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和喬佳寧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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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漠寒難以抑製內心的熊熊烈火。
隻想用最憤怒的言語質問她攻擊她,才能平息心頭的怒火。
裴知夏先是愣了一下。
然後,迅速想起。
在她與他剛在一起那會,她為了表明不會對他動不該有的心思,曾拿施朗言當擋箭牌。
“晏總,我有個青梅竹馬,說好等他呢,如果不是等錢救命,我不會爬你床。”
後來,他和她正式分開後,她當著他和晏靖蘅的麵說了那樣的一句話。
“我青梅竹馬要定居國外,我倆沒以後,才分手的!”
想不到,她用來應付的話,他居然記住了。
她挑挑眉,對上他噴火的眼眸。
“人是會變的,國內投資環境變好了,他改變主意,不是正常?”
施朗言為什麽回來,她並不知道。
但她眼下和晏漠寒關係斬不斷理還亂,她不得不繼續拿施朗言當擋箭牌。
雖然這對施朗言而言不太道德,但總比和晏漠寒牽扯不清強。
而最無語的是她自己。
她和他如今這關係,已經不需要向對方解釋各自的戀愛或人際關係種種了。
可她剛剛聽到他質問時,居然有刹那的心虛。
“他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個時候回?”
晏漠寒並不滿意她的答案,繼續咄咄逼人地質疑。
裴知夏也皺起了眉。
“晏總,你要真有工作需要我做,我們現在開始?”
“如果沒有,那時間不早了,我是病人,需要早點休息,請你早點離開。”
裴知夏第三次下逐客令。
晏漠寒卻像沒聽到她的驅趕,擰著眉寒聲問她。
“他是因為你才回來的?你倆打算複合?”
裴知夏冷眼看著他,再次強調。
“晏總,這是我的私事!”
晏漠寒耐性告罄,霍地起身,伸手,抓住她手臂用力一扯。
裴知夏猝不及防撞進他硬梆梆的懷裏。
一陣眩暈,她埋在他懷裏動彈不得。
“裴知夏,你想和他複合?想都別想!”
晏漠寒寒聲宣布著,低頭用力堵上她的唇。
裴知夏氣憤異常,張嘴咬他唇,又抬腳用力跺在他腳上。
晏漠寒雙重吃痛,放開她的唇,但雙手,仍死死環住她的腰。
怒火夾雜著寒霜的眸子死死盯著她。
裴知夏不明白他哪來的底氣,但她煩透了這樣的拉扯。
原以為喬佳寧手術成功了,一切都會好轉。
但為什麽,他好像更魔怔了?
她現在隻想活命,別的,她能不想就不想,能不碰就不碰。
但晏漠寒,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
“晏總,你讓我別複合,可以!”
“但對等的,你和喬佳寧解除婚約,你能嗎?你舍得嗎?”
晏漠寒愣了一下,然後抿著唇,不說話。
裴知夏冷笑一聲,“不能、不舍得,對吧?”
她眼底滿是嘲諷。
“那就滾!”
他憑什麽以為,他有掌控她的感情、人際甚至生活的權利?
心底,湧起絲微的悲涼。
眼睛,不由得泛起些紅意。
晏漠寒隱忍著妒火和怒意,想要反唇相譏。
但對上她紅得像兔子般的眼睛,心髒猛地被什麽緊緊揪住。
他的嗓音不由得柔和下來。
“裴知夏,我和喬佳寧的事,我以後會跟你解釋……”
“嗬!”
狗男人,就憑這樣樣敷衍的話術,安撫完家裏的,再來哄外頭的。
可她沒那麽賤!
她現在,隻想活命。
別說他不可能和喬佳寧分,就算他真分了。
她也不稀罕。
這樣的男人,她嫌髒!
裴知夏心頭的悲涼漸去,剩下的,隻有憤怒和不甘。
她吸了吸鼻子,揚起長長的睫毛,濕漉漉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
“晏漠寒,你不能既要又要!”
“你|媽踹那一腳,是要踹斷我進晏家的路,我已經成這樣了,你還沒被踹清醒嗎?”
“我不是擺在貨架的玩|偶,隨便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是個人,有血有肉,會傷會痛,還會死!”
晏漠寒微微顫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不安。
“不!你不會……”
裴知夏眼裏嘲諷漸濃。
“晏漠寒,何必自欺欺人呢?在你|媽麵前,別說我,你連你妹妹都保護不了!”
晏漠寒確實很強大。
尤其在對手眼裏,他堅不可摧,可怕、強悍不可戰勝。
可李彩雲是他|媽,有著天生的血脈壓製。
而最重要,他想要的,太多了!
以前,裴知夏不了解他。
但最近,她漸漸能看懂他一點點。
他對她的關心、溫柔,都不是假。
但這些,隻是他想要控製她,占有她的手段。
而他想要控製、占有的,不止她一個。
“晏漠寒,那麽多富家千金對你趨之若鶩,你想要情|人,隨便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堆人供你挑選,沒必要來禍害我!”
“我這小命,還想留著孝敬我媽呢!”
話說到這地步,已經沒法再聊下來去了。
晏漠寒的眸子,幽深如潭。
所有的情緒,都隱在深不見底的潭水裏。
他定定看著她,好一會,才默默放開她。
彎身,把放茶幾上的手表戴上,撈起搭一邊的外套和包包。
伸手,要摸摸她的臉。
裴知夏朝後退了兩步,躲開。
晏漠寒眼裏浮起些慍意,深深看她一眼。
“裴知夏,你要乖乖的,好好休息,好好吃藥,好好吃飯。”
像是,交待遺言,再也不見一樣。
裴知夏靜靜迎上他的注定,眸子寧靜如湖。
“晏總,再見!”
門,“嘭”地關上。
裴知夏像打了一場仗,渾身脫力,癱倒在沙發上。
晏漠寒到了樓下,沒急著上車。
他點了支煙,默默抽完,這才上了車。
車子駛了半程,他接到晏清河電話。
“你|媽血壓極高,你回來看看。”
他那天帶走晏芷彤後,據說,他|媽媽在家茶飯不思。
“漠寒,你是要讓別人看我們家笑話嗎?”
晏漠寒皺了皺眉,最終,還是吩咐劉哥轉了方向。
回到家裏,他站玄關換鞋,裏頭傳來歡聲笑語。
他意識到不對,轉身就想走。
晏清河卻已經走了出來,出聲招呼他。
“漠寒,可真巧,快來見見你徐叔,你叔侄倆,得有七八年沒見了吧?”
晏漠寒眉頭皺得更深,因為他清楚記得。
幾天前,他爸提過。
要找這個意為重工的徐叔養在外麵的女兒,給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