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被拖去嘎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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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鳴揚抬起眼,無畏地,對上晏漠寒噴火的眼眸。
唇角上挑,扯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你以為我們在幹什麽?”
他坦坦蕩蕩。
笑晏漠寒的以己度人。
也笑晏漠寒到這一步,還執迷不悟,往錯的方向一路深陷。
裴知夏也直起身,轉頭,大大方方迎上晏漠寒的眼眸。
“晏總,你要不去掛個腦科?或者,去掛個眼科?”
她嘲諷的言語、戲謔的視線,讓晏漠寒皺起了眉。
這時,他自然看清,他們,隻是在清理傷口而已。
可他剛走到門口時,看到裴知夏埋在赤果上身的卓鳴揚身上,頭一拱一拱的。
他腦子裏,跑過一堆黃色廢料。
要不是腦子裏有個聲音提醒他裴知夏身體弱經不起折騰,他已撲過去先打為敬了。
“裴知夏,你難道不知道,大晚上的,你倆這樣,很容易惹人誤會?”
晏爺就是晏爺,明知錯了也死不承認,還硬把鍋往別人頭上扣。
卓鳴揚表明了對裴知夏的心意,此刻無所畏懼。
“誤會又怎樣?我倆單身,愛做什麽,別人管得著?”
晏漠寒磨了磨牙。
“卓鳴揚,你敢?!”
卓鳴揚看一眼裴知夏,冷笑懟他。
“隻要知夏願意,你看我敢不敢?”
裴知夏眼看一場混戰又要爆發,不願再製造戰局。
她站了起來,冷眼看向同樣臉上帶傷的晏漠寒。
“晏總,有事?”
晏漠寒定的民宿,確實就在隔壁。
他和卓鳴揚幹完一架回到住處,劉哥瞧他一臉傷,以為去鎮裏買點藥。
“不用,你去找裴知夏要。”
裴知夏的包包裏,總會帶著些急用的藥物。
尤其是出外,她會帶小藥箱。
劉哥應了,轉身出門。
走沒幾步,他又把人叫住。
“算了,我去,大晚上的,你一個大男人不方便。”
好像,他自己不是大男人。
裴知夏問,他才想起自己的來意。
他像忘了剛剛劍拔弩張的烏龍,理直氣壯地對裴知夏道。
“你幫我處理下傷口。”
裴知夏嗬地笑了。
他臉皮怎麽這麽厚?
“晏總,我為什麽要幫你處理傷口?”
晏漠寒愣了一下,然後磨了磨牙。
“裴知夏,以前……”
裴知夏笑著打斷他。
“晏總,很抱歉,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她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是因為她願意。
如今她不願意了,他在她這擁有的特權,自動失效。
晏漠寒微眯起眼,神色冷厲地瞥向卓鳴揚。
“你幫他,不幫我?”
裴知夏更加好笑了。
“晏總,話非要說這麽明白?”
“正如鳴揚所說,我和他都是單身,哪怕引起誤會,也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單身玩曖昧,不犯法。”
“可你不一樣!你有未婚妻的,我可不想再被人扣小三的帽子。”
公司裏流言四起,可他,連主動站出來替她澄清一下都不肯。
她又不傻,幹嘛還去幹這種吃力不討好還惹一身膻的事?
