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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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慈盯著他打量,“你是鬼王級別了,為什麽會被困在罐子裏?還被活人配親?”
    鬼王沉歎一聲:“我死於非命怨氣極大,屍骨被一個遊方道士燒成灰封存在罐子中,他在罐子上貼了一張鎮魂符,才導致我這麽多年無法出來。”
    “也許是時間過去太久了,符篆漸漸失去力量,我才得以逃出。”
    “當年那個道士把我的骨灰罐子放去一個村子裏,村子因為我的出現,家禽和活人相繼暴斃,是那個道士告訴村民,得選出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女孩,與我結成冥婚,才能保住村子。”
    “村民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啞巴女孩,她沒有名字,他們一直叫她啞巴姑娘,哦對了,她好像行醫的,我雖然被封在罐子裏,但是我聞得到她身上有一股草藥的清香。”
    “啞巴姑娘被迫滴血,和我結了八字,配成陰婚。”
    “之後……我連她的麵都沒見過,我就被鎮壓了,等我醒來已經是千年之後的事了。”
    薑慈若有所思,“她的八字你還記得麽?”
    鬼王點點頭,說了啞巴女孩的八字。
    薑慈背過身去直接一個招魂,把白無常給找來了。
    “大人。”白無常笑嘻嘻的打招呼。
    “小白,你打開生死簿係統幫我查一個人。”
    白無常臉色一變,那張慘白的笑臉變成哭喪臉:“大人,您不能再動生死簿了,隨意修改別人的命數會遭報應的。”
    薑慈凶殘的搶過他的手機,對著他麵部識別了一下,直接進入生死簿係統,輸入啞巴女孩的八字。
    信息一下子就跳出來了。
    啞巴女孩,生於xx年x月x日,死於xx年x月xx日,壽命十四年。
    薑慈蹙眉,“才十四歲,畜生啊!”
    她接著翻閱啞巴女孩投胎轉世的每一世信息。
    “果然啊,每一世都不得善終,死得孤寡落魄,次次都沒活過十八歲。”
    “隻有這一世超過三十歲了,她現在還活著,叫白……”
    薑慈話音戛然而止,冰冷如刃的眼神沉沉的盯著鬼王。
    鬼王一臉懵。
    君宴倒吸一口涼氣,“白?等等!該不會是小九吧?”
    生死簿係統上顯示著啞巴姑娘的這一世,名字就叫白初九。
    正是她那乖巧懂事的小徒兒。
    薑慈捏著手機,咬牙切齒的問:“那、個、道、士、是、誰?”
    白無常眼睛瞪得很大:“大人,輕點輕點喂!”
    鬼王聽著白無常對她的稱呼,態度轉變了很多,弱弱的說道:“我隱約記得一點點,村民們好像喊他慈心大師。”
    “慈心大師?”君宴吐槽道:“拿活人去配陰婚這麽陰毒的勾當都幹得出來,配得上慈這個字嗎。”
    鬼王看出薑慈很憤怒,小心翼翼道:“薑大師,您認識啞巴姑娘的轉世?”
    君宴哼了哼,“何止認識!”
    薑慈打斷:“小白,你先回去吧,告訴冥王一聲,讓他幫我查一下慈心是誰。”
    沒有對方的八字,隻有一個名號的話,是很難找到的。
    不過就算對方早就投胎轉世幾百回,她也要讓其血債血償!
    難怪當初她撿到小九的時候,看出她孤寡短命的命運,心疼這孩子,才親自帶著她,傳授小九醫術,讓她有自保的能力,而且,也是那個時候她修改了小九的壽數。
    否則,她這一世仍舊不得善終,早早而亡。
    薑慈一把揪著鬼王的衣領就往樓下走。
    “薑薑,去哪啊,等等我!”君宴正要小跑跟上。
    “你帶上薄寒舟。”
    薑慈吩咐道。
    爛尾樓附近孤魂野鬼很多,把薄寒舟扔在這裏的話,他會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君宴嘴角一抽,“……”
    隻好變出人形,一把將薄寒舟打橫抱起。
    “薑薑,我靈力還沒完全恢複呢,這小白臉好重啊!”
    薑慈一路飆車回到禦水灣。
    別墅裏,蘇凝雪躺在解刨台上,此刻的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了。
    不是被打的,也不是被刀劃傷的,而是塗抹過劇毒。
    白初九戴起護目鏡,打算把被劇毒侵染的每一寸皮膚剝下來,等新肉長出來,再繼續實驗。
    “賤人……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蘇凝雪嘶啞著嗓子痛苦的喊道。
    這幾天,她沒有合過一次眼睛。
    白初九這個賤人在她身上做實驗,渾身上下猶如被淩遲一樣的痛!
    她簡直痛不欲生,恨不得一頭撞死!
    可白初九不知道給她喂了什麽東西,導致她渾身軟綿綿的,根本沒力氣。
    蘇凝雪無比痛苦,她知道這個賤人是在報複自己。
    她隻恨當初沒在生化實驗室給賤人一個痛快!
    當初手下留情,才會導致今日自己被折磨。
    白初九麵無表情的看了眼她,淡淡說道:“我被你囚禁十年,你給我灌了一百多種毒劑,我才給你用了幾種,你就受不了了?”
    “凝雪啊,好好睜大眼睛看著吧,為師教你什麽才叫真正的醫毒之術。”
    “白初九……你個賤人,你會不得好死的——”蘇凝雪絕望的嘶吼。
    咚咚咚。
    門突然被池澈敲響:“白神醫,薑大師回來了,她要見你。”
    “師父回來了。”白初九冷酷的臉上頓時露出如孩子般純真的笑容,她放下工具,開心的跑去見師父。
    隻見師父身後跟著一個半透明的鬼,君宴樓主公主抱著一個男人,好像是隔壁的薄先生。
    “師父!”白初九迎接上去,親昵的挽住薑慈的手臂。
    薑慈笑著摸摸她的腦袋瓜,又看了眼鬼王,“退後一點,別嚇到我家小九。”
    鬼王默默退到三米外。
    白初九卻笑著說道:“師父,我現在已經不害怕鬼了,沒關係的。”
    鬼有什麽好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回到客廳。
    薑慈落座。
    君宴抱怨著把薄寒舟扔地上,累得更狗似的癱在沙發上。
    鬼王拘謹的矗立在旁邊,時不時悄悄打量白初九,看著女孩瘦弱的樣子,他不禁感到一陣愧疚。
    “薑大師,君樓主,還有這位鬼兄弟,來來來,喝點茶。”池澈殷勤的端來茶水,卻發現眾人氣氛凝滯,好像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