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想我幫你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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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知夏心漏跳了半拍。
    她傻愣片刻,才回過神來。
    “關我什麽事,你挨打,肯定是你性格頑劣做了什麽壞事,你爺爺才抽你,你的鍋我可不背!”
    晏漠寒唇角微揚,眸子現了些好玩的神色。
    從前的裴知夏,在床上和在日常及工作中,仿是兩個人。
    在床上嬌軟癡纏像討糖吃的小孩,嬌媚可愛又柔軟。
    可白天的工作時間裏,她嚴謹精明情緒穩定仿若無趣的工作機器。
    他一直以為,那就是全部的她,白天和晚上,像兩個精分的個體。
    可他越來越發現,白天的她,其實有趣得很。
    會生氣會罵人,會嬌俏地大笑,也會因委屈而紅眼。
    絕非他眼中那個精明能幹毫無情感波瀾的裴特助。
    他似笑非笑。
    “那你覺得,我會做什麽壞事?”
    裴知夏沒見過這樣的他。
    明明背上手上傷得不輕,心情卻不錯,甚至有閑暇去調侃。
    她低聲嘟囔了一句。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肚裏的蛔蟲。”
    她在休息室裏四下看了看。
    床上|床頭櫃上茶幾上,啥都沒有。
    “藥呢?”
    晏漠寒不再逗她。
    “辦公桌上。”
    裴知夏折出去拿藥。
    回到休息室,便見他背對著她,一手撐著床頭櫃,一手在艱難脫長褲。
    她下意識別開臉。
    “晏漠寒,你在幹什麽?”
    晏漠寒手頓了一下,沒回頭,隻道。
    “沒長眼?我在脫褲子,過來,幫我一下。”
    呂頌唯那個庸醫,本來沒多痛,怎麽他處理了一下,反倒更痛了?
    裴知夏想掉頭跑路。
    哪有被強|奸者,幫強|奸犯脫褲子的?
    “我不!”
    褲腰剛好卡在新增的傷口上,晏漠寒手痛,用不上力,扯來扯去扯不下。
    他顧不上其他,扭頭瞪她一眼。
    惡聲惡氣道。
    “趕緊的,我痛!”
    裴知夏聞言,目光往下移。
    這才看見,他筆直修長的大|腿外側,也有一道又紅又腫的傷創。
    這道傷創比起背上和手臂上的那兩道,顯然更嚴重。
    或者說,更新鮮熱辣一些。
    顯然,是剛打的。
    她的心倏地提了起來,顧不了其他,抬腳走過去。
    一手輕扶著他的腰,一手幫他扯開卡在傷創上的褲腰。
    “剛打的?”
    晏漠寒手搭到她纖瘦的肩膀上,垂眼看著她。
    她脖子上的皮膚很白,日光從窗口灑進來,浮光映在她頸上細細的絨毛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柔軟又服帖。
    她身上穿著淡綠色套裝,腰細,臀圓。
    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兩下。
    “嗯……”
    裴知夏半弓著身子,怕弄痛他,小心翼翼幫他把褲腰往下扯。
    扯到了膝蓋下,她道,“抬腳!踩一下。”
    晏漠寒聽話地,腳一抬一踩,褲子蜷團到地上。
    裴知夏心累。
    眼前這晏漠寒,真有三十二歲?
    不是三歲半的臭小子?
    又想到他剛剛的話,心裏泛起些不安。
    她手還扶著他的腰,仰起頭,長長的睫毛如扇子般抖動著。
    “真因為我被你爺爺抽?”
    晏漠寒的手,從她肩膀挪到她臉。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指尖沿著她的後頸到耳垂,劃了一個圓弧,才落在她臉蛋上。
    手指在她酒窩的地方戳了戳。
    便想起,最近,好像沒怎麽見過她的酒窩。
    他加了點力氣,惡劣地,捏了捏她的臉蛋。
    “不然呢,你這小沒良心的!”