晏漠寒沉著臉,沒吱聲。
卓鳴揚的傷口已處理好,裴知夏把藥箱收拾好,推到他麵前,淡淡地道。
“藥箱你拿去,讓劉哥幫你處理。”
晏漠寒憤然掃她一眼,沒拿藥箱,拂袖而去。
卓鳴揚怕她難堪,一臉沒事發生的從容。
拿過襯衣穿上。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休息。”
裴知夏身體還虛得很,給他消毒傷口時就打了好幾個哈欠。
而且,就算她嘴裏不說臉上不顯,但心裏肯定不好受。
裴知夏確實累了,順著他給的台階走下來。
“那你也去洗洗睡,注意傷口別沾著水。你洗完澡,去冰箱裏拿兩個冰袋,敷一敷臉上紅腫的地方。“
卓鳴揚應了聲“好”。
訂這民宿時,為了不讓人打擾,她們把整個院子共六個房間全包了下來的。
卓鳴揚來了,直接在這睡就行。
卓鳴揚把她送到臥室門口。
又叮囑她。
“山間夜裏氣溫低,蓋張厚被子,別涼著。”
裴知夏笑著點頭。
“有你在,我媽這個老媽子都要給你讓座。”
卓鳴揚毫不在意。
“當你的老媽子,是我的榮幸。”
倆人互道晚安,各自回房。
裴知夏這一晚睡得極沉。
一是郊外的環境氛圍,讓人身心放鬆。
二是她的身體確實累到了極點。
這段時間,無論精神上還是身體上,她都連受重創。
身體仿是掏空了。
向來愛逞強的她,這幾天也乖乖聽媽媽和泳兒的話,該吃吃該睡睡。
她這往後,還有大把日子要過,眼前第一件大事,就是養好身體。
……
隔天,裴知夏睡到十點多才起。
她做好了心理準備,要再次麵對卓鳴揚和晏漠寒互掐的局麵。
結果,她起來時,院子裏隻有媽媽和泳兒在。
隻是,她們身邊堆了一大堆吃的用的。
“泳兒,你買這麽多東西是準備擺攤售賣嗎?”
許泳兒切了一聲。
“是那個姓劉的司機送過來的,說公司有急事要晏總回去處理,我看,狗男人是回去安撫未婚妻吧。”
許泳兒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詆毀晏漠寒的機會。
裴知夏懶管他回去的原因,隻看著堆成小山的物品發愁。
裴小雯瞧出她的為難。
“他這幾天做了不少混賬事,既然他送來了,我們也受得起,都留下吧。”
她這幾天確實被他氣得氣血倒流。
但她不想欠他的,而且,他送的東西,她吃著膈應。
她估計了一個大概價格,打開微信,準備給他轉錢。
微信裏她和晏漠寒最後一條互動,是出差時她給他轉了一萬元。
之後,他耍無賴,要求她繼續情|人關係。
誰知道,接下來她就在喬軒宇的酒店裏被關了幾天,再之後,是一連串的意外。
然後,關於這一萬塊引起的所謂補充協議,便被他們給忘了。
忘了好!
裴知夏轉了五千給他,備注“食物錢”。
晏漠寒很快回了個“?”號過來。
裴知夏把堆成小山的物品拍了照,沒說話,隻把照片發了過去。
他沒再回,錢也沒收。
裴知夏做了該做的,便不再管他,退出微信,去吃早餐。
“鳴揚呢?”
院子裏,隻有她們三個女人。
“他在他屋裏辦公。”
裴知夏點點頭。
他說來度假,她就覺得他胡扯。
騰飛集團資產和晏氏差不多,卓鳴揚是副總裁,但事實上,他爹基本不怎麽管事,實權全在他手上。
“他吃過了?”
許泳兒點頭。
“現在十點多了,我們全吃過了。我和阿姨剛還在說,你不起來的話,我們就去看荷花了。”
裴知夏看一眼外麵的大太陽。
“你們去,不用管我,我一會躺屋簷下看看電影。”
她是來靜養的,不想到處折騰。
裴小雯愛憐地摸摸她的臉,又捏捏她的手。
“你今天感覺怎麽樣?”
“好多了,媽媽,你們出去轉轉吧,這裏風景不錯。”
裴小雯確認她沒什麽事,加上卓鳴揚也在。
便和許泳兒租了輛人力三輪車往田野深處轉悠。
裴知夏吃完早餐,拿了本書,在屋簷下的躺椅躺下。
心神不定地看了幾頁,終是拿出手機撥了趙榮成的電話。
提示依舊是關機。
難不成,真被人拖去嘎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