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專心搞事業男人莫挨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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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漠寒被老爺子罵了一通,乖乖陪他下棋。
    老爺子棋藝向來高超,卻連輸兩局。
    他棋品好,輸了也不罵,隻蓋上棋盤。
    歎一口氣道。
    “不下了,沒意思!”
    那是當然,下棋哪有逗小曾孫有意思啊?
    晏漠寒聽懂他言外之音,默不作聲,垂眼收拾棋盤。
    老爺子還在為那失去的寶寶而痛惜不已。
    越想越鬧心,又指指晏漠寒,咬牙切齒道。
    “我一直以為你最省心,卻原來,也是個不省心的玩意兒!”
    老爺子對晏漠寒向來偏愛得厲害,但這時,看他的眼神,仿是在看一坨狗|屎。
    老爺子嫌棄完,起身踱回床前,上|床掀被睡覺。
    晏漠寒見老爺子不理他,又待了一會才離開。
    老爺子的病房也在26層。
    老爺子在左邊走廊盡頭,喬佳寧在右邊盡頭。
    晏漠寒從老爺子病房裏出來,沒像平時那樣往右邊盡頭去。
    而是進了電梯間,到了婦產科住院部。
    他一進去,就碰見前天幫裴知夏趕他走的醫生。
    晏漠寒冷著臉。
    那醫生完全沒有得罪了晏大總裁的自覺,“咦?”了一聲。
    “晏爺,裴知夏出院了啊,你不知道?”
    晏漠寒眼裏寒光一閃。
    “什麽?”
    醫生又道。
    “她今天驗了血,指標各項都達到了出院標準,她嫌這裏吵休息不好,我就同意她出院了!”
    晏漠寒狠狠瞪他,想掐死他。
    但他什麽都沒做,隻沉著臉問。
    “誰來接她出院?”
    “一位姓許的小姐。”
    晏漠寒轉身離開。
    進了電梯,撥了裴知夏的電話。
    提示機主已關機。
    連手機都關了,顯然是在躲他。
    估計,不會回家養病。
    他讓司機載他到許泳兒的住所,按了好久鈴,也沒人應。
    對麵鄰居正好出來,這鄰居前幾天見過他,便熱心地道。
    “小許一早拖著行李箱出了門,估計又出差呢。”
    出差?
    怕是陪著裴知夏不知躲哪裏去了吧?
    想來想去,晏漠寒不死心,還是去裴知夏家瞧了瞧。
    屋裏一點人氣都沒有,顯然,裴知夏已經好些天不回來。
    他皺起眉,撥給關越恒。
    “越恒,知夏偷偷出了院,你知道嗎?”
    關越恒道。
    “我哪裏知道?她不是你女人?你都不知道,我和她也就普通朋友和同事的關係,她的事,我怎麽可能知道?”
    關越恒這怨怒都能衝出屏幕了。
    但他此時,無心計較。
    ……
    此時,幾十公裏外的小村落裏。
    一間民居屋簷下,擺著三張躺椅。
    裴知夏和媽媽還有許泳兒躺在上麵,臉上敷著麵膜,正聊著要去哪裏發展新事業。
    起初,隻是倆小年輕在聊。
    許泳兒道。
    “不如去y省吧,氣候宜人景色優美,是文青最愛去的地方。”
    “到時,知夏你找個會彈會唱的小帥哥,阿姨找個會吟詩作對的老帥哥,不是挺美的?”
    裴知夏被她氣笑。
    “姐宣布,從今以後,姐要專心搞事業,弄個大公司蓋棟大別墅,男人什麽的,別挨老娘!”
    裴小雯以過來人的身份加入群聊。
    “對,多數女人的悲劇,都是從挨了男人開始的,所以,女人獨自美麗也不錯。”
    山野間的清風,帶著草木和泥土的清新氣息。
    三人身上都蓋了薄毯子,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裴知夏是鐵了心要避世,從醫院出來,就把手機關了。
    但許泳兒雖在休假期間,偶然還是要接些工作電話。
    所以,她調了震動。
    手機放在後邊褲兜裏,美夢中,屁|股一震一震的,把她給震醒了。
    摸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怕吵著憨睡的母女倆,她拿起手機往院子外走去。
    出了院外,關上院門,走到田梗邊上,她才接起電話。
    “我是許泳兒,哪位?”
    “你把裴知夏藏哪裏去了?”
    電話那頭語氣不善。
    明顯不是客戶,而是會讓女人悲劇的狗男人。
    “晏總,知夏有腿,我可藏不住她,除非她心甘情願跟我走。”
    好的閨蜜,是騎士!
