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你害我家破人亡我要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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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夏想起之前網上鋪天蓋地關於她和晏漠寒的報道。
雖說現在早沒了熱度,但要搜,還是輕易就能搜出一大堆的。
她索性也不瞞著。
“嗯,前男友,前陣子已經分了。”
趙知冬那頭一直顯示輸入中,最後,卻隻發了一個“哦……”字過來。
裴知夏擔心這事影響他考試,忙補充道。
“我倆性格不合,和平分手,沒有遺憾。”
趙知冬回得很快。
“好吧,雖然我覺得寒哥挺優秀,有點可惜。但我姐也同樣非常優秀,你一定會遇到一個全心全意對你好的人!”
小屁孩年紀不大,愛情經曆一片空白,安慰起人來,居然一套套。
“那是當然,男人而已,有是錦上添花,沒有你姐我也可以一人獨美。”
趙知冬回了個大笑臉。
“對呀,同學都問我你是不是大明星!嘿嘿!”
裴知夏眼前閃過小屁孩咧嘴露出小虎牙的開心模樣,心情好了一些。
又聊了一會,學校那邊要求關手機斷網。
裴知夏便讓小屁孩早點睡,互道了晚安,自己也去洗洗睡。
……
而漠寒把裴知夏送到後,調頭去了醫院。
時間挺晚了,但他答應過喬佳寧要去看她。
病房裏,隻有喬家的保姆陪著喬佳寧。
見他捧著花進來,喬佳寧一臉驚喜。
“漠寒,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晏漠寒神色很淡,看她一眼道。
“說了會來的。”
他把花束放下,沒坐,隻站在床邊問她。
“今天感覺如何?”
喬佳寧點頭,殷切地看著他。
“挺好的,醫生說一個月就可以拆石膏,我到時回去上班好不好?”
晏漠寒顯然不想和她探討這個問題。
“再說吧……”
喬佳寧眼睛泛著光。
“我哥說給晏爺爺做手術那個醫生,願意幫我做手術了,雖然要正常排期,但還是要謝謝你!”
晏家在國際上的威望和名望,喬家是沒法比的。
哪怕安城的人總拿喬軒宇與晏漠寒比較,也不過是因為,在安城那麽多二代或幾代中。
喬軒宇是各方麵都和晏漠寒差距最小的那一個。
晏漠寒眸色深沉。
“不用謝,這是我欠你的!”
喬佳寧的笑意,僵在唇邊。
……
坍塌事故的調查報告在第五天出來了。
坍塌原因,並非施工質量問題,也並非操作不恰當。
而是該路段某小區在開發時,擅自改了鋪設管道。
大馬路下挖空了一部分,地鐵施工在更深層開鑿,才造成路麵的坍塌,因而,小區開發商負事故全責。
事故原因一出來,相關部門第一時間召開記者會,小區的開發商在記者會上鞠躬道歉並承諾整改,且賠付所有損失。
晏漠寒也出席了記者會。
此次事故應對,是晏氏不計得失第一時間背負了所有責任,全力開展救援工作,才沒有讓悲劇進一步擴大。
晏氏為此受到了相關部門表彰。
晏漠寒在會上表示,墊付的醫藥費和受傷人員的撫恤金,不收回,而是作為晏氏人道主義捐贈。
他此舉,又贏得了一片民心。
晏氏的股價,因此漲了幾塊錢。
事故危機算是徹底解除,但晏氏作為此次地鐵工程的承建方,卻有大量後續工作需要跟進。
而這些跟進工作,本是關越恒負責。
可國外分公司突然有些緊急事務,關越恒臨時飛走。
晏漠寒不得不親自去現場監督工作,裴知夏便被留在了大本營。
這天,她照例開了一天的會,下班到樓下坐網約車回家。
剛走出大門,迎麵有幾個人走過來。
為首的是個女人,裴知夏乍一看,隻覺得女人有點麵熟。
反應過來,想起那女人是肖仕榮的老婆,她立即起了警惕之心。
轉身往回跑,邊跑邊對大堂裏麵的保安叫喊。
“保安大哥,快來攔住她!”
肖仕榮被晏老爺子教訓一事,在上流圈子傳了個遍。
裴知夏不夠格混那種圈子。
並不知道肖家這陣子成了安城人嘲笑的對象。
老公惹了牢獄之災,公司的股價和生意一落千丈。
這一連串的變故,肖太太都算到裴知夏頭上。
她氣勢洶洶地提了個小桶追著裴知夏。
保安急急跑出來,眼睜睜看著她抬起手,把小桶裏的液體朝著裴知夏潑了過去。
裴知夏臉上一涼,絲絲痛意在臉上彌漫開來。
她心裏一驚,不會是硫酸吧?
