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處置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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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語嵐心裏有些不安,她想將手腕從蘇語禾的手裏抽出來,但蘇語禾的手卻跟鉗子一樣,將她抓得死死的。
    等兩人來到蘇語禾當時溺水的池塘邊時,蘇語嵐是死活不願意靠近,麵色也隱隱有些發白。
    “蘇語禾,你帶我這裏幹什麽,快放手!”
    蘇語禾挑眉,得,現在都直呼其名,連姐姐都不叫了。
    就在蘇語嵐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求饒時,就被一腳將她踹進池子裏,發出撲通一聲巨響。
    旁邊的丫鬟嚇得一個激靈,趕緊下去撈人。
    因為蘇語嵐也不識水性,在水裏撲騰著的喊救命。
    蘇語禾輕捂著紅唇,一臉無辜,“呀,不好意思,我剛剛也不是故意的。”
    她說完便帶著迎春瀟灑離開。
    迎春聽著身後的呼救聲,頓時神清氣爽!
    蘇語禾見迎春的嘴角都要咧道後腦勺了,笑著問了一句,“有那麽高興嗎?”
    迎春點頭,“當然高興了!像她那麽惡毒的人,小姐就該好好收拾她!讓她長長記性,更何況,奴婢覺得小姐今日這樣對她都算輕的了。”
    蘇語禾眸底閃過一抹冷意,當然算輕的了!蘇語嵐不光害死了蘇父還想要自己的命,像她這種喪心病狂的人,總會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
    兩人回到院子沒多久,就有安壽堂的下人來請蘇語禾和夏至過去一趟,說是有事兒想問問。
    蘇語禾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事兒,但迎春還是給來人塞了銀錢,小聲詢問出了何事。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那人收了好處,立馬將發生在安壽堂的事兒一字不落的全說了出來。
    原來是富貴調戲了二房老太太院裏的花玫,被抓起來了。
    老太太被氣得不行,便直接賞了他一頓板子,並讓管家立馬將他發賣出去。
    錢媽媽聽說自己兒子要被發賣,趕緊求到老太太跟前,結果又從富貴身上搜出安壽堂的首飾來。
    偷盜主子首飾是重罪,直接打死都不為過。
    可那富貴卻硬說那首飾是夏至上午送給他的定情信物,所以,老太太這才派人請蘇語禾和身邊的婢女夏至過去一趟,想問問這到底是怎一回事兒。
    蘇語禾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即氣得臉色鐵青,一掌拍在桌麵上。
    “簡直是胡說八道,夏至和阿秀早上就出去辦事兒去了,怎麽可能給他送東西!這狗東西怎麽能胡亂攀咬,壞人聲譽!”
    “我今天還真不信,一個下人能將黑的能說成白的,馬上去安壽堂。”
    來人心裏一驚,夏至人都不在府裏,卻還硬說東西是她送的,這不是壞人聲譽是什麽?也難怪大小姐會如此生氣。
    迎春應了一聲,跟在蘇語禾身後攥緊了拳頭,不知道的的人,還以為她是因為生氣。
    但隻有蘇語禾知道,她這哪是生氣,她明明是興奮,興奮終於可以收拾這個狗東西了。
    安壽堂院內。
    老太太端坐在椅子裏,一邊閉目養神,一邊轉著手裏的佛珠。
    錢媽媽則跪在地上,時不時的用心疼的眼神看向被綁在凳子上的兒子。她在心裏暗道,如果首飾真是夏至那小蹄子送的,她一定要扒了她的皮。
    蘇語禾走進院子,朝坐在椅子裏的老太太屈了屈膝。
    “老夫人。”
    老太太睜開眼,語氣溫和,“語禾來了。”
    蘇語禾也沒繞彎子,直接開口詢問,“語禾在來的路上,就聽說有人攀咬我屋裏的丫鬟,說她給外男送了定情信物。”
    跪在地上的錢媽媽一聽蘇語禾的話就急了。
    “怎麽會是攀咬呢?這明明就是事實!大小姐不能因為夏至是你屋裏的丫鬟,就如此包庇她。”
    蘇語禾眼神冷漠的掃了她一眼,“看來蘇府已經是錢媽媽當家了,老夫人都還沒開口,你倒先下結論了。”
    錢媽媽麵色一白,抬頭看了一眼老太太,她的臉色果然陰的嚇人,連忙磕頭求饒。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一時心急,求老夫人恕罪,求老婦人恕罪···”
    老太太見她額頭都磕出血了,也不想跟她計較,示意她起來。
    但蘇語禾卻覺得還不夠,冷著臉又道,“既然你們說是夏至送的信物,證據呢?總不能空口白牙的冤枉人吧?”
    錢媽媽聞言,立馬看向被綁在凳子上的富貴。
    富貴咬了咬牙說道,“奴才親眼看到夏至把東西放進奴才屋裏。”
    蘇語禾眯了眯眸,“你確定?”
    富貴點頭,“確定!”
    蘇語禾冷笑,“夏至早上就出府辦事去了,根本不可能去你屋裏,你在說慌!”
    “不可能,奴才明明在院子裏看到她了。”
    “你的意思是本小姐說慌了?”
    “奴才不敢!”
    “你不敢?我看這府裏還沒有你不敢的事兒。老夫人,夏至早上就和阿秀出門辦事兒去了,如果老夫人不信,可以問問府中下人和門房,他們肯定見過。”
    老太太磨了磨手裏的佛珠,抬起渾濁的眸子看了一眼身邊的下人,立馬就有人去詢問此事。
    半個時辰後,去詢問的人回來了。
    “老夫人,大小姐,奴才已經問過府中下人和門房,他們早上都看到夏至和阿秀去了府外,而且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此話一出,富貴的臉色瞬間慘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我明明看到她的背影了···”
    “光靠一個背影就敢誣陷是我屋裏的丫鬟,你真是太大膽了!難不成,是你覺得我大房一脈沒了主事兒的長輩,就可以任人欺淩了嗎?”
    “大小姐息怒,大小姐誤會了,富貴不是這個意思,更不敢有這個想法,肯定是他眼花了,是他認錯了人。”
    錢媽媽此時嚇得什麽都顧不得了,磕頭求饒。
    一旦欺壓主子的罪名被扣上,他們全家不僅沒有再出頭之日,甚至還會被全部發賣。
    可富貴卻還梗著脖子,覺得自己沒看錯。
    蘇語禾眸底閃過冷意,“錢媽媽,你說他是看錯了?可本小姐怎麽覺得他有些不服氣,難不成是覺得老夫人也在合起夥騙你們,要不,去請二嬸來定奪?”
    蘇語禾話裏話外都在提醒老太太,府裏的下人已經騎到了主子的頭上,並且隻聽高氏的命令。
    老太太本就不滿高氏,猛的一拍扶手,冷聲吩咐。
    “立馬找人牙子將他們發賣了!”
    錢媽媽大驚,“老夫人開恩,老夫人開恩啊!奴婢是二夫人的陪嫁丫鬟···”
    錢媽媽不提高氏還好,她一提高氏,老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都愣著幹嘛,馬上給我捆了!找人牙子過來!”
    “是!”
    在老太太的威嚴下,下人們才不管你是誰的陪嫁丫鬟,不到一個時辰就叫來人牙子將錢氏母子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