麵,接踵而至的俞家讓奢華一次送上了新的高度。
    “陳伯伯,我俞笠自小便於露妹妹交好,這次定然也不能落入俗套,特意為露妹妹獻上七棱麟劍用以護身。”
    屬於極品地兵的氣息溢散而出,關鍵是還有著天府境煉器師留下的印記,足以見珍品。
    “都好,都好。”
    在八方送寶結束後,一陣咳嗽的聲音突然自眾人的背後傳響而出。
    來人身著一襲白衣,身形更是瘦弱不堪,慘白的臉色稍顯駭人,深邃的眸子僅亮著一點光。
    “哥哥,你怎麽出來了,為何不在房內多歇一會。”楊露上前慰問道。
    “不了不了,今日是我妹妹的終身大事,豈是能錯過的,咳咳咳。”
    很快,楊露就將自己的哥哥帶到了父親的麵前,可得到卻是冷眼相待,仿佛看自己的兒子就像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一般。
    “父親。”
    “坐下吧,正好為你妹妹把關好的良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