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裴特助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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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裴知夏剛到晏氏大堂,就被她賭鬼爸趙榮成攔住了。
“知夏,這次你一定要幫幫爸爸……”
趙榮成可憐兮兮的,身上臉上全是斑駁血跡,臉腫眼青,顯然,被人揍得不輕。
裴知夏大吃一驚,隨之而來的,是無奈、慌亂和憤怒。
她壓低嗓音。
“爸,你來這幹嘛?我們回家再說!”
她扯著趙榮成手臂往外走。
她有個賭鬼爸這事,早不是秘密。
可傳聞和親眼所見,差天共地。
“你給我一百萬,我馬上走!”
趙榮成迅速變臉,腳一彎癱坐在地上,撒起賴來。
裴知夏頭痛得厲害,這裏人來人往。
除了公司員工,還有來往的客戶。
影響非常不好。
“爸,有什麽事,我們回家再說。”
“我不回去,回去會被人砍死的!”
趙榮成直接往地上一躺,撒起潑來。
裴知夏皺起眉。
他太懂怎麽掐她軟肋了。
她連大聲罵他都不能,畢竟,她還要臉!
“知夏,什麽事?”
幾天不見的晏靖蘅,突然閃到她身邊。
裴知夏有些難堪。
“蘅總,不好意思,我爸他……”
晏靖蘅平時看著是紈絝作派,但晏家的人,哪有真的傻白甜?
他掃一眼躺地上明顯剛被人揍了一頓的趙榮成。
結合平時的傳聞,大致猜得七七八八。
他手按在裴知夏肩膀上,湊近,低聲道。
“放心,我來解決。”
他邁前一步,居高臨下瞅著趙榮成,周身肅殺氣場。
和晏漠寒,竟有三四分相像。
趙榮成從來欺善怕惡,從晏靖蘅出現,就閉了嘴閃縮看著他。
晏靖蘅盯著他,他瑟縮著往後挪了挪。
“你在這撒潑,裴知夏是會掉工作的!到時,你的賭債,誰幫你還?割腎還是割肝?”
趙榮成眼神躲閃,作無謂掙紮。
“你……你……管不著……”
晏靖蘅蹲下來,摘下工牌遞他眼前。
等他看清楚了,用工牌狠力拍了拍他的臉。
厲聲道。
“瞧清楚了嗎?我馬上就能炒掉她!”
趙榮成慌了。
“別!別!晏總你別炒她……”
晏靖蘅神色陰鷙站了起來,在他腰上狠狠踹一腳。
“還不快滾!”
“我滾、我滾!”
趙榮成連滾帶爬。
晏靖蘅對著他身影喊,“你敢再來,我馬上炒掉她!”
趙榮成爬到門口,站起來,遠遠對著晏靖蘅連鞠了幾個躬。
忙不迭保證。
“我保證不來了,保證不來了……”
一溜煙跑走了。
晏靖蘅退回來,偏頭,眸色深深,注視著裴知夏。
“知夏,你沒事吧?”
“我都不知道,我的特助,你也敢炒?”
冷冽的嗓音,倏地插入二人之間。
裴知夏和晏靖蘅,神色都微微一變。
齊齊轉頭。
晏漠寒木著臉,挽著喬佳寧,站他們一米開外。
剛才的一切,不知他們看到了多少。
裴知夏呆了一般,窘迫和羞恥感,險些讓她窒息。
晏靖蘅一秒嬉皮笑臉。
“哥,你的人,我哪敢動啊!?”
現場另三個人,內心齊齊震了一下。
晏漠寒不動聲|色地挑挑眉。
“你明知裴特助是我的人,你還敢說?”
晏靖蘅下意識往前站一些,把裴知夏半擋在身後。
“哥,剛剛實在是情況特殊,我才那樣說的。”
裴知夏不是出事躲別人背後,讓人幫她擋槍的性格。
她邁前一步,神色平靜。
“晏總,您誤會了!剛剛鬧事的是我爸,蘅總為了幫我嚇唬他,才那樣說的。”
晏漠寒抿著唇,漠然地看她。
喬佳寧忙打圓場。
“哎呀,我有點渴,靖蘅,你請我和你哥到對麵喝杯咖啡?”