    裴知夏怔了怔。
    這話,怎麽聽著像情話?
    她的臉不可抑止地紅了。
    感覺到臉上的痛意,“啪”地拍開他手。
    她眼睛泛起些霧氣,睜大眼睛瞪他。
    “痛!”
    別看她脾氣倔得像頭牛,但她很怕痛。
    一點小痛,就會流淚,然後“嚶嚶嚶”地往他懷裏鑽。
    晏漠寒在白天見多了幹練精明淡定從容地裴特助。
    晚上就特別喜歡欺負她到顫悠悠的,纖手軟軟勾著他,淚眼汪汪地求饒。
    “痛……漠寒……輕點……”
    也隻有在那種忘情時候,她才會叫他一聲“漠寒”。
    可她哪裏知道,這一聲嬌軟的求饒,。
    小鹿般無助又純真的眼睛,正是開啟男人獸性的鑰匙。
    她越叫痛,他就越加發了狠地要她、侵入她。
    直到,她軟成一片汪洋。
    而他,沉溺在這片汪洋中,難以自控,無法自拔。
    隻一晚又一晚的,從她身上索取掠奪……
    “晏漠寒!”
    裴知夏察覺他眸子漸漸變得灼熱,心一驚。
    下一秒,她就被緊緊擁進寬闊的懷裏。
    倆人的身體完全慰貼,瞬間,她身子就僵成了鐵板。
    這熊玩意,都這種時候了,還能發|情?
    她掙紮著要推開他,卻不知碰到他哪裏。
    “嘶!痛!”
    狗男人手緊扣著她腰,臉埋在她頸間,痛哼一聲。
    裴知夏頓了頓。
    搭在她後腰的大手,已經往下,搭在她臀上。
    裴知夏怒目圓瞪,“晏漠寒,你不是要處理傷口?”
    身子,卻僵著一動不敢動。
    以她的經驗,她越掙紮,他就會越勃發。
    “嗯……”
    晏漠寒在她耳邊懶懶地哼一聲。
    張嘴,叼住她軟潤的耳珠。
    利齒碾了幾下,感覺懷裏的她身子微顫,漸漸軟了一些。
    才鬆了嘴,在她耳邊微喘道。
    “裴醫生,內傷,外傷,得一起治!”
    輕熱的氣息,像刷子,掃過她耳廓和頸間。
    她像被燙暈了頭,又像是被抽走了力氣。
    手腳發軟,癱軟在他懷裏。
    摸在臀上的大手,熟門熟路地拉開裙鏈。
    帶了點粗礪感的指尖,挑開薄薄的輕紗,摩挲而下。
    裴知夏腳軟得厲害,嘴巴用力地大口大口地呼著氣。
    “晏漠寒,你放開我!”
    反抗的話,說出來,卻全威懾力。
    晏漠寒的唇,描過她弧線完美的下巴。
    從頸間落在性|感的鎖骨上。
    不知是緊張還是熱的,她鎖骨裏,竟聚了滴汗。
    他探舌一勾,把那媚水舔到舌上。
    勾回來,在嘴裏細細回味。
    微鹹,又帶點淺淺的清香。
    是她獨有的氣息。
    他叼著她衣領的扣子,撩起眼皮,眼神灼灼。
    嗓音微啞。
    “這顏色好看,襯你。”
    淺淺的一抹清綠。
    清雅又明媚,像春天抽完芽那一枝綠柳,風一吹,搖曳生姿。
    裴知夏腦子一團糊槳。
    她清楚知道自己該推開他,可手腳完全不聽使喚。
    隻覺得身體像被誰點了一把火,從腳趾一路燒到腦門。
    她整個人像放在火上烤,熾熱難耐。
    她被烤得汗津津,水淋淋。
    迷離間,大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她心頭一顫,下一秒,手便被灼熱的溫度燙了一下。
    他喑啞著嗓音在她耳邊吹拂。
    “幫我!”
