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3 降頭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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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室裏,蘇哲正和劉倩茹親熱的交談。

    整個文家,說起來蘇哲最熟悉的人不是文瀚生,而是劉倩茹。

    這個精明能幹的女人,蘇哲最開始是不怎麽喜歡她的,可隨著和文雨菲的交往,他逐漸發現劉倩茹是個很開明的母親。

    若不是她的大力支持,蘇哲能否和文雨菲繼續走下去還是個問題。

    文瀚生是一個傳統思想嚴重的軍人,忠誠、熱血、刻板而又迂腐。

    若沒有劉倩茹的枕頭風,再加上蘇哲的冒險相救,恐怕他早就和蘇哲翻臉了。

    即便是現在接受了事實,文瀚生見到蘇哲也沒有多麽熱情,讓蘇哲在文家很不自在。

    劉倩茹醒來就不一樣了,她對蘇哲的印象非常好,雖然壞心了點,但有能力啊。

    有本事的男人誰沒有個三妻四妾的,雖然是法治社會,但那些沒本事,卻仗著祖上餘蔭庇佑的敗家子又有哪個不包養二奶、三奶……甚至十八奶的。

    劉倩茹在娛樂圈打滾了半輩子,早就看慣了這些社會現實。

    那些有著一家小娛樂公司,就玩遍女明星的小老板,可比蘇哲的女人多多了。

    沒本事的男人都能玩那麽多女人,蘇哲這麽優秀的男人為什麽不能擁有更多的女人?

    更何況這個女婿還不是玩,他是真的對女兒好,雖然平時他很少會來獻殷勤,似乎很疏遠。

    但在文家每次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都是第一個出來解決問題的,還都是拿命去拚,憑什麽?還不是因為他們是雨菲的父母。

    死亡穀九死一生救文瀚生,誰敢去?隻有蘇哲。

    這一次劉倩茹中了詛咒,全世界最頂級的醫學專家都束手無策,又是蘇哲分分鍾解決了問題,這樣的女婿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所以劉倩茹對待蘇哲的態度充滿了熱情,一個女婿半個兒,她是真把蘇哲當做兒子看待的。

    愛妻痊愈,以後還能修煉,這讓文瀚生心情大好,對待蘇哲的態度也溫和許多。

    這讓蘇哲的那一絲不自在頓時煙消雲散,認真的問道:“劉阿姨,你們在旅遊時得罪過什麽人沒有?”

    “還喊阿姨,雨菲都是你老婆了,結婚證都被她當寶似的整天帶著,你還不改口。”

    劉倩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笑著打趣道。

    “媽!”蘇哲訕訕的立刻改口,反正雨菲是自己老婆,這些天見了那麽多丈母娘喊媽也喊順嘴了,沒有一點生澀感。

    “哎!”劉倩茹頓時眉開眼笑,她知道蘇哲是沒辦法給雨菲一個堂堂正正的婚禮的,但這點小遺憾在這喊了這聲媽後,也消失無蹤了。

    文瀚生有些頭疼,狠狠的瞪了蘇哲一眼,想著瀚傑兩口子也在這裏,他們也是蘇哲的嶽父嶽母,等下要是蘇哲都喊爸媽,那不是亂了套了。

    蘇哲被他瞪的莫名其妙,以為他是不滿自己光喊劉倩茹沒喊他,當即有些靦腆的喊道:“爸。”

    心裏還嘀咕著,這老嶽父怎麽這麽沒風度,看看人家古夢瑤家裏,再看看人家趙寶兒、風鈴兒家裏,光改口喊丈母娘一聲媽就過關了,老嶽父根本就不湊熱鬧,到了你這裏還矯情上了,早知道丫的晚點去死亡穀救你了,讓你受夠了罪才知道女婿的好。

    文瀚生哪裏知道他想歪了,被他一聲爸喊的渾身寒毛直豎,好不自在,臉變的更黑了。

    劉倩茹不高興了,伸手擰著他的耳朵,“你拉著臉給誰看啊,女婿喊你一聲爸是看得起你,你還擺起譜來了是吧。”

    “沒有,沒有,我是在想其他的事情。”文瀚生耳朵被擰的通紅,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又怕傷著劉倩茹,還不敢反抗,慌忙解釋道。

    “哼,女婿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們一家人好好說說話,你胡思亂想什麽呢。”

    劉倩茹說著說著,臉上莫名的一紅,感情她也想歪了。

    琢磨著自己瘋了這麽多年,這老東西是不是憋的慌,想要那啥了,否則為什麽總黑著臉,看來是嫌女婿礙事,想把他攆走啊。

    好吧,雖然劉倩茹也很想那啥,但女婿在地球可待不了幾天,什麽事也沒有陪女婿重要。

    滾床單之類的一律往後排,以後的日子長著呢,看老娘不榨幹你這老東西。

    劉倩茹鬆開手,文瀚生揉著通紅的耳朵,委屈的說:

    “還不是因為老三兩口子都在,當著他們的麵蘇哲喊咱們爸媽,那該喊他們什麽,都喊爸媽還不是亂套了。”

    “這……”劉倩茹傻眼了,這老東西是什麽腦子,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麽。

    ***,還以為你惦記著跟老娘上床呢,真是個不懂風情的家夥,難道老娘沒變漂亮嗎?

    女人心海底針,之前她還覺得文瀚生這個時候不該想那些羞羞的事,可現在文瀚生說了實話,她心裏反而不爽了。

    沒好氣的說道:“隨他們怎麽想,反正蘇哲得喊我媽。”