緊接著,臉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賤人,你害我家破人亡,我要你命!”
幾名保安終於趕了過來,把罵罵咧咧的肖太太及她帶來的幾個保鏢製住。
裴知夏衝上前,抬手對著肖太太的臉左右甩了兩掌。
“這是還你的!你們肖家會有這樣的下場,全是你老公咎由自取。”
肖太太對著她呸了一口水,她躲了過去。
“裴知夏你就是個婊|子,好意思說自己是晏總女朋友?可誰不知道啊,你不過是個賣的,惡心死人了!”
裴知夏眼裏怒氣橫生,又連抽了她兩巴掌。
肖太太卻是豁了出去,被控製住了,嘴巴還在不停地罵。
“你得瑟什麽,巴結完晏總,又去巴結晏老爺子,你就是狐狸精再世,晏家男人全著了你的道!”
倆保安反鎖著她的手,見她罵罵咧咧,越罵越離譜,終是騰出一手捂住她嘴巴。
前台第一時間報了警,警察很快過來把人帶走。
裴知夏被她一桶液體澆得渾身濕透,手垂在身側,指尖冰涼。
她和晏漠寒簽那份協議,她一直以為,是他和她二人間的秘密。
但現在看來,卻是人盡皆知。
肖太太的話,跟喬軒宇說的如出一轍。
這傳播的人,大概就是喬軒宇。
可喬軒宇又是如何知道,她和晏漠寒並非真的戀人關係而隻是交易?
很顯然,是晏漠寒這個當事人說的。
雖然,簽協議裏,並沒有保密約束。
但她以為,她和他,即便沒感情,他起碼會念及這幾年床上那些默契,為她保留些顏麵。
然而……
裴知夏的心,一寸寸地涼透透。
保安很快把她送到醫院,醫生否定了液體是硫酸的可能。
裴知夏換了病人服,衣服拿去化驗。
被打的半邊臉紅得厲害,其他被液體粘到之處,有輕微刺痛,還有些紅。
護士用消毒液幫她清洗完,醫生又看了看,認定問題不大。
隻開了些塗抹的藥,讓她明天再來拿化驗結果。
裴知夏配合警方做了筆錄,然後回家。
許泳兒一見她又負傷而歸,心疼之餘,又開始罵晏漠寒。
裴知夏心頭湧起些悲觀。
“按我這個月所遭遇的意外數量來看,我這命,能不能留到正常離職都難說。”
泳兒隻能張開手臂,緊緊抱住她。
倆窮逼,在這種時候,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相擁著,為對方舔傷口。
將近十一點,泳兒家的門鈴響了。
許泳兒今天跑了趟外地,早早就睡下了。
裴知夏本來也準備睡了,到貓眼裏一看,是晏漠寒。
怕吵著泳兒,她急急打開門。
“等等,我和你出去說。”
她進屋換了套運動服,領著晏漠寒走到樓下的小亭子裏。
“你被肖太太潑了不明液體?”
小亭子外有盞射燈,熾白的燈光灑下來,她臉上的紅腫一覽無遺。
晏漠寒皺著眉,伸手要摸她的臉。
“痛嗎?”
裴知夏自那天送弟弟回校時和他在車上鬧得不歡而散後,這兩天在公司與他隻匆匆打個照麵。
倆人的對話,僅限於公事上的幾句交流。
這下他用似是心疼、又似是親密的口吻跟她說話。
她不太習慣。
她別開臉,躲過他的碰觸。
“不痛,晏總是有什麽事嗎?”
氣淡漠,態度疏離。
晏漠寒定定地看著她。
“對不起,這事我沒妥善處理好,才讓你成了替罪羊。”
裴知夏並不領他的情。
“晏總,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跟你沒半毛錢關係。”
他既然為了撇清關係而向喬家坦白和她隻是交易並無感情糾葛,這時又何必假惺惺的來憐憫她?
他和她交易是事實。
她受了好處,就得承受這些好處帶來的負麵影響。
做人,不能又當又立。
晏漠寒是聰明人,聽出了她話外的意思。
“那些話不是我說的。”
他搖頭否認著,再次遞起手。
“你臉是不是很痛?我帶你去呂頌唯那裏看看?”
他這樣地位的人,要說什麽,哪用自己張嘴?
裴知夏退後一步,眼帶嘲諷。
“晏總,你未婚妻砸斷了腿,我想,她應該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