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不知道的那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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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鳴揚的那幢別墅,在某著名景區內。
車子從行駛了近一小時,進入了風景區內。
風景區山峰疊翠,偶有山澗流水,鳥鳴猿啼不絕於耳。
普通人進入此景,無不心境平靜,連靈魂都得到了蕩滌。
可晏漠寒不是普通人。
風景越優美,他胸膛那把火便燒得越烈。
他大爺的。
他幫她辟謠,幫她挽回聲譽,不是為了讓她和男人千裏幽會的。
晏漠寒有種辛辛苦苦卻為他人作了嫁衣的氣憤感,又有點兒莫名其妙的委屈。
她裴知夏,被全網人民戳著脊背罵時,他哼哧哼哧更博澄清。
她無事一身輕了,連個好臉色都吝於給他,卻跑來和卓鳴揚遊山玩水!
“晏爺,前麵就是私人別墅區,但注明外來車輛不得內進……”
司機車開了一路,脊背涼嗖嗖。
這下,更加有種被刀架脖子上的陰森感。
晏漠寒生氣歸生氣。
卻不會因為生氣而失了常。
該幹的該做的他一樣不少。
“通行碼發你了,掃一下就行。”
司機雖是晏氏的人,卻是城這邊土生土長。
知道眼前這片別墅,不是普通權貴能住得起。
這樣的地方,戒備森嚴,外人要進去,難於登天。
對於晏漠寒輕易甚至連電話都沒打一個,就得到了通行碼一事,暗地在心裏說了句牛逼。
隻能說,他在分公司裏待著,不知道晏漠寒這手眼通天的本事。
別墅依山而建,裏頭的路,居然不是平坦大道。
而是有點九曲十八彎的味道。
與其說是地勢所限,不如說發展商巧妙地利用這些曲曲彎彎,把一幢幢的私人別墅藏進這彎凹之間。
各別墅間便有了足夠大的私人空間,且和鄰居相鄰甚遠,各自過著猶如世外桃源般互不打擾的生活。
司機一個沒忍住,“我去,真土豪,這一幢別墅至少得十來億吧。”
愈是近卓鳴揚那別墅,晏漠寒倒是愈加地冷靜。
“差不多。”
也不嫌司機呱噪,凝神看著外麵的景致,偶爾回司機兩句。
車子一路往上行。
這種富人區,越是往上,價格就越貴,代表地位就越顯赫。
“這戶主厲害啊,住山頂,是城富豪?”
晏漠寒神色淡漠。
“g省首富。”
“嘖,卓家啊,難怪……”
車子到了山頂,停在威嚴霸氣的大銅門前。
司機下了車,遞了晏漠寒的名片。
保安打了個電話,然後放行。
別墅裏頭,卓鳴揚接了保安的通報,掛了電話,隨手往太陽傘下的茶幾上一擱。
起身,邁至泳池邊上,腳一蹬一躍,身子呈優美弧線紮進泳池裏。
車子駛進門左邊就是泳池,他的優美身姿,剛好收進晏漠寒眼裏。
晏漠寒瞳孔放大,心裏卻啐了句。
不遠千裏跑來這,就為遊泳?
真是閑的!
車子在遊泳池邊的空地上停了下來。
晏漠寒一下車,就看見裴知夏穿著黑色比基尼,攀著池邊的梯子從水裏走了出來。
她肌膚白如雪,上麵掛著瑩瑩水珠,在碧水之上綠蔭之下,猶如水裏鑽出來的美人魚。
晏漠寒喉頭無來由地發緊,視線緊緊落在她姣好的身段和美|豔的臉孔上。
他邁著大步走過去。
“裴知夏!”
