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他不配擁有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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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夏一大早起床,走出客廳,就聞見一大股酒味。
再看小酒吧那邊,吧台上放著幾隻空酒瓶加兩隻空杯子。
她淡淡掃了一眼,沒太在意。
很快,晏漠寒他們出來,他和劉哥身上,都有淡淡的酒味。
裴知夏看他一眼,沒多問,大家吃了早餐,一起往機場去。
回程,裴知夏在畫稿子,畫累了,就睡一會兒。
晏漠寒則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飛機落地安城,是個晴朗的早上。
晏漠寒的車子就停在機場,裴知夏沒說什麽,爽快坐了上去。
一路上,倆人依舊無話。
直到車子駛進小區,裴知夏才對晏漠寒道。
“等寶石和碎鑽送到,我會以實物圖片再出一次效果圖,等晏爺爺確定了最終稿,就可以交由工場那邊加工。”
晏漠寒說了聲,“好,麻煩你了。”
便沒再說什麽,裴知夏下車,也是劉哥給她拿的行李。
裴知夏到家後,把買給各人的禮物同城快遞了出去。
傍晚,晏漠寒的朋友圈便陸續曬圖。
許泳兒曬了一套化妝品,附言:“謝謝我家親愛的大設計師,既給我長臉還給我護臉!”
晏芷彤曬了兩隻可愛的玩|偶,附言:“謝謝姐姐,很喜歡很喜歡,麽麽噠,愛你喲!”
關越恒曬了一對棒球拍,附言:“謝謝知夏,正好棒球拍壞了,想著出國買還是托人捎回來,你的真是及時雨。”
呂頌唯曬了一雙手套,附言:“謝謝知夏小美女,知道哥愛騎摩托車,手套暖和抓力又好,非常合用,愛你喲!”
施朗言曬了一條圍巾,附言:“謝謝知夏,不過,你欠我的是手織圍巾,你這懶豬!”
晏漠寒的怨氣,在看到施朗言這條狀態時,達到了頂點。
有些人,收了禮物還嫌棄不是親手織。
可憐他,陪著買,幫著提,卻連份小禮物都不配擁有。
然後,他又翻了一下,發現他哥並沒有發朋友圈曬禮物。
不知香水和袖扣,哪個是送大哥的。
如此一想,他又不淡定了。
他拿瓶珍藏的紅酒,走到d9院子前,按響了門鈴。
喬晚庭的臉出現在屏幕上,“漠寒,有事?”
晏漠寒道,“二叔,我給您帶了瓶紅酒回來。”
喬晚庭開了門,把他請了進去。
他把酒交給喬晚庭,喬晚庭看了一眼。
“好酒,你有心了。”
晏漠寒跟著走進客廳,見裏麵冷冷清清,狀似不經意地問。
“知夏呢?還在倒時差?”
喬晚庭道。
“知冬和他|媽回鄉下看他爸了,知夏和泳兒出去了。”
晏漠寒有些失望,難怪,喬晚庭這麽爽快放他進門。
“一起吃飯吧,阿姨煮了挺多菜的,我自個吃不完。”
晏漠寒求之不得。
喬晚庭去把他剛送來的紅酒開了,放一邊醒著。
“我叔侄倆多久沒一起喝酒了?”
晏漠寒想了一下,“得有快兩年了。”
晏漠寒和晏漠巡和喬晚庭的關係一直極好。
就算喬晚庭因妻女的關係和喬家決裂到國外發展近二十年裏,晏漠寒每年也會和喬晚庭見上幾麵。
到後來他正式接管晏氏,他和喬晚庭見麵的機會便更多。
倒不是因為彼此業務有重疊,而是倆人的共同語言變多了。
直到一年前,晏漠寒約了喬晚庭幾次,他都以各種理由推托了。
當時,晏漠寒並沒多想。
直到裴知夏在爺爺壽宴公開宣稱,喬晚庭是她親爸。
他才恍然大悟。
自己差點害死了喬晚庭的以為死了二十多年的親女兒,換了別人,怕是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所以,這段日子以來,無論喬晚庭對他怎麽冷言冷語,他都默默受著。
現在,喬晚庭主動邀請他喝酒。
說實話,他有點受寵若驚。
“知夏這幾天連軸轉,應該挺累的,怎麽不倒倒時差就出去了?”
喬晚庭道,“泳兒有點急事,不過,她睡了大半天,應該也差不多了。”
晏漠寒點點頭,問起趙知冬的事。
“聽彤彤說,知冬跟他教授做的項目和新能源有關,安城今年對現有新能源企業有扶持保護政策,他們這個項目,估計不好推進。”
喬晚庭嗯了一聲,“我去打過招呼了,他們是新項目才立項,離成功投產少說還有三五年時間,就算要保護現有的,也不能打壓後來者呀,不然,到時不就成了青黃不接?”
