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1 武田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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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靜子很鬱悶,一下了飛機那個闕楠就跟條你泥鰍似的滑溜,三兩下就把她派去跟梢的人甩掉。
要不是急著去見山本武夫,她真想掘地三尺把他找出來。
可在見到東都緊張的局勢後,她把這一切都拋到了腦後,心裏莫名的緊張起來。
心虛,的確是心虛,她沒有想到服部鬼藏竟然還有個這麽厲害的師父。
不管怎麽說,服部鬼藏都是為了山口組,確切的說,是為了山本靜子而去了華國丟掉了性命。
最讓她心寒的是,山口組沒有任何人告訴她服部鬼藏還有個師父。
更沒有人告訴她服部鬼藏的師父此刻正等在山口組的堂口裏興師問罪,就連山本武夫也是如此。
看著來迎接自己的那兩名父親的貼身護衛麵無表情的臉,她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她恨不得轉身就走,等避過風頭再說,但那兩名護衛卻有意無意的封住了她所有逃跑的路線。
而她的八名護衛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降臨,還在咧著嘴傻樂,組長竟然派出貼身護衛來迎接小姐,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殊榮。
可見組長對小姐是多麽的重視,這讓他們更加覺得自己選擇效忠小姐是多麽明智,卻根本沒有發覺山本靜子不自然的臉色。
山本靜子能在眾多競爭者當中脫穎而出,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經過短暫的慌亂後,臉色就恢複了正常。
一言不發的跟著兩名護衛向堂口裏走去,絲毫沒有發現一個無形的靈魂體正緊跟著她。
蘇哲又開始了靈魂出竅探查東都的行為,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名神秘人。
卻發現這座戒備森嚴的庭院裏有著隱晦的強者氣息,還沒有來得及一探究竟,就看到山本靜子臉色難看的在兩名上忍的‘押送’下走來。
和山本靜子的八名護衛不同,蘇哲一眼就看出來這兩名上忍隨時防備她逃走的姿勢就是在押送。
雖然對山本靜子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潛意識裏他還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人。
堂口裏,山本武夫不像往常一樣端坐在代表組長寶座的椅子上,而是態度恭敬的站在座位後麵。
寶座上坐著一名枯瘦的老者,個子很矮,目測最多有一米六,可那瘦弱的身軀裏卻蘊含著一股可怕的力量。
那種力量很詭異,和鬼刀中蘊含的力量有些類似,讓所有人看一眼都覺得很不舒服。
山本靜子剛進議事大廳,整個人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心中生出畏懼之感。
議事廳裏足有四十五十人,都是山口組的高層,此刻卻個個噤若寒蟬,不時的偷眼看著那名閉目養神的老者。
唯有三個和山本靜子麵目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子例外,看著山本靜子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山本靜子的八名護衛被擋在了大廳外,不準進入,他們也不以為意,畢竟高層會議他們無權參加。
山本靜子長吸一口氣,上前幾步恭聲道:“組長,我回來了。”
山本武夫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靜子,這位是服部鬼藏的師父,武田葬前輩,還不趕緊見禮。”
山本靜子聞言向幹瘦老者微微躬身:“山本靜子見過武田葬前輩。”
武田葬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雙渾濁的老眼中突然爆射出駭人的精芒,一股陰森的可怕氣息籠罩著山本靜子。
讓她渾身冰冷,汗水瞬間濕透了衣背,臉色變的煞白無比。
“你就是山本靜子。”
武田葬的聲音鬼氣森森,忽遠忽近,仿若近在咫尺又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如同招魂般讓人不寒而栗。
“我……我就是。”
饒是山本靜子性格剛強,也被這陰森的恐怖氣息駭的牙齒打顫。
“服部鬼藏和你一起去的華國,為什麽你活著回來了,他卻死了?是不是你害死的他?”
武田葬聲音陰森森的,可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
“前輩,鬼藏哥哥是我傾心愛慕之人,我還等著他回來後就成婚呢,怎麽可能會害死他呢?”