    文瀚生欲言又止,但看到劉倩茹鳳眼一瞪,立馬沒了脾氣,他在戰場上是頭猛虎,可在家裏就是個綿羊。

    蘇哲也有些頭疼文瀚生提出的問題,他來之前就一直在琢磨該怎麽稱呼文瀚傑兩口子。

    考慮了半天才稱呼他們三叔三嬸,見他們也沒有反對,還沾沾自喜。

    但現在一旦對劉倩茹改口,文瀚傑兩口子心裏肯定不舒服,畢竟人家搭進去兩閨女。

    蘇哲腦筋一轉,也不跟劉倩茹客氣,親熱的說:“媽,咱私底下該怎麽喊怎麽喊,當著他們的麵還是喊你劉阿姨吧,否則場麵多尷尬啊。”

    “行,就按你說的辦,我兒子就是聰明,連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出來。”

    劉倩茹對蘇哲可以說是言聽計從,立刻眉開眼笑的一揮手,訂下了基調。

    文瀚生心裏一萬匹草泥馬奔過,丫的,我剛才就是想這樣提議的,可這娘們根本不讓我說話。

    反倒是蘇哲這家夥一提議,她就同意了,還誇他聰明,這待遇差的也太遠了吧,你他麽的到底是他媳婦還是我媳婦。

    蘇哲可不知道老嶽父心裏的碎碎念,臉色認真的問道:“媽,你詳細跟我說說,你們去旅遊遇到過什麽特殊的事情沒有?”

    “特殊的事情?沒有啊。”

    文瀚生冥思苦想半天,搖了搖頭。

    倒是劉倩茹突然想起了什麽:“哎呀,我想起來了,也不知道算不算特殊,有一天在馬來國,瀚生累了在酒店休息,我自己無聊就出去逛街,遇到一個又黑又瘦的家夥欺負一個小孩子,我看不下去,就說了他兩句,那家夥嘰裏咕嚕的說了些什麽我也聽不懂,那個小孩子就趁機跑了,然後那家夥眼裏冒著精光,一看就不懷好意,對著我跟鬼畫符似的指手畫腳,還往我臉上撒了幾滴黏糊糊的東西,我就一腳踹在他褲襠上把他踹倒,然後跑回了酒店,除了這事,好像沒有其他特殊的了。”

    “你怎麽沒告訴我?肯定是那家夥給你下了降頭。”文瀚生氣憤的說道。

    劉倩茹臉上一紅,沒好氣的說:“當時你睡的跟死豬似的,我洗了個澡,見沒什麽事,就沒說。”

    文瀚生老臉也是一紅,雨菲走後,兩口子想再要個孩子,當時剛好是劉倩茹的排卵期,所以一晚上折騰了十幾回,把他累的跟狗似的。

    劉倩茹今天要是不說,他都不知道她曾經出去過。

    聽她這麽一說,蘇哲反而放下心來,如果真是如劉倩茹所說,反而說明這隻是偶然事件,並不是刻意針對劉倩茹來的,他最擔心的就是有人在背後策劃什麽陰謀詭計。

    他對南洋降頭術不怎麽了解,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是殘缺的奴役詛咒,但隻要不是刻意針對就好。

    當即說道:“隻要不是背後有什麽陰謀,那就沒事了,最多以後你們不要再去東南亞了,否則恐怕還會遇到危險。”

    劉倩茹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那鬼地方反正我是不去了。”

    文瀚生卻緊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是我要報複,這事恐怕還沒完。”

    “怎麽說?”蘇哲好奇的看向他,劉倩茹也是如此。

    文瀚生歎了口氣:“降頭師都是睚眥必報,驕傲自負之人,如果知道他下的降頭被人解了,必然會視為對他們的挑釁,前來進行報複。”

    蘇哲冷笑一聲:“來了更好,我正想為媽報仇呢。”

    “可是,降頭師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派係,你要是殺了一個,就會引來一群降頭師的報複。”

    文瀚生點燃一根煙,順手扔給蘇哲一根:“我在東南亞執行過任務,對降頭師也有所了解,降頭師在東南亞是一群無人敢招惹的瘋子,這也造成他們目空一切,眥睚必報的行為,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降頭師撒在倩茹臉上的是屍油。”

    “屍油?”劉倩茹臉色一白,胃裏一陣翻漿倒海,差點沒吐出來。

    蘇哲虛心請教:“這降頭師數量很多嗎?給我講講降頭師的事情。”

    “不多,但卻極為抱團,挑釁他們其中的一個,就等於挑戰他們所有人,殺死一個,他們就會前赴後繼的展開報複,不死不休,極為難纏。”

    文瀚生麵帶憂色:“降頭數分為藥降、飛降和鬼降,藥降和養蠱有些類似,飛降比藥降要高級一點,隻要取道施法目標身上的任何東西,甚至知道生辰八字就能夠下降,最可怕的就是鬼降,用降頭養鬼,把屍油撒在目標的身上,屍油就會滲入目標魂魄,降頭師念咒七七四十九天,目標的魂魄就會受他的操控,我剛才算了算時間,從倩茹遇到那個降頭師,到發病,剛好是四十九天,恐怕她中的就是鬼頭降了。”

    劉倩茹滿臉驚恐,嚇的瑟瑟發抖。蘇哲眼中閃過寒芒:“還真是無法無天,隻是路見不平說兩句公道話,就給人下降。”

    文瀚生苦笑一聲:“幸好我和倩茹第二天就回了華國,可能是距離太遠,影響了鬼頭降的效果,倩茹才隻是發瘋,沒有受人控製,否則事情就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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