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太哄鬧，讓電話那頭的陳曦不解，“杭哥，你那邊怎麽這麽吵，你到底在哪？”
    雲知杭擺著麻將牌說：“在會所，和朋友玩。”
    沉默片刻，陳曦低聲道：“杭哥，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來會所玩嗎？”
    包間內有些吵，雲知杭的手機開了免提。
    所以陳曦的聲音，大家都聽得清。
    胖子小聲調侃道：“聽這聲音，是個年紀還小的妹妹吧，還管起杭哥了，膽子真大，杭哥，咱不能慫。”
    雲知杭不在意一笑，對陳曦說：“適當應酬還是要的。”
    “可是你答應過我呀。”陳曦的聲音發顫，有些哽咽。
    會所這幫男女，皆是盯著雲知杭，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雲知杭不太高興。
    私下裏，他怎麽寵著她都無所謂，但在外麵，他還是要麵子的。
    陳曦這樣不懂輕重，讓他像猴子一樣，被朋友圍觀。
    他敷衍了句，“行了，我還有事，回去再說，你去公寓等我。”
    直接把電話掛斷。
    “杭哥，你這也太不憐香惜玉。”胖子起哄，“就這麽把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晾了。”
    “小姑娘年紀小，不懂事。”雲知杭丟了張牌出去，“繼續。”
    胖子看熱鬧不嫌事大，衝著雲知杭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杭哥。”
    “打牌。”
    雲知杭瞥了眼手機，陳曦又打來電話，他直接關機。
    關機後，他打牌的興致全無，局局都輸。
    玩到晚上十一點，他把牌一推，“不玩了，該走了。”
    “別啊，杭哥，好不容易你給我們哥幾個送些錢，怎麽就走了？”
    雲知杭穿上外套，“改天再聚。”
    “杭哥慢走，記得好好哄哄人家小美人，哈哈哈。”
    一片調侃聲中，雲知杭開車離開，回了自己常住的那棟公寓。
    刷卡推門，裏麵漆黑一片。
    把燈撚亮，空無一人。
    雲知杭又去主臥，並沒有找到陳曦。
    她沒過來。
    這會兒，要麽在複習功課，要麽在生氣。
    想了想，雲知杭給陳曦發微信：睡了嗎？
    十分鍾之久，都沒有收到回複。
    這個時間，陳曦一定沒睡。
    他就打電話過去。
    響了好久，沒人接，通話自動中斷。
    雲知杭不氣餒，繼續打。
    然後語音就提示：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小妮子生氣，掛了電話。
    他無奈輕笑，又開車去她家樓下。
    將車熄了火，開了車燈，他又給陳曦發微信：我在你家樓下。
    還是沒回。
    他想了想，又發：你不下來，我就直接上去找你。
    一秒鍾，陳曦回他：杭哥，等一下。
    雲知杭勾了勾唇。
    幾分鍾後，陳曦穿著拖鞋，噠噠地小跑過來。
    雖然天氣轉暖，但c市的晚上還比較涼，她穿得挺單薄。
    雲知杭開了暖氣，示意她上車。
    陳曦拉開門，坐上去，不高興地叫道：“杭哥。”
    “生我氣了？”雲知杭挑眉偏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陳曦賭氣說：“沒有。”
    “沒有？嘴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雲知杭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陳曦下意識躲，不讓他碰。
    雲知杭輕笑一聲，將駕駛位的車座，向後調了調。
    側身把陳曦，抱在自己腿上，“我剛才在會所，隻是跟朋友打麻將呢。”
    陳曦偏頭不看他，嗯了聲。
    “生氣我掛你電話？”雲知杭又問。
    陳曦依舊不言語。
    對她來說，雲知杭就是言而無信，明明答應她不去夜總會那種地方，他又去了。
    偏偏她沒出息，舍不得說分手。
    “說話。”雲知杭掐了掐她的腰。
    陳曦咬唇，有些委屈，低聲道：“你說話不算數。”
    “我平時應酬，那種地方偶爾也要去，你在意我去那個地方，是怕我和其他女人勾搭上？”雲知杭摸了摸她的臉。
    又涼又滑，特別嫩，像綢緞，讓他愛不釋手。
    他耐心等著她回話。
    半晌，陳曦垂眸點頭。
    她喜歡這個男人，卻不及他優秀，也不及他出身好。
    他什麽都有，而她除了付出真心，什麽都給不了他。
    她承認自卑。
    正因為自卑，她甚至沒法將自己放在與他平等的位置上。
    這種境況，令她很窘迫。
    所以她拚了命地讀書，即使到達不了他的程度，她也想讓自己慢慢變得優秀，然後配得上他。
    雲知杭自然不了解她的想法，隻是哄道：“你是我的女人，要給我信任，我答應你，跟你在一起，絕不和其他女人曖昧。”
    “可是...你說你不去夜總會，也反悔了。”陳曦咬唇，眼裏淚光點點。
    雲知杭耐心耗盡，“陳曦，我是不是太寵你了。”
    他頭一次凶她。
    眼神冷的可怕。
    陳曦哽咽地抽了下肩膀，怔怔地望著他。
    水靈靈的眼眸，染上一絲恐懼。
    意識到自己態度欠佳，雲知杭口吻溫和了些，“別哭了，你這樣不信我，讓我挺沒麵子的。”
    陳曦抿唇，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
    他抱著她晃了晃，“我打牌，真沒跟女的有曖昧，最多就是點了支煙，瞧你哭的，至於嗎？”
    盡量耐著性子哄，陳曦慢慢冷靜下來。
    她悶聲道：“你這次說真的？”
    “百分百真的。”雲知杭拍了拍她的背，“你信我。”
    陳曦皺了皺鼻子，良久才嗯了聲。
    雲知杭這才漾出笑意，拿紙巾給她擦臉，“多大的姑娘，還哭。”
    “我自己擦就行。”
    陳曦搶過紙巾，擦了擦眼角。
    她哭完之後，眼眸紅彤彤的，像個被欺負狠了的小兔子。
    雲知杭捧過她的臉，輕輕啄了下她的唇瓣，隨後從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