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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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裏。
    薑慈盤腿打坐,經過一天一夜的調息,她那張麵白肌瘦的臉龐上終於多了兩分紅潤的氣色。
    元氣補回一些,感覺身體都有力量了。
    “薑大師,不好了不好了!”
    紅衣女鬼火燒火燎的穿門而入,“我在出租屋遇到給王亮送藥的人了,我一直跟著他到了東門林場那邊,原來他們的老巢就藏在林場裏!”
    “位置給我,我報警。”薑慈淡定地拿起手機。
    紅衣女鬼卻搖頭,滿臉焦慮道:“我在林場飄了一圈,發現那邊到處都是監控,一旦有警察過去,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逃走的!”
    “最重要的是……”她義憤填膺道:“林場裏關著十幾個人,那些人竟然喪心病狂的拿活人試藥。”
    薑慈皺眉:“試藥?”
    “是啊!那些壞蛋又在搞什麽新型藥。”紅衣女鬼擔憂道:“我來的時候有個小孩又拉又吐的,壞蛋們把他一個人扔在後山不管不顧了……”
    她說完,眼巴巴的看著薑慈。
    薑慈問道:“對方多少人。”
    紅衣女鬼一聽這話就知道妥了,忙不迭道:“有十個!他們分工明確,有的運送東西,有的看管,有的調配藥水啥的。”
    “那走吧。”薑慈扭了扭手腕,正好可以拿這十個人試試她的元氣進步了多少。
    從院子出來,薑慈看見薄寒舟和郝尤坐在鋪子門口閑聊,開口叫他,“薄先生,有空麽?”
    “當然有!”薄寒舟興衝衝朝她跑過來。
    郝尤:“……”
    剛剛是誰說要回公司處理事務了?
    是鬼嗎。
    薑慈:“我要去東門林場,有的話送我一程唄。”
    薄寒舟很爽快的點頭:“好啊。”
    他剛掏出車鑰匙就被她搶過去了。
    “我來開比較快。”薑慈利索打開車門坐進駕駛位。
    那個小孩等不了太久了。
    薄寒舟雖然詫異,但心裏還是很高興,至少薑大師沒那麽排斥他了,能主動要求他做點什麽就是好跡象。
    紅衣女鬼跟著飄上車。
    薄寒舟已經見怪不怪,還跟女鬼打了個招呼。
    薑慈一頓風馳電掣的飆車。
    東門林場。
    這是一個私營性質的林場,占地麵積很大,幾乎外圍那一圈被鬱鬱蔥蔥的樹木把裏邊遮擋得嚴嚴實實,但隻要有不知情的外人想要進去溜達,就會從旁邊鑽出林場的人阻止。
    林場入口處的鐵門上綁著一塊牌子,上麵用血紅的字寫著:內有惡犬,請勿進入,私自入內,後果自負!
    旁邊安著兩個明晃晃的監控。
    薑慈掃視了一圈,把車停到暗處。
    薄寒舟疑惑不解地問道:“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你在車裏等著接應我,十分鍾就好。”薑慈沒解釋,果斷下車,朝著用鐵絲鑄的圍牆下走去。
    這裏是唯一的監控盲區,不想打草驚蛇的話,走這裏是最方便的。
    “薑慈!”薄寒舟見她打算翻過鐵絲圍牆,急忙叫道:“鐵網通電的,你翻不過去,我給你找幫手過——”
    話音未落。
    隻見薑慈後退數步,突然箭步俯衝過去,一個原地起跳踩中旁邊的樹,借著樹幹,竟然十分帥氣的翻過那道有三米高的圍牆。
    鐵網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
    她已穩穩落地,回頭衝他燦然一笑。
    薄寒舟目光緊盯著她的背影,眼底多了幾分驚豔。
    薑慈,她這個人身上秘密太多了。
    每挖掘出一個點,就讓人驚豔一分。
    紅衣女鬼幽幽地瞪了眼他,總覺得這男的看薑大師的眼神不對勁。
    男人都是騙子!
    她哼了聲,穿過鐵門去追薑慈。
    在紅衣女鬼的幫助下,薑慈順利避開監控,先悄咪咪的關了鐵網的電閘,再來到後山。
    她一眼看到倒在樹下,渾身髒汙快要瘦成人幹的小孩。
    小孩臉上煞白沒有一點血色,嘴角吐著紅白混合的沫子,已經休克過去了。
    薑慈兩指並攏,迅速點在小孩的身上。
    小孩一口氣緩了上來,但還是昏迷不醒。
    “他藥物中毒了,必須要送去醫院洗胃。”薑慈毫不猶豫抱起小孩往回走。
    紅衣女鬼有些感動。
    因為小孩全身都是嘔吐物和排泄物,髒臭的不成樣。
    薑大師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絲毫不嫌棄的抱起就走。
    這才是人美心善,令人敬仰的真大師啊!
    薑慈原路返回,抱著孩子翻出鐵網。
    薄寒舟趕緊跑過來接應。
    一股惡臭隨之鋪麵而來。
    薑慈定定地看他:“他中毒了,你能把他送去醫院麽?”
    薄寒舟同樣想也不想就把小孩從她手裏抱過去,二話不說放進後座,卻見薑慈沒打算上車。
    “你不走?”
    薑慈:“你先送他去醫院,晚點香燭鋪見。”
    頓了頓,她道:“不要送去宋氏醫院,去一個你信任的。”
    “我明白了,你自己也要小心!”薄寒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果斷開車走人。
    剛剛他摸了一下小孩的脈搏,太虛弱了,必須要盡快送去醫院治療。
    薑慈又返回林場中。
    茂密的樹林中心坐落著一排廠房。
    她靠近時聽到好幾個人發出痛苦的慘叫,還有罵罵咧咧的聲音。
    “叫尼瑪的叫啊,吵死了,閉嘴!”
    砰!
    有人掄起棍子打去。
    被打的人敢怒不敢言,依稀隻能聽到他們拚命捂緊嘴巴嗚咽的聲音。
    “大哥,求求你了,讓小虎回來吧……”有個稍微大一點的少年跪在地上求情道:“小虎他還小,把他一個人扔在外邊,他真的會死的……”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中年男人不耐煩地吩咐小弟,“剁了他一根手指,嗶嗶一次就剁一根!看誰還敢再叫!”
    嘍囉一腳踩在少年的手背上,舉起菜刀就要剁。
    少年滿臉驚恐。
    千鈞一發之際。
    廠房的大門被人一腳踹倒。
    轟地一聲,塵土飛揚。
    “他奶奶的誰啊!”刀疤男從搖椅上起來。
    嘍囉踢開少年,舉起菜刀一臉警惕的看向來人。
    看到是個手無寸鐵的少女。
    刀疤男眼底露出了邪光,“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主動上門來的呢,給老子拿下,正好開開葷!”
    嘍囉們露出陰笑,全都放下手裏的活朝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