晏靖蘅朝她遞了個感激的眼色。
“好啊!確實好一陣子沒和你聚了。”
喬佳寧放開晏漠寒手臂,過來挽著裴知夏的手。
“知夏,一起吧……”
裴知夏被燙一般,連忙擺手。
“不了,我……”
喬佳寧看看她,笑道。
“害羞什麽啊,你那鋼筆,是送給靖蘅的吧?”
兄弟倆,齊齊看向裴知夏。
“什麽鋼筆?”
晏靖蘅一臉愕然。
喬佳寧捂捂自己的嘴,一臉無辜。
“哎呀,不好意思,靖蘅你還不知道啊?看來,知夏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哎呀,都怪我,把驚喜搞沒了……”
裴知夏尷尬又憤怒。
她和晏靖蘅的交集,僅限於會所那一晚。
可喬佳寧輕飄飄幾句話,就把他倆說成一對。
她若否認,無異於打晏靖蘅的臉。
她若不說話,等於默認。
可她特麽的不想再跟晏家的男人有任何關係!
“不是說喝咖啡嗎?今天麻煩大家了,我請。”
無法否認又不想承認,隻能選擇無視。
她不著痕跡地轉身往外,甩開了喬佳寧的手。
晏靖蘅眉眼帶笑追上來,歡天喜地的,用手肘撞撞她手肘。
“知夏,你真的買鋼筆送給我啊?我常用那支壞了,你怎麽知道的,跟我助理打聽的?”
喬佳寧又挽回晏漠寒手臂上,笑眯眯道。
“他倆真般配!”
晏漠寒淡漠地掃向前麵並肩而行的背影,男的高大挺拔,女的高挑窈窕。
確實般配。
“他倆不是一對!”
嗓音很冷。
喬佳寧眸子閃過一抹冷意,但她識趣地,沒說什麽。
咖啡館就在對麵,平時基本是做晏氏員工的生意。
兩位晏總光臨,可把老板嚇著了,忙迎過來。
“晏總,蘅少……”
晏靖蘅道,“要個包間。”
四人很快在包間裏落座。
喬佳寧和晏漠寒坐一邊,裴知夏隻好和晏靖蘅坐對麵。
才坐定,晏漠寒就寒聲問。
“說,怎麽回事?”
在公在私,這裏都是晏漠寒最大。
晏靖蘅要開口解釋,裴知夏暗地扯扯他衣袖,搶先把事情始末說了。
本就很簡單的事,幾句話就交待清楚了。
晏漠寒眯眼盯著她。
“你是特助,有人鬧事,不懂處理?”
裴知夏隻好低頭道。
“很抱歉,若是因公鬧事,我肯定是找保安或報警處理的,但這是我的私事……”
晏漠寒神色陰鬱。
“你私事?剛剛那一鬧,萬一被對手拍到,造成輿論發酵,你能承擔起責任?”
“我……”
裴知夏百口莫辯。
晏靖蘅瞧不得裴知夏為難,皺眉道。
“哥,知夏她正難過……”
晏漠寒神色陰鷙。
“難過?晏靖蘅,你又以什麽立場?你是晏氏總經理,她不懂,你也不懂?”
氣氛凍得能滴水成冰。
而晏漠寒每一句話,都像鈍刀子在裴知夏身上割。
巨大的恥辱像深不見底的沼澤,泡得她喘不過氣來!
裴知夏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朝晏漠寒鞠了個躬。
“晏總對不起,在公在私,這事全是我的錯,不關蘅總事,您要罰就罰我,我認罰。”
晏靖蘅心疼地看著她,忿忿不平地道。
“哥,既然你對知夏那麽不滿,幹脆,讓她來當我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