晏漠寒笑了笑。
“二叔你懂的,有些人,鼠目寸光,但站在我們企業的立場,是希望本土能陸續有後來者,這樣,才能保持良性競爭。”
倆人聊了幾句項目的事,晏漠寒又問。
“知冬似乎有自己創業的打算?”
喬晚庭搖搖頭。
“不是他,是我提的。不過那小家夥很有骨氣,說暫時先打好紮實的理論基礎,創業的事緩一緩。”
晏漠寒道。
“我也讚成知冬的做法,做事業不可一蹴而就,尤其他之前一直是個乖學生,社會實踐少,貿然創業,虧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的專業和我公司部分業務吻合,他可以隨時來我公司實習實踐,多積累些經驗。”
晏漠寒知道,自己勸趙知冬沒用。
但喬晚庭不一樣。
“嗯,這事我尊重他的意見,他和知夏一樣,表麵看著挺好說話,其實心裏很有主意,倔得很。”
聊著,陳叔來叫吃飯。
倆人移到飯廳,吃著喝著聊著,氣氛還算融洽。
而裴知夏,這時正和許泳兒一起吃飯。
“你和晏狗在一起待了幾天,沒出什麽意外吧?”
裴知夏搖頭。
“他不會!”
一年前的晏漠寒火爆得像炸彈,他曾經強迫過她很多次。
但到最後關頭,他都勒住了馬。
一年後的晏漠寒,火爆脾氣收斂了許多。
尤其在她麵前,他變得隱忍內斂了很多。
“他放棄了?”
裴知夏搖頭,“並沒有,隻是,他是個厲害的獵人,明白原來那樣的方法對我無用,就換成了懷柔策略。”
許泳兒皺起眉,“這不是更可怕了?”
裴知夏笑了笑。
“有什麽可怕的,兵來將擋,見機行事就是,最重要的,是我守住我的心就行。”
許泳兒點頭表示讚同。
裴知夏扒了兩口飯,問她。
“你哥哥婚房的事,解決了?”
許泳兒老家在很窮的山村,家裏兩個哥哥還有一個弟弟。
許泳兒這些年在外打拚,收入不算低,但都被她家這些吸血鬼一樣的兄弟給吸幹了。
許泳兒搖頭。
“沒有,開始說在家自建房,後來又說女方覺得交通不便利,要買縣裏的房子。”
“可現在縣裏的房子,至少也得幾十萬一套,再加上裝修,起碼要七八十萬,然後,那個女的還說要汽車,這加起來,不得一百萬?”
裴知夏皺了皺眉。
“你二哥時,你就給了三十萬,這次,他們還好意思問你要錢?”
許泳兒歎一口氣。
“我爸媽確實是沒有了,二哥結婚時,他們就花了幾十萬,早榨幹了,這次大哥結婚,他自己手頭有十來萬,本來說好房子在老家蓋,再供輛車子,現在女主不肯……”
裴知夏道。
“泳兒,你家這情況,就跟趙榮成當初差不多,他們今天以這個理由跟你要,明天又會想到別的理由要。”
許泳兒自然也明白。
“但當初,確實是我兩個哥哥在工地搬磚賺的辛苦錢供讀書,買這房子時,我大哥二哥各給了我五萬,你是知道的。”
裴知夏見沒法勸她回頭,便道。
“那你現在還差多少?我這樣裏有,你先拿去用吧。”
許泳兒卻堅決搖頭。
“這不行,你的錢也是辛苦錢。再說,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借錢這麽容易,更加把我當at機了。”
裴知夏沒辦法了,隻好由得她。
“行吧,你有需要就跟我說,你那些哥哥弟弟怎麽樣,我不關心,但不舍得你受苦。”
許泳兒張開手臂的抱抱她。
“親愛的,謝謝……”
裴知夏推開她,瞪她一眼。
“我跟你,是需要說謝謝的關係嗎?我媽媽和弟弟,這一年全靠你照顧著,我說什麽了嗎?”
許泳兒搖頭,苦笑道。
“主要是施朗言照顧的,我你是知道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占了兩百五十天都在出差。”
裴知夏扯扯她的臉,“所以,我讓你好好愛自己,他們不心疼你,我心疼!”
正說著,許泳兒的電話響了。
裴知夏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媽媽。
許泳兒也看到了,裴知夏對她道。
“你開個免提,讓我聽下她說什麽?”
許泳兒跟裴知夏沒秘密。
她點了免提,接通了電話。
“媽,什麽事?”
“泳兒,前幾天媽跟隔壁村王嬸聊天,知道她家兒子也在安城工作,還沒結婚,我跟王嬸說了,讓你倆見見麵,合適的話,談幾個月,今年年份好,趕在年底結婚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