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薑慈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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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第五個孩子,因為張燕芬懷孕時營養不良,又天天遭受李永的恐嚇和打罵,導致孩子早產,剛出生就沒氣了。
    張燕芬本來是在坐月子的,聽見李永要把早產去世的嬰兒拿去喂豬,硬是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孩子體麵的下葬。
    所以她才會出現在香燭鋪。
    可惜,還是被李永發現了。
    薑慈問她:“盼盼,你小妹妹的嬰魂還在家裏嗎?”
    嬰靈一旦心懷怨氣,變成惡嬰,殺傷力堪比惡鬼,會親手殺了生母和一切不讓他降世的人。
    盼娣搖頭:“小妹妹她剛出生就斷氣了,我沒看見有魂兒。”
    薑慈若有所思。
    看來,張燕芬的第五個孩子注定是活不了的,因為壓根就沒有靈魂去投胎,所以生下來就死了。
    也好,至少沒再造孽,多一個無辜的靈魂。
    盼娣帶著她來到舊廠區老房子。
    老遠就聽見樓上最破的那間房子裏傳來男人的打罵聲。
    “賤人!你是不是看上賣死人用品的那個臭小子了?”
    “他都能當你兒子了!你他媽的還去勾引人家,你要不要臉啊?”
    “不安分的爛女人,老子打死你!”
    盼娣臉色一急:“他又在打媽媽了!”
    樓上傳來哐當哐當的打砸聲,夾雜著女人虛弱的求饒。
    薑慈迅速上樓,一腳踹開破木門。
    隻見張燕芬瑟瑟發抖的蜷縮在角落,衣服被撕爛了,瘦骨嶙峋的身上隻掛著一件破著好幾個洞的內衣,褲子也被撕得開叉,上邊沾滿了男人拳打腳踢的泥腳印,依稀之中還有幾處斑駁的血跡。
    她頭發淩亂,滿眼絕望的靠在牆角,淚水無聲的流下,劃過鼻青臉腫的臉龐。
    李永嘴裏叼著劣質香煙,氣喘籲籲地坐在張燕芬的對麵,聽到門倒下的聲音,一臉猙獰地回頭:“誰他媽踹老子家的大門?”
    看見是個一身黑裙,身材纖細的少女,他習慣性的吐了口痰,露出油膩至極的邪笑:“小妞,你上門賣的嘛?走錯門了吧,不過你踢壞我家的大門,跟我睡一覺,算是你的補償了。”
    “媽媽!”盼娣哭著撲到張燕芬的身邊。
    可惜張燕芬看不到,隻是用力的轉過頭來看向薑慈:“快……跑!”
    李永根本就不是個東西,吃喝嫖賭樣樣都會。
    黑衣少女年輕,長得又白生生的,她擔心李永獸性大發不放過人家。
    薑慈緩緩走進屋裏。
    本就不大的屋子煙霧繚繞,酒氣熏天,地上全是煙頭和空了的酒瓶子。
    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李永喝了一半的二鍋頭。
    “喲,還真是送上門來的啊。”李永笑得更猥瑣輕佻了,伸出鹹豬手就想摸薑慈的屁股。
    砰!!
    薑慈沒給他一點機會,抄起酒瓶子重重的砸在李永的頭上。
    李永腦袋瞬間開瓢,睜大眼睛血流不止的倒了下去。
    “你,你殺人了——”張燕芬一臉驚恐的叫道。
    薑慈漫不經心的抽了兩張紙擦拭濺在手上的鮮血,淡淡一笑:“死不了,我控製著力度呢。”
    “你先去穿好衣服吧,這裏交給我處理就行。”
    薑慈掏出她那能聯網的老人機,查詢了第四院的電話打過去問到池澈的號碼後,又給池澈打過去。
    池澈本來拿著滋水槍在澆花的,聽到薑慈找他,立馬扔槍走人。
    “去哪?”薄寒舟見他興奮得跟猴子似的躥出去。
    池澈一臉神秘的微笑道:“神在召喚我。你不懂,拜拜了您嘞!”
    他一路上都很激動,直到趕到目的地,看見倒在血泊裏的男人,才恍然大悟,哭喪著臉崩潰地叫道:“薑大師,你該不會殺了人,想讓我幫你毀屍滅跡吧?”
    “我是醫生,我不是幫凶喂!”
    薑慈氣定神閑道:“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啊?”
    “我嫌髒,所以你來。”
    池澈:“……?”
    好吧,薑大師隻需要美美噠就行。
    髒活累活他來!
    他回車裏取來醫藥箱。
    “好家夥,他頭骨都被你幹裂了,得送去醫院照片子好好檢查才行啊。”
    “不用,死不了的,你隨便給他縫起來就行。”
    薑慈正說著,換好衣服的張燕芬出來了,身後還跟著個小不點。
    池澈出門前順帶把見鬼符揣兜裏了,一眼看見身體是半透明狀的盼娣,在看看鼻青臉腫的張燕芬,他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他是家暴男啊!”
    “媽的我最恨家暴男了,自己沒本事就拿女人撒氣!薑大師,這種人救他幹嘛啊,就應該把他剁碎了喂豬!”
    “嗯,好主意,不過為時尚早。”
    張燕芬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對薑慈說道:“姑娘,你快跑吧,等這個畜生醒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的家人……”
    提到家人,她就想到被李永打斷腿,至今還癱在床上的老父親。
    薑慈問她:“為什麽不尋求幫助?”
    張燕芬一臉絕望道:“能找的我都找過了,可人家都說是家事,讓我們自己調節一下,最多就是讓他寫個保證書,再關幾天,可是等他出來,他還是會把我往死裏打……”
    “我逃過很多次了,每次被他找到,他隻會打我打的更厲害。”
    “他還威脅我,如果我再跑,他就殺了我全家再自殺……”
    張燕芬捂臉痛哭:“我恨不得殺了他!”
    她忽然一頓。
    是啊,現在這個畜生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她為什麽不殺了他,徹底解脫啊!
    張燕芬想到這,趕緊拿起剛才薑慈拿過的酒瓶口,把指紋擦得幹幹淨淨,她再自己握了上去。
    池澈被她這番操作弄得傻眼了:“你要為了這樣一個畜生賠上自己的一生嗎?”
    “大姐,你千萬別想不通啊!”
    池澈望向無動於衷的薑慈,“大師,你快勸勸大姐啊,殺人是要償命的!”
    薑慈沒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張燕芬。
    盼娣也不想母親變成殺人犯,一個勁的想搶過酒瓶子,但小手從穿透了過去。
    張燕芬看著隻剩下一口氣的李永,滿眼恨意道:“我的人生從嫁給他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毀了,還有我的孩子……她們應該快快樂樂的長大,可是因為我這個當媽的懦弱無能,保護不了她們……”
    她顫抖著手握緊酒瓶碎片。
    鋒利的玻璃片對準了李永的心口處。
    “這個畜生,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