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沈凝讓陳友金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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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001b沈凝笑道:“死了就變成鬼了,誰說鬼就不能說話了?鬼不但會說話,他還能飄來飄去,說不定他剛好就看到陳福和陳義把陳秋寶推進陷阱了呢。”
“你胡說,鬼怎麽會說話?”陳貴大聲說道,但身子卻沒來由地瑟縮了一下。
沈凝沒有理他,而是對站在靈位前的陳有金說道:“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眾人皆是一驚,一起看向靈位,目光中滿是驚愕,隻有陳翠翠激動得眼淚直流,她是親眼見過爹爹顯靈的。
“你這個丫頭不要胡……”
族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沈凝說到:“陳誌才,你在我這裏總共借了五百六十五兩銀子,借條就埋在柴房破桌子
陳誌才就是族長。
裏正問道:“陳族長,原來你借了陳有金這麽多銀子?”
陳誌才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家這幾年都沒有用到大錢的地方,怎麽可能借他的銀子?你別聽這個丫頭裝神弄鬼,她胡說八道呢。”
春俏高聲喊道:“是不是胡說八道,到柴房破桌子
陳誌才雖然不相信陳有金真的會顯靈借著沈凝之口說話,但是卻擔心真的會挖出什麽來,可是毛家的兩個小夥子已經在陳翠翠的帶領下去了柴房,片刻之後就捧著一個壇子回來了,打開壇子,裏麵放的果然都是借條,小到五兩十兩,多到五十兩一百兩,不但有陳誌才的親筆簽名,還有他的手印。
陳誌才臉色大變:“假的,都是假的!”
他指著陳翠翠:“這個撿來的野種,夥同外人一起來陷害我!”
裏正說道:“是不是假的,隻要官老爺審了才知道,不過這個簽名卻的確是陳誌才你的筆跡呀,我家裏有幾份文書上都是這三個字,對了,還有手印,不如你再按個手印比對比對?”
陳誌才下意識的把手藏到身後:“裏正爺,我是什麽人您還不知道嗎?”
裏正笑了笑,又對沈凝說道,有金還說了啥?
沈凝說道:“既然欠條陳誌才不承認,那陳誌才,村東頭李寡婦回娘家撿來的那個孩子,其實就是你和他一起生的,這個假不了吧?”
“你說什麽?”
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族長老婆衝了進來,她用一隻手捂著脖子,強忍著脖子上的疼痛,對沈凝喊道:“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陳有金說村東頭李寡婦撿的那個孩子,其實是陳誌才的種!”
族長老婆大吼一聲,一頭撞向陳誌才:“我就知道那野種是你的,你還不承認?”
大家都明白了,原來族長老婆一早就懷疑過這件事啊,那看來這丫頭說的就是真的了,他們村子裏的事兒,這個外地來的丫頭怎麽知道的?難道陳有金真的顯靈了?
村東頭的李寡婦有一段時間說要回娘家伺候老娘,一去就是大幾個月,回來的時候抱回一個小嬰兒,說是在從娘家回來的路上撿的。
村裏人好一陣風言風語,當時就有人懷疑這是李寡婦不知道和哪個野漢子生的,但是卻也沒有發現李寡婦和村裏哪個漢子相好,那傳言傳了一陣子也就沒人再提了,現在那孩子已經快三歲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李寡婦是組長的侄媳婦吧?”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可不就是嗎?李寡婦的死鬼丈夫,就是族長的堂侄!
那邊族長老婆總算被幾個婆子拉開,但族長臉上也被抓出了幾條血道子。
沈凝繼續說道:“李寡婦有了身孕,不敢回娘家生孩子,陳有金以前在外麵做生意,認識的人多,就幫忙找了一戶人家,讓李寡婦在那裏住了大半年,陳誌才你如果還不承認,就把那戶人家請過來指認。”
“不要指認!”話一出口,陳誌才就知道自己完了。
這就是承認了李寡婦的孩子就是他的種。
人群裏又衝出一個小老太太,朝著陳誌才就是一記耳光:“你這個當叔公公的不要臉,連侄媳婦都要霸占,不得好死!”
這個小老太太就是李寡婦的婆婆,也是陳誌才的堂嫂。
陳誌才麵紅耳赤,一向為他馬首是瞻的陳福和陳義早就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都要叫李寡婦一聲嫂子,且李寡婦的死鬼男人就是為了救陳福才被山上落石砸死的。
所以李寡婦的男人不僅是陳福的堂哥,還是他的恩人
根本不用沈凝再次開口,陳福就站出來指控陳誌才:“是他讓我和小義去把秋寶叔推進陷阱裏的,他說將來分有金叔公家產的時候,能讓我們兩家分大頭。對了,陳老師一家唧唧歪歪,不願意答應,他就讓我和小義嚇唬陳小海,靈棚被石頭砸塌,也是他指使我們幹的。”
在場的毛家人一片嘩然,春俏氣的咬牙切齒,陳家人心裏有數,知道陳福肯定沒有說謊,臉皮薄的已經悄悄溜出去了。
裏正看向沈凝:“這位姑娘,陳有金還在這裏嗎?”
沈凝知道這位老人心裏還是存疑,便說道:“陳友金說了,他有事想要托付於你。”
“好好好我一定照辦。”裏正說道。
沈凝對陳翠翠說道:“陳有金說你知道該怎樣做。”
陳翠翠連忙點頭,從香爐裏倒出煙灰,在供桌上鋪平,對裏正說道:“裏正爺爺你有什麽話就問我爹吧。”
眾人全都傻了眼,怔怔看向供桌。
裏正爺遲疑一刻,快步上前:“有金兄弟,你有啥放不下的事隻管和我說,老哥哥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幫你給你辦到。”
眾人隻覺一陣陰風吹過,香灰動了起來,接著香灰上出現了一行字:替我護住秋寶和翠翠,否則我夜夜去你家找你。
裏正看著那行字,目瞪口呆。
幾個膽大的後生拔著脖子去看,看完便把那行字告訴了大家,所有人全都嚇了一跳。
那幾個原本還張牙舞爪的婆子全都跪在了地上,不住磕頭:“有金叔啊,我們都是被人蒙蔽,我們不知道啊,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可不要來我們家呀!”
陳誌才不可置信地瞪著這一切,喃喃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