山本靜子在武田葬的壓力下,強行收斂了心神鎮定下來,她知道一個回答不慎就可能成為服部鬼藏的陪葬品。
當即把一個女人的演技發揮到了極致,泫淚欲泣的委屈表情毫無破綻。
“哼,休要裝模作樣,我的徒弟是為了陪你去的華國,現在他死了,總要有人來陪葬……”
說到一半武田葬突然停了下來,眸光大盛,死死的盯著山本靜子,目中閃過驚喜和不可思議。
山本靜子忽覺心底一寒,那老東西的眼睛如同具有穿透性一般把她看的通透,那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讓她極為不自在。
就在所有人詫異武田葬為什麽停下來時,他突然伸手一招,山本靜子被一種無形的力道牽引,來到了他的身前。
武田葬用略帶著顫抖的手捏住山本靜子的脈門,竟然在……把脈。
山本靜子被一個糟老頭子抓住手腕,臉上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厭惡。
武田葬看在眼裏,卻不以為意,眼中露出狂喜和貪婪之色。
片刻後鬆開山本靜子的手腕,站了起來冷聲道:“跟我來。”
山本武夫欲言又止,山本靜子的三個兄弟卻麵露喜色,一眾高層幸災樂禍者有之,麵帶不忿者有之,麵露不忍者有之。
可沒有人敢吭聲,畢竟這個性格古怪的老家夥已經用他的強大震懾住了所有人。
後堂裏還躺著十幾具被武田葬吸成幹屍的高層幹部屍體呢。
山本武夫雖然一向疼愛山本靜子,但此刻麵臨山口組的生死存亡,他沒有勇氣和武田葬對抗,所以隻能犧牲女兒來保全組織了。
山本靜子看了看垂首不語的山本武夫以及三個麵帶喜色的兄弟,心裏升起濃濃的悲哀,生在這樣毫無親情的家庭,真是不幸。
她向山本武夫微微躬身一禮,麵無表情的跟著武田葬向後堂走去。
蘇哲眉頭緊皺,他始終在仔細的觀察著這武田葬,他眼中露出的貪婪和狂喜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山本武夫在麵對保全組織和舍棄女兒之間做出這樣的選擇,本就在他的意料當中,否則著山本武夫也不配稱之為梟雄。
隻是山本靜子那失望悲哀的眼神,讓他覺得這女人倒也不是無可救藥,最少她心裏還帶著一絲對親情的渴望。
說明她並沒有傳說當中那麽陰狠毒辣,或許是生長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她不得已必須製造出這種假象來震懾別人,用來自保。
蘇哲歎了口氣,不管怎麽樣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山本靜子陷入險境而不管不問,跟著山本靜子身後進了後堂。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實在不行就吞噬了這武田葬的靈魂,盡管這家夥的靈魂感覺比克裏曼的還混亂陰森。
大不了再昏睡個一兩個月,蘇哲自嘲的一笑,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後堂裏,武田葬沒有了在議事廳裏時的盛氣淩人,反而態度一變,和藹可親的問道:
“山本靜子,隻要你能回答我的一個問題,我就放過服部鬼藏被殺死的仇恨,放過你。”
山本靜子子聞言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這老東西竟然態度大變:“武田前輩盡管問,靜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昨天剛剛失去處子之身,告訴我,和你發生關係的男人是誰?”
武田葬眸子微眯,竟隱隱露出期盼之色。
山本靜子臉上泛起紅雲,有些羞惱的道:“武田前輩請自重。”
“哼!”
武田葬臉色一沉,聲音又變的冷漠陰森起來:“山本靜子,我隻是讓你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不能如實回答,那你就沒有再繼續活著的必要了。”
蘇哲聞言苦笑,丫的,山本靜子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怎麽回答你啊。
山本靜子卻眼珠子急轉,脫口而出:“我說,是蘇哲。”
蘇哲整個人都懵逼了,我草,這怎麽可能?這女人怎麽可能知道是自己。
隨即看到山本靜子眼底閃過的狡黠之色,頓時恍然大悟,這女人,明顯是看出武田葬對那個男人有興趣,竟然在禍水東引。
隻是她怎麽也想不到,她這栽贓陷害卻誤打誤撞的猜對了元凶。
奶奶的,蘇哲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真是特麽的報應啊。
武田葬眼睛一亮:“哪個蘇哲?”
山本靜子開始半真半假的編造和蘇哲之間的故事,隻是最後和蘇哲滾床單被她編成了是被蘇哲強暴,還擠出來幾滴眼淚,那痛心疾首的樣子讓人憐惜不已。
蘇哲黑著臉看她大肆的把自己編排成一個**熏心、為非作歹、心狠毒辣的人物形象,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山本靜子嗚咽著說:“武田前輩,我也是受害者啊,還希望前輩能夠給我保密,否則一旦我被那禽獸玷汙的事情傳出去,我就沒臉見人了。”
蘇哲看著她唱作俱佳的表演,恨不得把她按倒狂打屁股一百下,尼瑪,老子怎麽是禽獸了?
不過想想自己發狂時把她折騰的要死要活的樣子,算了,老子也不吃虧,第一次都給我了,被她罵兩句也沒什麽。
武田葬眼眸微閉,“你是說那個蘇哲根本不在倭國,波塞冬在倭國鬧事是另有目的?”
山本靜子頭皮一麻,光想著禍水東引了,忘記了還有波塞冬尋找蘇哲這茬,但現在開弓沒有回頭箭,隻能硬著頭皮圓謊。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那個強暴我的男人絕對是蘇哲沒錯,畢竟他破壞過我們很多次計劃,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他。”
武田葬眼神悠遠,不知道在想什麽,氣氛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山本靜子心虛,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蘇哲暗自納罕,這個武田葬對自己這麽感興趣做什麽?難道有什麽東西引起了他的覬覦?
他可不信像武田葬這樣的隱世強者,會有所謂的愛國情結,會大義凜然的為倭國政府解決波塞冬的威脅。
他這次拉了一批隱世強者出頭,估計更多的還是想找回麵子,順便為他的徒弟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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