    男人對閨蜜好時,她對男人客氣有禮甚至可以稱兄道弟。
    男人對閨蜜不好時,她能為閨蜜兩肋插刀!
    “許泳兒,她剛流產,需要好好靜養。”
    狗男人在警告許泳兒。
    許泳兒嗤地笑了。
    “嗬,說得好像是我搞大知夏肚子、是我搞得她流產一樣!”
    “晏總,知夏在你那什麽都不是,但她是我和阿姨的心頭寶,你對她好,我們可以袖手旁觀,你若對她不好,就請你麻溜地滾蛋!別礙眼!”
    許泳兒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把他拉黑了。
    剛拉黑一會兒,她的手機又震了。
    是關越恒。
    許泳兒皺起眉,揣摸著這家夥是不是來當間諜的。
    猶豫了一陣,還是接了起來。
    “關特助,有事?”
    那晚一起喝酒之後,她和關越恒差不多每天都有聯係。
    叫關特助,顯然是把他歸類到敵對陣營了。
    關越恒似乎並不在意,語氣溫和。
    “泳兒,漠寒到處找知夏,知夏要是不想見她,你讓她藏遠點。”
    許泳兒愣了一下。
    “關先生,你是敵軍還是友軍?”
    關越恒有些急了。
    “我當然是友軍,這事漠寒做得不地道。總之,你讓知夏小心點,漠寒這人手眼通天,要躲,就躲遠點!”
    許泳兒嗯了一聲。
    “行,我代知夏謝謝你!”
    關越恒又道。
    “有什麽能幫忙的,吱一聲。”
    自始至終,他都沒問她們在哪,許泳兒對他的戒心,總算少了一些。
    “行,但我希望用不到。”
    她們隻想舒服度個假。
    在這小山村裏,有幾口熱飯吃吃就能過一天,哪用什麽幫忙。
    許泳兒掛了電話,看見不遠處的菜地裏有人在割菜。
    青菜油綠油綠的,她過去買了一大把。
    “大嬸,這裏哪裏有母雞買啊?”
    大嬸指指不遠處的院子,“我家就有,你要幾隻?”
    許泳兒道,“五隻,分五天取,你幫我去毛弄幹淨,行嗎!”
    大嬸點頭。
    “行!”
    許泳兒跟著大嬸到她那院子裏一看,那裏不止有雞,還有一大池魚。
    “這魚是水庫裏打上來的,我男人這兩天忙,放這裏養幾天才去交貨。”
    許泳兒又挑了條魚。
    大嬸把雞和魚弄幹淨,聽說是熬月子湯,又送了一大包雞湯藥材。
    還有一隻大冬瓜。
    許泳兒出來接個電話,滿載而歸。
    院子裏睡了個愜意的懶覺的裴知夏。
    聽到聲響,睜眼,看見好友左手一把菜,右手一隻雞。
    後麵的大嬸左手一條魚,右手一隻瓜。
    她臉帶好奇,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泳兒,你去農貿市場了?”
    大嬸大嗓門。
    “哎喲,小妹妹啊,這家家戶戶要啥有啥,哪用去農貿市場?”
    裴知夏想想,也對。
    她們進村後,就發現這裏的蔬菜農牧相當發達。
    地裏的作物應有盡有,可比市場裏的新鮮得多。
    裴小雯也被大嬸的大嗓音吵醒了,她起了身,去廚房給許泳兒打下手。
    裴知夏那入門級別的廚藝,隻配捧杯茶,搬張凳子在廚房門口看熱鬧。
    “這魚一魚兩味,魚頭魚尾熬冬瓜湯,魚身清蒸,青菜新鮮,炒炒就挺好吃。”
    許大廚嘴裏跟裴知夏叨叨,手腳麻利,已經把魚砍成三段,魚身平攤在碟子裏,灑上薑絲去腥待蒸。
    魚頭魚尾放鍋裏煎一煎,放進湯鍋裏。
    裴小雯淘好米煮著飯,又把菜洗好,冬瓜也切好放湯鍋裏。
    不到半小時,簡單卻美味的午餐就端上了桌。
    魚頭冬瓜湯白而濃香,魚灑了綠油油的蔥絲淋上熱油醬油肉鮮嫩味清甜,青菜脆而新鮮。
    裴知夏吃得嘴角泛油,連幹了兩碗飯。
    人置身鄉野間,雜念和欲|望就會少很多。
    裴知夏原本一堆煩心事,飽吃一頓後,回房倒頭就睡。
    她似是要把這段時間缺的覺都補回來一般。
    一覺醒來,竟已是黃昏。
    她梳洗了一下,推門出去。
    院子裏,站了個挺拔高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