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還碰我不嫌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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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漠寒盯著她,黑眸裏泛著森森冷意。
    “裴知夏,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裴知夏不怕死地仰臉看他。
    “當然知道!你不就想說我是婊|子,又當又立,隻要給錢誰都可以嗎?”
    “既然你認定我是那樣的人,那你還碰我?你也不嫌惡心!?”
    晏漠寒一身寒氣,揚手要打她,最後,卻一拳打在牆壁上。
    他手背滲著血,漠然地撈起外套,冷冷睇她一眼。
    “裴知夏,你是我見過最不識好歹的女人!”
    裴知夏下巴微揚,回他以冷譏。
    “謝謝晏總稱讚!”
    門再次轟然闔上。
    裴知夏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手心脊背全是冷汗。
    她剛剛又觸了他逆鱗,犯了他的大忌。
    他不喜歡她。
    但他的獨占欲,讓他哪怕毀了她,也不願人染指她。
    可她,卻偏偏一次又一次和他對著幹。
    可既然他不讓她好過,她為何要讓他好過?
    ……
    隔天,裴知夏如常醒來。
    習慣性起床洗漱,打開衣櫃門,才想起今天周六。
    而她,還在休假中。
    她衝了杯奶熱了兩片麵包,邊吃邊點開微信。
    公司的八卦群,一大早就蓋起了高樓。
    點開,不知誰截了晏靖蘅的朋友圈發在群裏。
    “兩情相悅、甜蜜佳緣。哥,訂婚快樂!!”
    配圖,有幾張訂婚宴的奢華現場照,還有幾張晏漠寒挽著喬佳寧的恩愛照。
    群裏,一大幫人刷“絕世好兄弟”。
    又有一大幫人刷“好般配”、“金童玉女”、“百年好合”之類。
    裴知夏沒去跟風刷,默默看著截圖。
    晏靖蘅更新時間為七小時前。
    那是淩晨零時左右。
    不像在祝福,更像是在提醒和挑釁。
    裴知夏額頭痛。
    為保狗命運,這兄弟倆,她得離得遠遠的。
    吃完早餐,裴知夏清洗了一下傷口,想著怎麽打發這幾天的無聊時間。
    她這幾年跟在晏漠寒身邊,基本習慣了他的步調。
    周六日加班或出差是常態。
    間或能休息,晏漠寒必定把她往死裏折騰,休息日便是她補眠保命的時間。
    剛敷好紗布,閨蜜許泳兒的電話打了進來。
    “知夏寶貝,我回來了!”
    許泳兒出差一個多月,回來第一時間給她來電。
    倆人約了購物城碰麵。
    見麵,許泳兒大驚失色,纖手摸上她的額頭,一臉憐惜。
    “我靠,誰特麽的讓我知夏寶貝破了相?”
    相對裴知夏沉穩的個性,許泳兒便顯得活潑外放很多。
    裴知夏挽著她進了購物城,邊逛邊簡潔地把事說了。
    許泳兒不太理解。
    “肖仕榮是出了名的老變態,晏總怎會讓他近你身?”
    許泳兒是裴知夏身邊唯一知道她和晏漠寒那層不見光關係的人。
    裴知夏向她坦白這段難以啟齒的關係時。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道。
    “知夏寶貝,你行啊,睡到安城最奢華金貴的頂級男神,賺翻了啊。”
    此時,裴知夏便對應她那時的話,笑道。
    “安城最奢華金貴的頂級男神要訂婚了,我倆分了。”
    許泳兒又是愣了一下,很快,她就轉身給了裴知夏一個大擁抱,笑道。
    “分得好!這樣的男人,是鏡中花水中月,注定不能長久擁有。”
    “再說,豪門夫妻屁事多,可別了!”
    許泳兒就是這樣,無論裴知夏做什麽,總是無條件挺她的那一個。
    “你還吟上詩了!”,裴知夏也帶著笑,“這樣挺好,姐姐我專心搞事業,上帝關了這扇門,定然會開另一扇窗!”