    ……
    不知過了多久,晏漠寒才放開了她。
    轉身,朝著浴室走去。
    浴室裏,傳來嘩嘩水聲。
    裴知夏瞧一眼自己的模樣,隻想狠狠抽自己幾大嘴巴。
    晏漠寒用浴巾圍著下半身走出來時,帶著一聲水汽,還有一身騷氣。
    大長腿筆直有力,腹肌胸肌結實而緊致,寬肩窄臀。
    他邁著長腿走過來,猶如行走的荷爾蒙。
    裴知夏的視線,有點挪不開。
    從前,她隻知道他厲害,持久強悍。
    但今天,她又見識了他的另一麵。
    原來,他並不止勇猛持久,還是個徹頭徹尾的騷包男!
    帶著一身蒸騰水汽的男人走近,低頭要親她。
    裴知夏別開臉躲開。
    他居然不惱,大手落在她頭上,用力揉了揉,目光柔和癡纏。
    “去洗洗……”
    裴知夏瞪他一眼。
    他唇角微揚,臉上是飽食一頓後的饜足。
    雖然,沒做到最後,甚至,連門都沒進。
    但他,居然挺滿足。
    見她不動,他臉湊過去,一臉壞笑地看著她。
    “想我幫你洗,嗯?”
    裴知夏腳下抹了油般,溜了。
    她極快地鑽進浴室,“嘭”地重重關上門。
    等她快速衝完澡出來,他整個人趴在床上。
    手肘支著枕頭,正在刷手機。
    裴知夏便又想起照片風波及記者招待會的事。
    恥辱感湧上心頭。
    晏漠寒的糾纏,喬佳寧的默許縱容,像無形的鐵鉗,狠狠掐著她的脖子。
    讓她動彈不得。
    “晏總,很抱歉,因為我的魯莽,給你添麻煩了。”
    晏氏的股價,開市跌了近百分之三,到剛剛,稍有回升,也跌了百分之二。
    隻從股價來算損失,她即便每天996,工作幾百輩子也賠不起。
    晏漠寒卻像沒聽到她的道歉,放下手機,唇角微揚,朝她勾勾手。
    “過來。”
    裴知夏站著不動。
    晏漠寒挑挑眉。
    “不是幫我處理傷口?”
    裴知夏這才想起進來的真正目的,躊躇片刻,抬起了腳。
    藥隻有三樣,一包棉簽,一瓶消毒液,一瓶噴劑。
    他背上和手臂上的傷創明顯沒腫得那麽厲害,應該是幾天前的了。
    大|腿外側那道,則紅腫得厲害。
    裴知夏先幫他處理大|腿上。
    清洗時,她問。
    “是因為照片的事?”
    老爺子雖看著挺寬容,但一看就是剛正不阿的性格。
    對奢靡和生活作風、不正派的言行等等涉及私德的事,估計是深惡痛絕的。
    晏漠寒“嗯”了一聲。
    裴知夏垂下眼,“對不起……”
    晏漠寒扭頭瞟她一眼。
    “真覺得對不起我,就少氣我一些。”
    裴知夏咬咬唇,沉默了一下,道。
    “晏總批了我的辭職,不就不用氣了?”
    連人都見不著了,自然就氣不到了。
    晏漠寒眼裏寒氣驟生。
    “想都別想!”
    裴知夏賭氣地瞪他一眼。
    “那晏總,你真打算讓我再幹十七年?”
    她自擬那份合約,日期是三年多前。
    晏漠寒愣了一下。
    他倒沒想過那麽長久,反正,他沒想讓她走,她就得一直待著。
    裴知夏從他的沉默裏,看到了他內心的答案。
    她扯出抹嘲諷的笑意。
    “不會十七年那麽久,但得晏總您玩膩了,厭了煩了,才會放我走,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