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查查孩子的母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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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少野的衣服被拽住,被迫停下。
    他臉色微沉,回頭看沈斂。
    這時,沈斂雙眼一翻,突然暈厥過去。
    秦少野眉心微跳,吩咐人和周夫人說一聲,便開車送沈斂去醫院。
    途中,沈斂醒了,她碰了碰秦少野的胳膊,“我沒事,隻是有點兒低血糖,少野,你送我回家吧。”
    秦少野沒說話,打了方向盤,直接把沈斂送了回去。
    到了別墅門口,秦少野點了根煙,滿腦子都是星寶。
    神情恍惚間,沈斂已經站在他麵前。
    人還是很虛弱,搖搖晃晃的。
    “少野,我頭有點兒暈,能不能麻煩你送我進去。”沈斂是裝的。
    但她平時身體就不好,常因為身材過度節食,導致昏厥。
    所以裝的很好,並沒有一絲漏洞。
    秦少野按滅了煙,心不在焉地扶著沈斂的胳膊。
    沈斂下意識靠過去,男人卻避嫌似的走到一邊,蹙眉道:“好好走路。”
    委屈地咬著下唇,沈斂沒說什麽,任由秦少野握著她的一隻上臂,把她扯進屋子。
    男人力氣天生就比女人大,沈斂上臂疼得刺癢,沒敢說話。
    等到秦少野打算離開時,她才壯著膽子,從後麵一把摟住秦少野的腰,“少野,別走。”
    好不容易把人騙到別墅,再離開,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外人看來她風光無限,珠寶首飾房車應有盡有,實則隻有她自己知道,秦少野不愛她。
    而她,隻是秦少野和趙一如對抗的一枚棋子罷了。
    但她心甘情願。
    沈斂始終信奉一點: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
    隻要她成為秦少野名正言順的妻子,成為秦家的當家主母,她所受的這些委屈,都是值得的。
    不過令她難以忍受的一點就是,秦少野根本不碰她。
    她比封建時期冷宮裏的妃子還要寂寞,獨自一人守在空蕩蕩的別墅,每晚都翹首以盼,希望秦少野能推門進入她的臥室,和她共赴雲雨。
    如今機會來了,沈斂野心膨脹,身體也漸漸發熱。
    眼前這個男人,經過歲月的洗禮,愈發穩重英俊。
    結實寬厚的背,精窄的腰腹,筆直修長的腿,散發著成熟男人所特有的魅力。
    性感、神秘、強壯、禁欲...
    即便他沒有錢,也足以讓女人甘之如飴,恨不得死在他的身下。
    隔著薄薄的緞麵襯衫,沈斂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體散發出的灼燙氣息,帶著清洌的鬆香,和淡淡的煙味兒,男人味十足。
    沈斂很快解下自己的衣裙,柔軟的胸脯呼之欲出,染著情欲的粉色,勾引著人的感官。
    秦少野感受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卻沒看見沈斂悄悄從衣裙外套的兜裏,掏出一瓶沒有標簽的香水,噴在了空氣中。
    “少野...”女人的聲音很黏膩,又嬌軟。
    秦少野鼻翼間傳來很膩的香味,侵蝕著人的感官。
    他腦子裏一陣恍惚,突然想起從前和葉岑溪在一起時,她嬌媚又大膽的模樣。
    她光裸的背部細膩的能看到絨毛,起伏間滲出薄薄的汗水,柔軟的臀部一顫一顫的,讓人生憐,又忍不住用力欺負她。
    然後她細細哭著求饒,語氣軟糯又好聽,像黃鸝鳥的啼聲,落在他耳邊,化作更濃烈的催化劑,又是新一輪的瘋狂,不死不休。
    秦少野呼吸逐漸灼熱,胸口也起伏得厲害。
    他沒管身後的沈斂,兀自扯了扯襯衫的扣子,凸起的喉結滾了滾,表情有些難耐。
    “少野,你想要了嗎?”沈斂大膽地蹭了蹭他。
    手順著他的腰,朝著他身下探去。
    感受著秦少野身體滾燙的溫度,沈斂激動不已。
    下一秒,她的手,卻被秦少野捉住。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一陣巨大的力量掀翻,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秦少野扯了扯領帶,深邃的麵孔隱隱有些發紅,明明一副情難自禁的模樣,語氣卻冷若冰窖,“你下了藥。”
    他手裏握著那隻香水瓶子,猛然摔在地板上。
    沈斂臉色微變,“我...”
