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無能狂怒的三秒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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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司北終於在手術後蘇醒,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腹部纏著紗布。
    保鏢們個個大氣不敢喘的蜷縮在角落。
    在他逼問下,手下才膽戰心驚的說出他被做了腎移植手術。
    “宋少,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我們明明按照您的吩咐,把薑慈送進手術室的,可不知道怎麽的,出來的人竟然是您……”
    一群保鏢都快嚇死了。
    宋司北強忍著疼痛,雙眼冒火的怒吼道:“老東西在哪!”
    保鏢小心翼翼:“董事長在隔壁病房,還在昏迷中……”
    宋司北氣得差點沒傷口崩裂,怒斥道:“廢物!本少爺說的是張院長那隻狗,讓他滾來見老子!”
    張院長做完移植手術後才被手下告知,嘎腰子嘎錯人了。
    他十分害怕宋司北醒來會找他的麻煩。
    所以在宋司北醒來之前,他就把監控錄像準備好了。
    “宋少,這件事我完全是被人陷害的。”
    張院長戰戰兢兢的打開錄像。
    宋司北陰沉著臉看去。
    隻見高清監控錄像裏顯示,他是被手下們帶到手術室門口的。
    張院長還麵露詫異的問了句:‘怎麽會是宋少……’
    手下卻催促張院長:‘這是宋少親自下的命令,你敢違抗?人就在這了,快點,麻利做手術!’
    聽到自己的聲音,保鏢頭子臉色大變,驚慌失措地當場跪下。
    “宋少,這不可能啊!明明被送進手術室的人是薑慈啊!我們幾個都不可能認錯人吧!”
    “張院長,是你!一定是你想害少爺!”
    張院長一臉無辜地攤手:“怎麽會是我呢,我當時問你們了,怎麽會是宋少,你自己說的這是宋少的命令。”
    “你們都是少爺的心腹,我自然隻能相信是少爺想清楚了,要給董事長捐腎,證據擺在這,有臉有聲音有真相,你們不能耍賴,把黑鍋都扔給我背吧?”
    他都半截身體入土了,背不動這麽重的黑鍋!
    宋司北滿臉陰沉:“薑慈人呢,給我查,為什麽被挖腎的人不是她!而是老子!”
    保鏢提心吊膽地說:“少爺蘇醒之前我們就去查過了……當時抓捕薑慈的地方沒有監控錄像,加上回醫院的時候,我們走的是vip區,所以沒留下監控痕跡……隻有手術室門口有。”
    “廢物!全都是廢物!”
    宋司北恨得牙齒都快咬碎了。
    本來自己床上功夫就不怎麽行。
    現在又缺了一個腰子。
    以後他還怎麽重振男人的雄風?
    “把他腎摘了!”宋司北指著保鏢頭子憤怒的破口大罵。
    張院長畏畏縮縮道:“少爺……他的腎也不匹配您啊。”
    董事長身患腎病時,宋氏集團所有員工都來做過配型檢測。
    上萬個員工裏,沒有一個符合。
    除了宋少和薑慈。
    “你知道我的腎有多金貴?”宋司北滿目陰鷙:“難道想讓本少爺白受這些苦?”
    “還有你張院長,收拾收拾,麻利的滾!”
    張院長和保鏢頭子臉都煞白了。
    尤其保鏢頭子,驚恐欲裂地跪在地上砰砰一頓磕頭。
    “少爺饒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求求少爺放過小的……”
    他腦門磕得嘩嘩流血,也沒讓宋司北改變主意。
    “剩下的人,誰能把薑慈抓回來,就算你將功補過,否則,下場和他一樣慘!”
    宋司北一臉狠戾。
    想到今後不能大展雄風,他手指狠狠攥緊,滿眼淬毒般的恨意。
    “薑慈,一定是你搞的鬼!本少爺要把你大卸八塊!”
    殊不知。
    他恨得要死的人就擱門外。
    薑慈淡然微笑:“先抓得到我再說吧,三秒男。”
    她從醫院出來,先去商場,購置新的衣物。
    之前她是沒辦法才換上薑晚的衣服。
    薑晚從小營養均衡,身材比小慈好多了。
    用小慈瘦弱的身體穿上她的衣服,大了不止一個碼數。
    薑慈做人做事比較講究。
    不合時宜的東西是入不了她的眼。
    更何況還是不合身的衣服,當然要換掉了。
    她在試衣間換上旗袍改良的黑色包臀連衣裙,修身顯腰,簡簡單單,又很有氣場,給人一種清冷矜貴的感覺,秒變禦姐。
    買完衣服,她又去了趟手機店。
    商場裏的手機都是品牌專賣店,一個比一個貴,多則上萬,少則也四五千。
    薑慈身上錢不多了,幹脆離開商場,到街邊的手機店,隨便買了個老年機,加上辦卡什麽的,才花費三百塊。
    “衣服換了,通訊工具有了,還差一點裝備。”
    薑慈打車,讓司機師傅送她去賣祭祀用品的地方。
    司機了然於心:“你說的是平安吉祥殯葬禮儀服務公司吧。”
    “嗯。”
    一個小時後。
    司機開車來到郊區,停在一處荒無人煙的平房前。
    “就是那了。”
    司機指了指前方,然後收了錢就跑。
    薑慈下車看去,隻見麵前坐落著一排排老舊破的平房。
    隻有一間平房是亮著微弱的燈光。
    燈光下,門匾上懸掛著一串串的金銀紙錢、冥幣通天幣,門口立著一對沒點眼珠子的男女紙紮人,在夜色之下顯得陰氣森森的。
    薑慈麵色如常的走過去。
    門匾上歪七扭八的寫著:平安吉祥殯葬禮儀服務公司。
    她嘴角微微一抽,整得還挺高大上,但實地一看,這裏亂得就跟廢品收費站似的。
    鋪子裏隻有一個染著紅毛的少年躺在椅子上打遊戲。
    薑慈進門,他連眼睛都不抬一下。
    隻有個大喇叭在嚷嚷:“本公司產品物美價廉,謝絕講價,不買不要摸,摸壞照價賠償。承包代客掃墓,代客哭墳服務一人一分鍾100元,十人以上哭墳需要提前一周預約……”
    薑慈道:“有黃符和朱砂沒?”
    紅毛少年注意力全在手機上:“好像有吧,好多年沒人買那玩意兒了,可能找不到了。”
    “我要買,你去找。”
    “哎呀東西這麽多我怎麽找得著,我就賣你能看得見的。”
    薑慈順著紅發少年的頭頂上方看過去。
    隻見一個穿著壽衣的老婆婆恨鐵不成鋼地在敲打少年的腦殼。
    “你個懶驢子!生意來了都懶得動彈一下,給我起來招待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