    晏漠寒的話題,就這樣一帶而過。
    倆人開開心心逛街購物吃飯,橫掃了一堆戰利品,又到美甲店做美甲。
    倆人並排坐著挑甲片,許泳兒突然想起一件事。
    “知夏,你前幾天見過卓鳴揚?”
    裴知夏對著一堆美甲片眼花繚亂,頭也沒抬。
    “對,公事,和他吃了頓飯。”
    “嘖!你這桃花命!”
    裴知夏抬眼困惑地看她。
    “你怎麽知道的?你見過鳴揚?”
    他們仨,是大學同學,以前總玩一塊。
    許泳兒如實道。
    “你和卓鳴揚的照片曝光了,雖隻拍到你的背影,可我是誰啊,能不知道那是你?”
    “哦……”,裴知夏沒當一回事,甚至還有些可惜。
    “那頓飯挺匆忙,公事談妥就結賬,我倆都沒來得及敘舊。”
    她把一片桃紅色甲片遞到許泳兒麵前。
    “這個怎麽樣,好看嘛?”
    許泳兒無語。
    “你手纖長又白,貼哪款都漂亮,就像你長得漂亮,各款帥哥任你挑。”
    “別亂說!”,裴知夏笑著掃她一眼,把甲片遞給美甲師。
    “小姐姐,左手中指無名指給我貼這個。”
    許泳兒挺佩服她,別人天天削尖腦袋想著法子進豪門。
    她卻隻當卓鳴揚這隻大金龜是同學。
    “那天的報道,說你是騰飛太子妃呢,高不高興?
    裴知夏頓了一下,扭頭瞪她。
    “許小姐,吃瓜吃到我頭上了,皮癢了是吧?”
    許泳兒用手肘撞撞她。
    “那你倆,真沒那個意思?”
    裴知夏挺無語。
    “我和他,你和他,不是一樣的?”
    許泳兒撇撇嘴。
    “對,我倆和他是一樣的,他對我倆,可不一樣!”
    都說白天別講人,她倆正聊著,裴知夏的電話便響了,正是卓鳴揚。
    “鳴揚,有事?”
    “知夏,鋼筆我收到了,我很喜歡,謝謝!”
    裴知夏自知擔不起這一聲謝。
    “是我要謝謝你,幫了我那麽大的忙,你什麽時間有空,我請你吃飯正式道謝啊。”
    “我倆誰跟誰啊,對了,你今明兩天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幫個忙。”
    裴知夏還真有空。
    “什麽事,你說。”
    卓鳴揚把事說了,裴知夏一口應承了下來。
    掛了電話,裴知夏問許泳兒。
    “卓鳴揚想收購一家海邊度假村,但他對這邊的情況不太熟,讓我幫忙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許泳兒下意識要點頭,但很快搖了搖頭。
    “我不要,難得休假,我隻想美女或大床相伴,臭男人就免了!”
    ……
    下午,裴知夏開著車來到離市區幾十公裏外的海邊度假村。
    她一下車,卓鳴揚便迎了上來。
    憂心的視線掃過她的額頭。
    “你傷還沒好?”
    海邊風大,揚起裴知夏的白色紗裙和一頭黑色秀發。
    裴知夏忙用手攏起頭發,笑道。
    “好得差不多了,可公司給我一周假,這紗布要是拆了,就名不符實了。”
    纖手利落地把長發編成辮子,隨意地垂在右肩上。
    卓鳴揚有些無奈,伸手扯扯她的辮子。
    “你啊,實在太拚了,工作再重要,也不及自己身體重要!”
    卓鳴揚一身休閑裝,高挑挺拔,迎風而立。
    裴知夏長裙飄飄,出塵如仙女。
    倆人相向而立。
    一對俊男美女走近,甜美的嗓音傳來。
    “知夏?可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