    “你記不記得從前我警告過你什麽?”秦少野眼神危險。
    沈斂嚇得呆住。
    “從這裏滾出去,這些年你從我這裏拿到的好處,已經夠多了。”秦少野轉身離開。
    沈斂想要上前抓住他,身子卻不受控製地發熱。
    藥效並不強烈,但人的生理欲望本來就強烈,但凡意誌不堅定,稍稍放大一點兒,就能摧殘人的心智。
    沈斂已經沒力氣去追秦少野,而是跌跌撞撞地上了樓。
    她把門反鎖,從隱蔽的櫃子裏拿出一根柱狀的東西。
    別墅裏有趙一如的眼線,這邊情況發生後,立刻有人將這間別墅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趙一如。
    這幾年,趙一如手下所有的公司全被秦少野吞了,她的收入不如從前,現在隻能靠兒子養活,如此憋屈,再加上沈斂一直跟她作對,趙一如很少有順心的時候。
    此時聽到沈斂在秦少野那裏吃癟,趙一如坐在客廳笑起來,“那個小賤人,殘花敗柳之身,就憑這也想拿捏我兒子,也不瞧瞧自己什麽貨色,給我提鞋都不配。”
    一開心,趙一如就多吃了兩碗飯。
    一直照顧趙一如的傭人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便道:“夫人這是遇到什麽開心的事情了,今天食欲真好。”
    趙一如迫不及待把沈斂吃癟的事情說了。
    傭人卻沒有很高興,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可是這些年,大少爺都不肯結婚,甚至拿沈斂小姐跟您賭氣。大少爺已經三十多了,還不肯結婚。秦家老爺子那邊一直催著大少爺...”
    趙一如的笑容漸漸收起。
    傭人小心翼翼道:“夫人,我雖然是個傭人,沒有資格插手您和大少爺的事情,但我還是想說一句,其實您當初若沒有插手大少爺和岑溪小姐之間的事情,說不定現在孩子已經...”
    趙一如其實有過一瞬間的後悔,特別是她和沈斂鬥得最厲害的時候。
    然而,隻有那一瞬間。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麽。
    男婚女嫁,門當戶對太重要了。
    葉岑溪可以是她兒子的情人,但決不能是正妻。
    趙一如臉色微冷,如實道:“葉岑溪那種家世的人,怎麽配生下秦家的孩子。”
    傭人歎了口氣,什麽話都沒說。
    趙一如心裏不痛快,給秦少野打電話。
    此時秦少野正從醫院出來,他接通電話。
    趙一如便道:“兒子,媽上次給你發的那幾張照片,你看沒看,裏麵那幾個姑娘,媽感覺都挺漂亮的,最重要的,她們都是大家世族出來的姑娘,個個漂亮又溫柔,和你正合適,我...”
    “除了這個,你還有其他的事嗎?”秦少野不耐煩地打斷。
    趙一如耐心全無,“都五年了,你差不多得了,難不成你真要孤獨終老?”
    “跟你無關。”秦少野語氣陰冷。
    趙一如能明顯感覺到秦少野變了,自打葉岑溪離開,她這個兒子變了很多。
    變得沉默寡言,成了一個不愛回家的工作狂,最頻繁的活動,就是前往世界各地出差。
    行程滿滿當當。
    以前他逢年過節都會來看她,現在隻有過年,才回來看一眼。
    隻一眼,就離開。
    然後草草在秦家過了年,繼續工作,周而複始,像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人。
    趙一如耳邊恍惚想到傭人方才的話:要是不插手葉岑溪和少野之間的事情...
    不,她沒錯,她隻想讓自己兒子有個更好的妻子而已,出發點都是好的。
    趙一如壓下心裏那點兒微不足道的愧疚,問道:“你是在跟我賭氣,所以才一直拖著不肯結婚嗎?”
    秦少野直接把電話掛了,開車去了曾經葉岑溪住過的居民房。
    裏麵的家具沒怎麽動過,還是原來的布局。
    另外一間實驗室也完好無損地保持著原樣。
    這麽些年,秦少野隻有睡在這裏,才能安穩踏實地睡個完整的覺。
    他推開門,摸著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黑暗中,零星的火光隨著啪嗒一聲,忽明忽滅。
    不知何時,他染上煙癮,每天至少要抽上一包。
    工作壓力大的時候,更是數不清的煙被燃盡,肺裏滿是濃厚的煙霧,堪堪吊住精力。
    一根煙吸完,秦少野又點上一根。
    橘黃色燈光籠罩下,他臉上晃動著陰影,垂下的眉眼死寂一片。
    秦少野靠在身後,頭仰在沙發背上,怔怔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他的腦子裏,一會兒閃過葉岑溪的影子,一會兒閃過星寶的影子。
    兩張臉,好像一瞬間重合。
    很像,真的很像。
    他想起周言川的話:福寶和星寶,是我母親娘家那邊親戚的孩子,秦大少不認識。
    秦少野一直將信將疑。
    他抬起雙手,盯了自己的手心半晌。
    剛才,他就是用這雙手,抱了那小女孩兒,很暖,又異常滿足。
    秦少野猛然掐滅了指尖的煙,給雲知杭打了電話,“知杭,幫我查兩個人。”
    “誰?”
    “周言川的幹女兒和幹兒子,女孩兒叫星寶,男孩兒叫福寶,查查這兩個孩子的母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