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舔著個臉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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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極倒黴一聽就很淒慘的那種。
    薄寒舟想到之前他對待薑慈的態度,還有把她送進瘋人院的事,心想她會不會記仇。
    思考再三,他鄭重其事地說道:“薑大師,之前是我誤會你了,真的很抱歉,我可以賠償你名譽損失的!”
    薑慈看穿他的表情:“你怕我以後對你見死不救啊。”
    薄寒舟點了點頭,又搖頭:“死我不怕,但鬼的話,我真怕。”
    薑慈好笑道:“放心吧,你在我這裏印象還不錯,是個知錯就改的好孩子,我會原諒你的。”
    這小子天生的招陰體質,對於找出獵魂者,他會是一個完美的工具人。
    她當然不會放過他啦。
    薄寒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不過,薑大師才十八歲,怎麽能堂而皇之的以長輩身份自居稱呼他好孩子呢。
    兩人來到西郊香燭鋪。
    老遠就看見宋冉蹲在鋪子門口嚎啕大哭,郝尤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安慰她。
    “我真的不知道薑大師什麽時候會來,要不你先去醫院看看吧?”
    “不,我一定要在這裏等到薑大人回來。”宋冉倔強的搖頭。
    “等我幹嘛。”
    薑慈冷不丁的出現在她身後。
    “薑大人!”宋冉抬起頭,滿臉的鼻青臉腫映入眼簾。
    薑慈沉默。
    同樣看到宋冉身上縈繞著一股黴氣。
    宋冉哭訴道:“薑大人,求求您幫幫我家吧,這一天我家突然發生了好多倒黴的事,就連我也不例外。我走路摔跤,吃飯噎著,開車衝進溝裏,就連喝水都塞牙縫,簡直諸事不順啊!”
    “我父親也是,各種倒黴的事接踵而來。我剛剛還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我爺爺被騎單車的人撞得頭破血流……”
    “薑大人,是不是因為祖墳的事,我家裏開始倒黴透頂了?”
    “求薑大人大發慈悲,再幫我家一次吧,不然再這樣下去,非家破人亡了不可了。”
    宋冉本來也不想來求她的,可是發生的倒黴事太多了。
    她覺得一般的玄師解決不了,隻有來求薑慈才能化解。
    所以她厚著臉皮來了。
    薑慈不冷不熱道:“你要我說幾次,宋家的事我不會再管。”
    宋冉眼巴巴的,“可是……”
    “郝婆婆,我又來買一些朱砂和符紙。”薑慈繞開她,徑直走進鋪子。
    宋冉看著冷血無情的她,心焦得不行,又看看薄寒舟,忽然想到什麽,急忙說道:“寒舟哥,你和薑大人關係不錯吧?能不能幫我求求她,讓她幫幫我們宋家?”
    薄寒舟俊美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極其淡漠的說道:“和我有關係麽。”
    “宋家祖墳出事,也會牽連到二爺爺一家的啊。”宋冉小心翼翼道:“你不是從小到大一直靠著二爺爺家才能生活下去的嗎,如果二爺爺家出事,你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受啊。”
    薄寒舟臉色一下子冷若冰霜,“我靠著宋金民?”
    真是好笑哦。
    他小時候是寄人籬下,但姑父宋金民一分錢都沒有給過他,甚至把他丟棄在境外,他差點沒活著回來。
    宋冉見他油鹽不進,還想進去鋪子裏找薑慈求情。
    薄寒舟幽幽潑冷水:“你死了這條心吧,薑慈是個有原則和底線的姑娘,你家人不止一次冒犯過她,她不放兩隻鬼去你家鬧都算是她心地善良了。”
    “你怎麽還有臉來求她辦事呢?”
    “而且你這也不像是求人的態度,不愧是宋有林的親孫女啊,求人都一樣,居高臨下,道德綁架。”
    宋冉委屈哭了,“我什麽時候居高臨下了?薑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她還來不及。”
    “那她已經說過不會再管宋家的事,你為什麽還來求她,不就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綁架她麽。”
    薄寒舟翻了個白眼。
    宋冉又氣又無奈,心想這個薄寒舟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刻薄了。
    難道宋家敗落對他有好處啊。
    “薑大人,不管如何我都期望您能來幫宋家化解這次的災厄,無論多少錢,我都給您!”宋冉站在門口哭著說道:“如果宋家真的不幸敗落,我家人全都遭受橫禍而亡,還望薑大人幫忙收屍,就當是宋冉最後一次求您了!”
    這話連郝尤都聽不下去了,“宋小姐,你怎麽能這樣說呢,搞得好像你家破人亡和薑大師有關係似的。”
    不管宋冉在外邊說什麽,薑慈已經拿著黃符從後門來到院子的耳房裏了。
    她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致誌的畫符。
    薄寒舟看著宋冉心有不甘的離開後,才溜達來到後院。
    他看見薑慈一口氣畫了一遝符,給了郝尤一張,又貼了一張在郝婆婆的房間裏,告訴她如果遇到危險,就待在房間裏別出去。
    郝婆婆連聲感激。
    “你算到他們會有危險?”薄寒舟看見她也給了池家平安符。
    薑慈淡淡道:“未雨綢繆唄,也算是售後服務的一種吧。”
    青煞惡童說過,他的主人會殺掉她救的每一個人。
    這是她特製的平安符,能護住這些人的安全,而且但凡有異動,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你先回去吧,我要在這睡一覺。”薑慈打著哈欠就躺下,閉眼之前她幽幽說道:“你再敢趁著我睡覺把我送進瘋人院,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薄寒舟感覺背脊骨一涼,輕咳道:“我錯了!真的錯了!”
    薑慈睡著後,他沒離開,來到鋪子裏和郝尤探討起祭祀用品來。
    比如他問郝尤,為什麽紙紮人雙眼不點睛?
    為什麽燒紙紮的電子用品,陰間會有電充電嗎?
    為什麽冥幣的額度會這麽大,一張百億,在底下能花得完嗎。
    郝尤被他問煩了,托他照看鋪子後,騎著炫酷吊炸天的三蹦子借故要去買菜溜了。
    薄寒舟興致盎然的看著周圍各式各樣的祭祀用品。
    自從認識薑慈以後,他忽然覺得世界其實沒有那麽灰暗又無聊。
    還是挺有意思的。
    守了鋪子大約半小時,隻見薑慈風風火火地衝進鋪子,向他拿走車鑰匙後,二話不說開車朝著城外的山林疾馳而去。
    “薑慈,等等我!”薄寒舟沒追上,眼睜睜看著她飆車離開的背影。
    這時候,郝尤騎著三蹦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