裴知夏在泳池裏遊了幾個來回,本就累得有點腳軟。
一聽到他叫喚,嚇得手腳打滑,人失重,朝後仰臉砸到了水裏。
離她不遠的卓鳴揚,舒展長臂飛快劃動到她身邊。
長長的手臂環過她的腰,另一隻手肌肉賁張,鐵鉗般抓住攀架,強勢把她送回到攀架邊上。
裴知夏連忙伸手抓住攀架,驚魂未定地,扭著對緊貼著她的卓鳴揚說了聲“謝謝”。
卓鳴揚穿著四角泳褲,有著八塊腹肌的身體肌理分明而有彈性
他雖從水裏鑽出來,肌膚卻像是點了火,燙熱地熾在她同樣果著的背部肌膚上。
紅暈迅速從腳趾升騰到臉色,整個人,由雪白變成了粉紅。
晏漠寒喉嚨幹涸,眼睛噴火。
每每,她被他欺負得嚶嚶情動時,肌膚就會浮起一層粉色。
而本該獨獨展示在他麵前的姿色美態,卻在另一個男人麵前綻放。
他手緊攥成拳,後槽牙磨得吱吱響。
邁著大步走到攀架前,伸手,一把拽著她手臂,用力把她拉扯了上來。
這天是陰天,但天色並不暗。
渾身粉色的裴知夏婷婷玉立站他麵前,周身透著曖|昧的靡光。
他今天穿了件t恤,外穿休閑襯衣。
單手拉扯她上岸的同時,他已經利索地把襯衣脫掉,極快地把她大半果露出來的身子包裹住。
隻露在大半截長而筆直的腿。
晶透的水珠順著她長腿慢慢往下滑,看得他愈發煩躁。
裴知夏卻本能地用手撐著他胸膛要掙脫他,臉仰起,微微皺起眉倔強地盯他。
“你怎麽會在這?”
水珠順著她下巴滑過脖子落在性|感的鎖骨上。
晏漠寒眸色黯斂,眸底下壓著千年山火。
他“嗬”地冷笑一聲。
“怎麽,許你來卓總家作客,不準我來?”
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有隱隱的怒意,在眼裏裹夾著邪火洶湧噴薄。
裴知夏似是沒聽到他陰陽怪氣的言語,扭頭對“嘩啦”鑽出水麵,攀著架子走上來的卓鳴揚道。
“鳴揚,你的貴客。”
卓鳴揚伸手抓住她手臂,笑了笑,這才看向晏漠寒。
“確實是貴客!”
他又朝泳池那邊抬了抬下巴。
“你們再玩一會兒?我陪陪晏總。”
晏漠寒順著他視線看過,才看到趙知冬和許泳兒也在泳池裏。
“寒哥!”
趙知冬在水麵露出個腦袋,笑眯眯地朝他揮手。
裴知夏本是累了,要上岸歇一歇。
但她不想麵對晏漠寒,便把晏漠寒的襯衣扯下來塞他懷裏。
“那我再去遊一會兒。”
她在池邊坐下,雙|腿垂水麵,身子一挺,便滑溜到了水裏。
纖長的長臂像船槳般朝前揮動,身子像魚兒般飛竄出去。
晏漠寒看得目瞪口呆。
在一起三年,他從不知道,她居然是個泳池健將。
卓鳴揚見他看得出了神,笑道。
“沒想到吧,她可是差點代表國家參加大運會的運動員。”
晏漠寒眼帶疑問。
卓鳴揚請他到太陽傘下落座,笑道。
“晏總是真不知道啊?現在中學大學的全國紀錄保持者,都還是知夏啊。”
晏漠寒是真不知道。
他隻知道,她來晏氏應聘,手裏拿著一大疊的證書及獎狀複印件。
當時人事總監肖總還私下揶揄,那麽多證書,不知是不是橋底裏花十塊一本買的。
不過,證書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她的工作能力卻是真的強,實習期本來為半年。
她隻用一個月,就讓大家對她刮目相看。
並提前簽了合同。
之後,正好晏漠寒的秘書結婚生孩子去了,她就被破格提到晏漠寒身邊。
半年時間,實現了幾連跳。
“不知道!”
晏漠寒神色淡漠地喝著傭人端來的水,來掩飾著內心震驚。
“她來應聘秘書,又不是遊泳教練。”
心裏隱隱有點不爽。
為什麽卓鳴揚知道的,他卻不知道?
她到底,還有多少麵,是他所不了解,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