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為誰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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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知夏直接搖頭,“不用。”
    晏漠寒肉眼可見的失望,但他很快笑著吩咐趙知冬。
    “知冬,一會你按導航走,終點設在莽山高速出口,我們在出口處匯合。”
    趙知冬身上的反叛因子不算多,但對上晏漠寒,他一身反骨。
    他淡淡看晏漠寒一眼,轉身就走。
    晏漠寒沒見過誰敢這樣甩他臉。
    但他沒在意,又解釋道。
    “下高速後,有一大段走的是小路,導航上沒標示,我認得路,你的車跟著我。”
    晏芷彤忙朝他笑了笑,“二哥,我知道啦,我們在高速出口匯合。”
    說完,小跑著追著趙知冬而去。
    裴知夏淡淡看一眼晏漠寒。
    “那我們一會見。”
    她上了趙知冬的車子。
    大概是因為晏漠寒的關係,趙知冬比來時沉默了不少。
    晏芷彤因為晏漠寒出現在超市的事而有些心虛,也不太敢講話。
    裴知夏見倆小家夥如此別扭,便道。
    “剛才選調料,看得我頭痛,幾十個品牌,誰知道哪個好啊?幸好你二哥來了,他刷刷刷,不帶猶豫的,手一伸一拎,就選好了。”
    “我懷疑,他不懂裝懂,隨便拿一瓶糊弄過去。”
    她不是刻意為晏漠寒說好話。
    她和趙知冬,以後都是要在安城混的。
    和晏漠寒抬頭不見低頭見,每次見他都是苦大仇深的臉孔,肯定是不行的。
    彼此都是成年人,心裏怎麽想都可以,但不能擺到臉上。
    而且,晏漠寒在安城的勢力和影響力巨大,他們以後在這個圈子混,想繞過他,不太現實。
    他們可以不討好不順從,但沒必要明著去和晏漠寒玩對抗。
    晏芷彤悄悄瞄了趙知冬一眼,見他沒啥反應,挺平靜。
    才小心翼翼地道。
    “二哥應該是糊弄,他又不會做飯。”
    裴知夏便又想起,晏漠寒以前給她做那幾頓飯,都是按著手機上搜來的食譜做的。
    看樣子,他也是個廚房新手。
    “就算不是糊弄,真會挑,那不過是幾瓶調料而已,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本事。”
    趙知冬有些不屑。
    晏芷彤沒敢再說什麽,裴知夏隻好聳聳肩,由著他去。
    偏見和仇視,並非一夕形成。
    要消除,自然得慢慢來。
    再說,這是晏漠寒自己作的孽,要安撫或消除,都是他的事。
    幸好,車子開出不遠,許泳兒在路邊上了車,她這話癆,很快把話題扯到各種八卦上。
    車裏的氣氛,才慢慢緩和下來。
    車子走了十來分鍾,上了高速。
    晏芷彤跟趙知冬聊起了遊戲,起初趙知冬興致不高,但聊著聊著,氣氛又熱烈起來。
    裴知夏中午沒怎麽睡,許泳兒又有些工作的事要處理,她便把座椅調低一些,閉目休息一會兒。
    差不多四點,車子出了高速。
    一眼就看見晏漠寒那輛霸氣的越野車停在一邊,他後麵,還停了三四輛車,應該是呂頌唯他們的。
    幾分鍾前,大家陸續在群裏說“到了集合地了”。
    最後到達的趙知冬,把車子停到一邊,下了車。
    大家圍了過來。
    這一幫人中,除了晏漠寒和關越恒這二人趙知冬認識之外,其他都不認識。
    晏漠寒先向大夥介紹他。
    “他是知夏弟弟知冬,喬二叔的外甥,帝都大學高材生,以後,大家多多關照他。”
    又逐一給他介紹了各人。
    呂頌唯瞧著他那殷勤勁,心想,喬二叔特意交待他那些話,其實有些多餘。
    就算別人不看喬二叔的麵子。
    有老晏在幫這姐弟倆開路,在安城乃至全國的上流圈子,也沒誰敢給這姐弟臉色看!
    趙知冬對著晏漠寒是冷麵小帥哥,但對著別人,便又是陽光開朗大男孩了。
    他和大家侃侃而談。
    因為去露營有一段山路,大家開的都是越野車。
    而晏靖蘅和沈驍董力維幾個,又是越野車愛好者,和趙知冬,便很快聊到了一塊。
    裴知夏則被幾個女生圍一起,聊起今年首飾及時尚趨勢。
    晏漠寒和呂頌唯、關越恒三個,另外站一塊。
    呂頌唯掃一眼那兩個小團體,笑道。
    “看來,我們真的老了!”
    晏漠寒淡淡地道。
    “老的是你!”
    呂頌唯瞅他一眼,“你還不服氣,這裏你最大,三十三歲了,彤彤和知冬才多大?十九歲,吧唧脆!”
    他說著,掏出煙,給晏漠寒遞了一支。
    晏漠寒搖頭,“戒了!”
    呂頌唯與關越恒無聲對視一眼,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你這老煙槍,能戒得掉?”
    晏漠寒視線瞥向裴知夏,漫不經心地道。
    “隻要我想,沒有戒不掉的東西,除了某人。”
    某人是誰,大家心裏都明白。
    呂頌唯掃掃手臂,“拜托,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關越恒也看向裴知夏,“你跟我們說這些沒用,不如直接跟她說?”
    晏漠寒笑了笑,有幾分無奈。
    “說過,沒用。”
    就像他朋友圈那條狀態,她不可能沒看到,但她無動於衷。
    呂頌唯湊近一些,神秘兮兮地道。
    “那個施朗言,二叔把他當接班人,當初又是他救了知夏的命,老晏,我覺得你危險。”
    關越恒也附和道。
    “我聽泳兒說,施朗言前些天向知夏求婚了。”
    晏漠寒喉嚨發癢,手往口袋裏摸了摸。
    呂頌唯一下識破他意圖,複又遞給他一支,他接了過去。
    “不戒了?”
    呂頌唯揶揄。
    晏漠寒叼著煙,湊過來,懟到他的煙上點著。
    吸了一口,緩緩地道。
    “戒,這最後一支。”
    呂頌唯沒揭穿他,吸完一支煙,大家歇得也差不多了,各自上車,由晏漠寒帶頭,幾輛車排成一列,往露營地駛。
    離開高速後不久,就駛進了一條挺窄的小道。
    趙知冬科譜道。
    “這裏本來沒路,是一群跑山愛好者自發籌錢修的路。”
    裴知夏有些驚訝地問趙知冬,“你網上搜的?”
    “蘅哥說的,他還說一會如果有興趣,我們可以賽一段。”
    裴知夏沒來過這裏,不知後麵的山路危不危險。
    “你想試試?”
    趙知冬有些興奮,“嗯……”
    裴知夏知道,每個男人的骨子,多少都是有冒險競技的因子。
    “那你注意點!”
    二十多分鍾後,車隊浩浩蕩蕩來到山腳下。
    呂頌唯正要安排怎麽上山,晏靖蘅先開口道。
    “唯哥,我和知冬沈驍和力維四個準備賽一程。”
    呂頌唯先是看一眼裴知夏,裴知夏沒有反對,他才看看晏漠寒。
    晏漠寒認真掃一眼各人,嚴肅地道。
    “可以玩,但不能逞強,更不能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